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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去跑圈。

江言笑：&ldo;得令！&rdo;遂一路飛奔，跑過一望無盡的歸元境，來到他的大本營。

永珍境生機勃勃，四季如春。江言笑在樹林裡撒野飛奔，到處尋找能吃的藥材。

等他袖中塞滿人參，外袍也裝的鼓鼓囊囊，他忽然意識到，哪怕永珍境在雲浮山內，也鮮少見李玄清過來。

他似乎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喝露水，一個人鎮守在上真境，終日對著巍峨冰峰與茫茫雪原……

江言笑不禁想，雖然他只是一個過客，但總歸與李玄清有過這麼一段&ldo;相依為命&rdo;的時光。

也是緣分。

就像李玄清為他造冰池，他也可以為他做些什麼‐‐於是這晚，江言笑特意做了三菜一湯。

菜是乾煸槐花、清炒紫蘇、酸棗覆盆子，湯是人參白茅湯。

他特意將一串紅從冰池召喚來，令它待在灶臺下，專門負責生火。一串紅可比沒靈性的柴火好使多了，江言笑想要大火或小火，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有了一串紅在，保溫也不是問題。江言笑將熱氣騰騰的飯菜漸次擺在石桌上，道：&ldo;仙尊‐‐請！&rdo;

李玄清頷首：&ldo;坐。&rdo;

兩人吃飯時都不多話，面對著面，一時間石屋中只餘木箸湯勺與碗碟的碰擊聲。

李玄清吃飯速度快，且飯量不小，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能用疏離而矜雅的姿態，在短時間內幹掉一大鍋食物。

江言笑一邊小口扒飯一邊偷偷觀察他，心裡嘖嘖稱奇，又覺賞心悅目。

這一次，李玄清吃的似乎比往常還快。沒有狼吞虎嚥，也沒有風捲殘雲，碟中菜餚轉眼便少了一半，李玄清的碗空了。

他特意給江言笑留了一半，然後放下筷子，默默看向江言笑。

江言笑：&ldo;……&rdo;

他本只求飽腹，吃得又慢又少。此時李玄清特意為他留菜，他總不能不識好歹。

好在今天事事順心，心情甚好，連做出的菜都彷彿比往常好吃了幾分。江言笑頂著李玄清的目光，越吃越快，腮幫子鼓成了松鼠，終於花了不到平時一半的時間吃完了。

他站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沒想到李玄清也豁然起身，擋在了他的對面。

江言笑：&ldo;……&rdo;

李玄清沒有挪開目光，江言笑覺得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指腹捏住筷尾，江言笑遲疑片刻，道：&ldo;仙尊……你還有什麼吩咐？&rdo;

李玄清：&ldo;跪下。&rdo;

江言笑：？？！

如果有什麼可以形容那一刻他的心情，那彷彿是一隻正在午睡的貓被踩了尾巴，渾身上下的毛瞬間炸起‐‐我做錯了什麼，你二話不說就讓我下跪？

江言笑並不打算屈服。他抿了抿唇，小聲但堅定道：&ldo;男兒膝下有黃金！&rdo;

&ldo;……&rdo;李玄清頓了頓，冷冷道，&ldo;你要師父，還是黃金？&rdo;

江言笑一下子瞪大眼。

旋即，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玄清：&ldo;……&rdo;

江言笑整個人都是蒙的，以為自己活在夢裡。大腦一片空白，江言笑好一會兒才回神，試探地喊道：&ldo;……師父？&rdo;

李玄清：&ldo;……嗯。&rdo;

江言笑又炸了，不過這次是開心的。

李玄清看著他傻樂的樣子，面色難得柔和了些許。他道：&ldo;還記得&lso;三問&rso;嗎？&rdo;

江言笑忙點頭：&ldo;當然！&rdo;

何為劍，何為道，持劍何如。

他的回答是，劍為百兵之君，道為天人合一。

若持浮生劍，當入紅塵，歷世事……以劍證道，萬死不辭。

&ldo;很好。&rdo;李玄清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