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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帳一起動靜,附近的帳子都很快亮起燭火。穆王、離淵先後趕來,其餘人皆被玄牧軍擋在外圍,往這邊困惑張望。見楊氏仰面昏死在縛魂陣中,髮髻散亂,滿臉血痕,卻並不見那邪物蹤跡,穆王已猜出一二,立刻道:“此地危險,臣懇請陛下速速回帳。”惠明帝有些煩鬱的道:“姐夫,你讓朕如何睡得著?”穆王道:“這邪物非比尋常,陛下不可大意。”計較片刻,又吩咐穆玄:“今夜你別睡了,就拿辟邪守在陛下身邊,仔細警惕。若陛下有絲毫閃失,本王唯你是問。”目光冷沉,語氣嚴厲。穆玄雖有牴觸,心知那邪物並非自己的“端方”能對付,只能應命。辟邪劍立刻興奮的在穆王手中嗡嗡震動起來。惠明帝無奈的道:“玄兒為捉那邪物,已熬了大半夜未睡,你何必再折騰他。把辟邪劍留下便是,不用他守著。”穆王態度強硬:“這是他職責所在,豈能懈怠?若陛下對他不放心,臣便親自守著。”惠明帝愈發無奈,苦笑:“朕豈能勞姐夫大駕。姐夫既然執意如此,今夜便辛苦玄兒了。”衛英恰好趕到,離淵便也吩咐他:“今夜你也別睡了,世子守著帳內,你便守在帳外。”衛英恭聲應是。一場驚魂暫告一段落,穆玄只放了尚書府的兩個婆子進來抬走楊氏,並傳了惠明帝口諭,讓其餘人都各自回帳休息,莫再驚擾聖上休息。鄭紅玉也夾雜在其中,遠遠望見夭夭,目露激動,急切同她招手。夭夭走到近前,見鄭紅玉臉色比初見時更蒼白了,眼睛還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心想她大約是被楊氏的模樣給嚇住了,免不了寬慰她幾句。眾人陸續散去,有幾道人影卻還立在原地焦急徘徊,無論怎麼驅趕都不肯離去。穆玄認出是文昌伯和北平侯等老紈絝,便遣阮箏過去詢問。阮箏很快回來,稟道:“將軍,是南平侯失蹤了,至今未歸營。”穆玄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沉聲道:“你二人各帶一隊人馬,立刻上山搜尋,務必找到南平侯下落。”阮箏和沈其華領命,迅速點了人往山上而去。穆玄偏頭,見夭夭還立在原地,不知在四處張望什麼。計較片刻,又喚來自己的副將殷澤,讓他護送夭夭回營休息。有衛英在場,夭夭不敢表露出多餘情緒,猶豫片刻,便輕福一禮,乖乖的跟著那副將離開了。只在與穆玄擦肩而過後,悄悄回頭望了他一眼。穆玄似有所覺,微微側首,目送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拎起穆王留下的辟邪劍,轉身進了御帳。惠明帝還未歇下,披衣立在帳中出神,見穆玄進來,衝他親切招了招手,道:“凍壞了吧?快過來喝些熱茶。”到了跟前,穆玄欲要行禮,惠明帝立刻扶起他,佯怒道:“說過多少次了,私下裡,不準跟朕見外。”並親自端起案上的一碗熱茶,遞了過來。穆玄惶恐道:“不敢勞煩陛下。”“嗯?”惠明帝盯著外甥那張俊美若玉的臉,故意露出不悅之色:“這裡又無外人,還叫朕陛下?”穆玄默了默,只得雙手接過茶,抿起唇角道:“多謝舅舅。”惠明帝這才展露笑意,在一旁侍候的大太監笑眯眯道:“這些個王族子弟中,陛下最疼的就是世子了,宮裡進了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惦記著給世子留一份。這雪尖是前幾日新貢的,臨行前陛下特意命老奴帶來些,說要給世子嚐嚐鮮呢。”穆玄再次恭敬謝恩。惠明帝見他如此,有些悵惘的嘆道:“你小時候可最粘朕,整日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朕後面,除了朕誰都不讓抱。連你的尿布,都是朕親手給換的。怎麼長大了,倒與朕生分了?”穆玄垂下眼簾,道:“臣不敢。”惠明帝大約也拿他沒辦法,長長嘆了口氣,道:“朕聽說,這幾年你總住在軍中,連王府都不怎麼回了,身邊連個照顧飲食起居的人都沒有。莫非,你還在因為五年前的事記恨朕和你父王?”大約是腹中酒氣上湧,惠明帝眼眸有些迷離。跟在他身邊的大太監大吃一驚,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低下了頭。穆玄面色發白,迅速撩袍跪落,惶恐請罪:“臣不敢。”惠明帝目光復雜的盯著這個外甥,半晌,無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不敢。等這次圍獵回去,你就給朕搬回穆王府住。你母親任性也就罷了,連你也——”後面的話,惠明帝終是沒說出口。穆玄死死一捏拳頭,直至指節泛起青白,才道:“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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