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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榮嬤嬤叉起腰,一把火燒到站在最前面的海雪身上:“我素日裡覺得你辦事穩妥可靠,才和夫人計議讓你做郡主的陪嫁丫頭,好好伺候郡主。怎的今日也聾了瞎了。”海雪既羞又愧,眼圈一紅,眼淚直打轉。忽餘光瞥見院門口有一道窈窕身影急急步入,驚喜喚道:“郡主?!”抹著淚便跑了過去。榮嬤嬤張眼一望,果是夭夭,哎呦一聲,緊忙迎了上去,一疊聲的道:“我的小祖宗,怎麼穿這麼薄就跑出去了?深更半夜的多危險。瞧瞧,這手都涼成什麼樣兒了!”又打眼往她身後一望,奇道:“姑爺呢?”夭夭不想被人瞧出端倪,理了理因一路急行而微微散亂的雲鬢,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神色,道:“他有些緊要事要處理,還不知何時回來。不必管他。”雖強忍著,話語間依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怒意。榮嬤嬤與海雪對望一眼,皆露出古怪神色。回到房中,夭夭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過皮影戲似的想著從昨夜至今發生的一連串事,總覺得穆玄有什麼重要的事瞞著自己。否則,他為何突然提出要去洛陽,並對宮中發生的事隻字不提。還有今夜,怎會偏偏要在西平侯府的地盤上處置那所謂的刺客。那刺客,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西平侯府的……夭夭清晰的記得,今夜發生纏鬥的地方,正是白日裡穆玄發現鬼鴉痕跡的那面牆。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麼?糾結半晌,又有些惱怒自己沉不住氣,無論如何,也該死皮賴臉的等瞧到那刺客的模樣再離開。次日醒來,身旁依舊空空如也,不見穆玄蹤跡。海雪進來服侍夭夭梳洗,見自家郡主盯著雙黑眼圈無精打采的樣子,猶豫片刻,道:“昨日世子三更才回來,怕驚擾到郡主睡覺,在外面階上坐了一夜。今日一早又出門去了,好像有什麼要緊事。”夭夭一怔,回頭,訝異的道:“他回來過?”海雪重重點頭,笑盈盈道:“世子那個人,雖看著不易親近,待郡主卻是溫柔體貼,百依百順呢。”百依百順?夭夭琢磨著這個詞,在腹中翻滾了一夜的火氣又有死灰復燃之勢。轉念一想,這傢伙該不會真的因為自己那幾句氣話就在院子裡呆了大半夜吧?想來想去也沒什麼結論,心頭反而有些莫名的急躁,慌忙把這些念頭都驅散了,問海雪:“這府裡哪裡有水井?”海雪怪怪的望著她,道:“離咱們最近的後花園就有一口,老夫人就是在那井邊摔倒的。”用完早膳,夭夭就以消食為名強拽著海雪到那口井邊轉了一遭。除了井邊長滿青苔,格外容易摔倒之外,倒沒什麼稀奇之處。夭夭坐在井邊發了會兒呆,想起昨夜夢中的景象,有些恍神。“菖蘭。”一道輕舒緩的聲音,彷彿從天外傳來。夭夭怔怔然轉過頭,只見一道飄逸如雪的白色身影,正立在一株花木下,眉眼溫柔的望著她。眼前人身形清瘦,挺拔如竹,彷彿隨時可乘風而去的仙人。竟是許久未曾在她面前晃過的宋引。夭夭半晌才緩過神,蹙眉問:“你怎麼在這裡?”宋引笑容苦澀:“我陪母親和小妹來探望老太君。”母親?小妹?宵月長公主和瓊華母女何時這麼好心了?還有,宋引何時跟他嫡母關係這麼好了?夭夭自覺和此人實在沒什麼好談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大街上找個乞丐聊聊天來得舒心,便不冷不熱的問:“你不是要去洛陽為文昌伯太夫人守孝麼?”宋引笑容更苦了:“原本這兩日就要出發了。但衛所昨日剛抓到一個重要的嫌犯,實在脫不開身。”“嫌犯?”夭夭心頭突得一跳:“什麼嫌犯?”宋引望著她的眼睛,道:“五年前,亂臣公輸一族的漏網之魚。事關重大,聖上命我與衛都督將人犯押至典獄司,嚴加看守。” 疑雲夭夭如墜冰窟, 連宋引是何時離去的都不知曉,只依稀記得他留了句話:今夜未時, 他會在太平觀道舍內的那片竹林裡等她。無論她到與不到,他都會等著。原來, 他早就窺破了她的身份。究竟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呢?夭夭想了想,恍然發覺已經沒有興趣去追究。五年前,作為公輸一族的最後一條漏網之魚,尚是個驕矜天真的小女孩的她,一夜之間從雲端墜入泥塵。昔日同門皆成陌路,她素來敬之愛之的師長也只是一臉悲憫的望著她,一匹馬, 一袋乾糧,一袋盤纏,放她逃生, 已是最大的慈悲。無人敢為她說半句話,無人敢私藏一個亂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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