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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觀心則無心，心空則境寂，一切法如幻如化，於一切法得自在……&rdo;

好巧不巧，江言笑拿到的正是一本梵語的《心經》。這一段他曾在豐城聽慈心念過，當時他聽不懂，還睡著了，如今聽慈心特意放慢速度，細細講解，竟有了逐漸通竅之感。

&ldo;大師，何為&lso;般若&rso;？&rdo;江言笑道，&ldo;是指&lso;智慧&rso;麼？&rdo;

慈心頷首：&ldo;是眾生智慧。&rdo;

江言笑：&ldo;那何為&lso;波羅蜜多&rso;？&rdo;

慈心：&ldo;度生死苦海，到涅盤彼岸，是為&lso;波羅蜜多&rso;。&rdo;

……

就著薄薄的一本《心經》，慈心講解了半個時辰，江言笑也聽了半個時辰。這是他頭一回這麼認真地&ldo;聽講&rdo;，不僅聽懂了，還聽的入迷，有所領悟。

這種感覺很玄妙，彷彿心徹底沉靜下來，在無邊佛海中徜徉……江言笑渾然忘我，不僅沒有發覺時間的流逝，也沒有發覺慈心講著講著，停了下來。

&ldo;……子楚。&rdo;

一聲溫柔的呼喚把江言笑拉出那個世界，江言笑眨眨眼，有些迷茫地看向慈心：&ldo;……大師，我睡著了？&rdo;

可感覺又不像。

慈心微笑地看向他：&ldo;不，你入定了。&rdo;

&ldo;入定？&rdo;江言笑睜大眼睛，&ldo;……方才我入定了？！&rdo;

&ldo;嗯，&rdo;慈心道：&ldo;你不僅理解了經文，還另有所悟，這才會不知不覺入定。&rdo;

江言笑心中驚喜，忙直起身，對慈心行禮道：&ldo;多謝大師！&rdo;

&ldo;不客氣，看來子楚並非如你所說沒有悟性，&rdo;慈心看向江言笑，眸中盛滿笑意與讚賞，&ldo;相反，你很聰明，大智若愚。只要點撥得當，他日必有所成。&rdo;

這話說的江言笑心花怒放。上輩子他都沒收到過這麼高的評價。他的老師們最常說的話就是&ldo;這孩子有點小聰明，可惜不努力。&rdo;等他憑藉&ldo;小聰明&rdo;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之前的老師又說這是他運氣好……

只有慈心，在最初就這麼肯定他，在他自我懷疑時誇獎他，不厭其煩地為他講解佛經。

&ldo;大師。&rdo;江言笑又喊了一聲，&ldo;如果您是老師，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師。&rdo;

雖不知您為何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這麼好……但江言笑不在意背後種種，他只知道，這是他的福氣，也是他完成任務的捷徑。

那麼，大師這麼偏愛他……他可不可以恃寵而驕？

窗外明月高懸，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隻小鳥，嘰嘰叫了幾聲，迎著月光與晚風飛上樹梢。江言笑不再猶豫，目光凝在慈心眸上，用最誠懇、最認真的態度問出那句話：

&ldo;大師，您缺不缺個徒弟？&rdo;

慈心愣住。

兩人靜靜地對視片刻，慈心率先挪開目光。

&ldo;……子楚，我沒有收徒的打算。&rdo;慈心重新看向他，眸光中帶了微微的歉意，&ldo;但是，若你願意，我可以……&rdo;

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後半截話。

江言笑等了半天，慈心還是沒有補完。他只說&ldo;不打算收徒&rdo;，這是江言笑萬萬沒有料到的。

他以為，慈心對他這麼好，這麼親近，兩人建立師徒關係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沒想到慈心另有打算，聽他的意思，不收徒，卻要給他別的身份？

【大師不會像認我做乾兒子吧。】江言笑對系統道，【你看他說到一半不說了，肯定覺得自己太年輕，認兒子有點虧。】

系統道：【要不認你做乾弟弟？】

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