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言笑倒無所謂，此刻他心中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不斷對沖，撞的他五臟俱裂，恨不得嘔出一口血。

好像非得做點什麼極端的事，才能發洩。江言笑甚至笑了一下，心道反正這個世界留不了疤，以後還會換臉，劃一道口子又算什麼？

李玄清等了半天，沒想到等到這樣一個回答。

他的面容冷下來，像結了霜。手臂也放開，不再摟住江言笑。

&ldo;不用。&rdo;他道，&ldo;我能捏出來。&rdo;

說完，探出手，捏住江言笑臉頰上的軟肉。

江言笑：&ldo;……&rdo;

李玄清：&ldo;…………&rdo;

這次，兩人沉默的時間更長。李玄清臉上漸漸浮現出古怪的神色。

像是失落，還有點尷尬和憤慨，混雜著不解、懷疑、尚未消散的欣喜、深埋心底的熱意……最後只剩下一片蕭索，彷彿冬日湖面九尺寒冰。

&ldo;……你不是？&rdo;李玄清冷冷道，&ldo;那你剛才哭什麼？&rdo;

&ldo;我、我有夢遊症，時常外出夜遊，今兒不知怎麼就游到您這兒了。&rdo;江言笑掩面嚶嚶，&ldo;我這不是被您嚇醒了嗎？還以為自己被歹徒劫色，沒忍住就嚇哭了。&rdo;

李玄清：&ldo;……&rdo;

江言笑：&ldo;……仙尊您放我下去吧。&rdo;

李玄清還是滿腹狐疑，面上倒是不動聲色，徹底放開江言笑。

恰在這時，兩人同時聽到房外穿傳來輕極的腳步聲。江言笑立即放緩動作，試圖慢慢挪下去。結果不知怎麼的，在翻過李玄清時絆了一跤，又撲到了李玄清身上。

&ldo;……&rdo;

兩人面面相覷，江言笑滿臉驚恐，李玄清蹙起眉。

&ldo;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do;江言笑忙用氣聲辯解。

話音未落，&ldo;吱呀&rdo;一聲，房門被破開。

月色下出現一道深灰色人影‐‐正是慈心！

呱

如果說江言笑一生中有什麼極為尷尬的時刻, 雲浮山中春毒被看光是一次, 此時被慈心&ldo;捉姦在床&rdo;, &ldo;滾床單&rdo;物件還是師父好友、他的前任師尊……則是第二次。

不過短短一秒，江言笑腦袋裡轉過數種念頭。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該怎麼解釋？優雅地下床，整理好衣服, 和慈心說&ldo;師父晚上好, 真巧，您也來這了？？？&rdo;】

【笑笑，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下來呀！】

系統一聲暴喝，把江言笑從應激性失神中喚醒。江言笑這才回神, 忙連滾帶爬從李玄清床上下來，跑向慈心。

他步履踉蹌, 衣冠不整，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因心虛受驚臉色蒼白, 低頭臊臉, 不敢看慈心。

這幅模樣落在慈心眼裡, 彷彿無知少年受人欺凌, 飽受蹂躪。

一把怒火從心間燃起，轉眼燒到喉嚨，慈心的目光冷下來，拉住江言笑, 把他拽到自己身邊。

&ldo;玄清，&rdo;他直視李玄清，沉聲道, &ldo;給我一個解釋。&rdo;

李玄清只著裡衣，赤足下床，倚在床邊沒有動：&ldo;與其質問我，不如問問你的好徒弟，為何深夜在我房外徘徊？&rdo;

江言笑：&ldo;…………&rdo;

慈心：&ldo;蕭子楚。&rdo;

江言笑渾身一抖。他從未聽過慈心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也從未見過慈心這樣的眼神。腦袋裡嗡一聲響，江言笑脫口道：&ldo;大師，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說完才察覺不對，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

完了！他一時情急，竟叫錯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