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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未說完,便被穆玄打斷。“宋副使是指我仗勢欺人麼?”穆玄哂然一笑,輕哼道:“既如此,我便給宋副使一個機會。”他睨了眼趕車的那名將士,沉聲吩咐道:“殷素,把車門開啟,讓宋副使好好瞧瞧,本世子到底有沒有窩藏他的未婚妻。”殷素恭聲應是,果然就要伸手去推車門。宋引如被火燙,立刻阻止道:“且慢!”穆玄冷笑:“怎麼?宋副使不是一口咬定她在這車裡麼?此刻倒不敢搜了?”宋引面色陣青陣白,聲音有些僵硬的道:“是公瑾一時糊塗,搞錯了狀況。世子為人磊落,豈會私藏我未婚妻。我……再去別處找找……”在穆玄說出搜車之言時,宋引便知道自己這局又落敗了。他明明知道她就在車裡,卻無法越那雷池半步,去接她出來。讓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外甥當街出醜,這個罪名,不僅他,整個夔龍衛都揹負不起。正如五年前,他無法違逆父命,無法無視母親的哀哀苦求,無法置東平侯府安危於不顧,不得不將他心愛之人親手送上祭臺一樣。宋引苦笑,匆匆行了一禮,便欲帶人離開。不料,穆玄忽道:“上次圍獵時,我與宋副使曾約好要找機會切磋武藝,可惜回京後俗務纏身,一直未能如願。今日既撞上了,咱們便在此地切磋一二如何?”方才一場大熱鬧無疾而終,圍觀百姓正遺憾,一聽這話,立刻拍掌叫好,紛紛起鬨。 惻隱之心此言一出, 不僅宋引一愣,連坐在馬車裡的夭夭都呆住了。難不成, 穆玄口中的“有些事要談”,竟是找宋引切磋武藝?可這顯然是說不通的。連她這個半吊子都知道本朝律令嚴禁官員百姓在坊市間私相鬥毆, 犯禁者要受到嚴厲處罰,穆玄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宋引乃文試狀元出身,既不懂武功,也沒修習過術法,哪裡來的武藝。果然,宋引臉色更慘白了, 喉嚨有些發乾的道:“世子說笑了。你我皆是朝廷命官,豈可在這大街上隨意切磋,讓百姓們笑話。世子若不嫌棄, 改日公瑾在衛所的演武場恭候。”“怎麼,宋副使怕了不成?”穆玄一挑嘴角, 悠悠道:“方才宋副使當街攔我馬車、誣陷我私藏菖蘭郡主時, 為何沒想到本世子會被人笑話, 你的未婚妻子會被人笑話?”說到最後一句,他黑玉般的眸子,驟然一冷, 似凝了一層寒冰。“我……”宋引一時語塞。一顆心漸漸發緊。之前中元圍獵時,他就感覺出這位穆王世子對他態度格外冷淡,甚至還隱隱帶著敵意。如今看來, 那並非偶然,也並非自己的錯覺。可他們之間明明沒有什麼交集,他為何要如此步步緊逼,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甚至故意為難。穆玄皺眉道:“大丈夫行事,但求酣暢淋漓、問心無愧,不過同僚間的切磋而已,宋副使何必如此畏首畏尾?”見他鐵了心要與自己過不去,宋引有些無奈道:“世子該知,依照本朝律令,這坊市內是禁止……”“宋副使若是擔心這個,等切磋完這一場,我與你一道去典獄司領責便是!”穆玄沉眸,將端方握在了手中。風吹起車簾一角,夭夭神色呆呆的的望著外面的情景,眼睛上漸漸浮起一層霧氣,胸膛中那顆躁動難安的心,竟奇蹟般安定了下來。從五年前在祭臺上被人生生刨去元丹、抽取魂魄開始,她便經常被深重的惶恐、無助所包圍。魂魄剛飄到那座荒山時,她甚至不敢靠近其他遊魂,就算有遊魂主動向她示好,她也總會懷疑他們是心懷不軌,有所圖謀,每日只敢躲在一個黑黢黢的洞穴裡哀泣。再到後來五年在野鬼堆裡的廝殺滾打,她魂如草芥,好多次都因為搶不到靈氣而險些餓死在墳裡,幾乎已經忘記了被人保護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自從阿爹阿孃、大哥二哥死後,她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有人肯站在她面前,為她遮風擋雨、化解難事。沒想到今日竟讓她撿了個便宜。雖然穆玄的初衷只是憐憫她,才仗義出手,可於她而言,也許就是這一生最彌足珍貴的記憶之一了。————————————————————眼瞧著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外面依舊沒有女兒的訊息傳來,連宋引也失去了音信,姜氏心慌得厲害,正要催促榮嬤嬤再派人去夔龍衛所打探情況,守門的家僕忽飛快來報:“夫人,郡主回來了!”姜氏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等見到夭夭,立刻將她摟在懷裡,又捶又打,哽咽難止。等終於緩過神,姜氏決定狠狠心,道:“從今天起,到下月初八之前,你給娘好好呆在海棠院中待嫁,不許再胡亂走動一步!”並吩咐榮嬤嬤:“奶孃,今夜你就搬去海棠院住,好好看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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