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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心臟砰砰直響，聽見慈心溫聲道：&ldo;系統，你是叫系統對嗎？&rdo;

&ldo;可以讓我見一見，我的徒弟蕭子楚麼？&rdo;

他的語氣很輕，帶著猶疑與一點兒小心翼翼，聽著系統的機械心一顫。

【行行行！】系統一直很喜歡慈心，果斷答應，為江言笑換上蕭子楚的面龐。

慈心只見熟睡的少年面上白光一閃，雪白的面板深了一度，下頜骨與臉頰的弧線變得愈加柔和。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那張娃娃臉，也恢復了蕭子楚的身份。

慈心的手一下子捏緊了，半晌才鬆開，落下，拍了拍&ldo;蕭子楚&rdo;的頭頂。

江言笑醒來時，一睜眼就見到他的大和尚師父坐在床前，差點沒嚇得滾下床。

&ldo;師師師師……師父？！&rdo;

他顫顫巍巍叫了一句，差點沒咬下自己的舌頭。叫完才發現自己又蠢了‐‐他在幹什麼？！

【啊啊啊啊啊系統，我怎麼又暴露了？】江言笑對系統崩潰喊道，【自從我和師尊在一起，犯錯率就越來越高，一點兒沒有戒心了。】

【……愛情使人退化。】系統一派早已習慣的木然，【別嚎了，大師已經知道了。】

咔嗒一聲，江言笑彷彿被突然按下暫停鍵，定在了床上。

然後他聽見慈心輕輕&ldo;嗯&rdo;了一聲，又伸手，拍了拍他的髮旋兒。

江言笑：&ldo;…………&rdo;

他唰啦扯來被子，矇住腦袋，在被子裡深吸一口氣，才嗡聲嗡氣道：&ldo;師、師父……你都已經知道了？&rdo;

&ldo;嗯，&rdo;慈心道，&ldo;……知道了。&rdo;

&ldo;…………&rdo;江言笑沉默片刻，道，&ldo;對不起。&rdo;

慈心也沉默了。

在這兩人俱是默然的間隙，江言笑腦袋裡忽然想起什麼。

他唰一聲拉開被子，坐了起來：&ldo;師尊呢？！&rdo;

慈心：&ldo;玄清應當在外面候著。&rdo;

見江言笑一臉空白，慈心笑了笑，把李玄清說的話同江言笑重複了一遍。

&ldo;玄清道，如果你願意，可以有兩個師父。&rdo;

江言笑：&ldo;……啊？&rdo;

慈心指指自己：&ldo;我還是你的師父，玄清也是。&rdo;

江言笑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那太好了！&rdo;簡直求之不得。

&ldo;可是……可是……&rdo;

慈心：&ldo;你擔心玄清不同意？&rdo;

江言笑&ldo;唔&rdo;了一聲，心道，我是怕他打翻醋罈子。

慈心道：&ldo;不會。玄清說，你與他的關係早就不囿於師徒了‐‐是指你們心靈相通，神交已久？&rdo;

&ldo;唔……&rdo;江言笑又縮了回去，用被角遮住半邊臉。

慈心分明看見，他的耳朵慢慢紅了。

&ldo;……不是。不是你理解的那樣。&rdo;江言笑紅著臉，伸出手臂，&ldo;師父……你、你摸摸守宮砂！&rdo;

慈心：？？！

一刻鐘後，慈心滿面恍惚地離開寢殿，江言笑緊隨其後，一推開門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長廊上的李玄清。

&ldo;師弟……慕言師弟！&rdo;

江言笑大喊一聲，撒著歡兒跑過去，也不避諱，就那麼一頭扎進了小小少年的懷裡。

李玄清拍拍他的背，淡然道：&ldo;鶴衣師兄。&rdo;

江言笑：&ldo;嘿嘿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