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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邪之術本就玄奇神秘,離淵每次為惠明帝診病也要摒棄閒雜人,兩個內侍心領神會,分別往左右讓開兩步,讓開中間通路。殿內燭火只亮著兩臺,又恢復了那副昏昏的樣子。離淵緩步走至床前,依舊在那張矮凳上坐下,低眉望著床帳內的少年,嘴角輕輕一勾:“世子處心積慮的要為公輸一族翻案,不惜見罪家族,忤逆犯上,委實令本座欽佩。”穆玄睜開眼,偏頭望著那低頭淺笑的銀髮男子,冷冷一挑嘴角:“國師為了一己榮華,妖言惑眾,構陷忠良,築煉獄,網羅冤魂無數,同樣令人敬佩。”離淵依然垂眉笑著,面色竟難得的舒展開了:“本座很是欣賞世子這般至情至性之人。只是,這世間之事,很多時候都是沒有道理沒有是非公論的。一味執著,到最後不一定會有好結果。所以,本座勸世子及時收手,莫再做那些無意義之爭。”“無意義?”穆玄黑眸驟然射出兩道冷光:“一族三百餘條人命,在國師眼裡是無意義?”離淵略垂了垂眼皮,聲音衝靜:“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就算不是謀反,也會有其他劫難,這就是他們一族的命數。世子明白麼?”穆玄冷笑:“事在人為,我從不信這些妖言。”“人各有志,不可強求。”離淵終於慢慢抬起雙目,露出額間那抹火焰標記,道:“本座今夜的任務,是給世子驅邪。”說著,他右手那兩根蒼白瘦長的手指,已按到了那少年的左肩要穴上。穆玄眼睛一眯:“你是為了陣眼而來?”“世子果然很瞭解自己的對手。”離淵語氣中帶了絲讚賞,只見他兩指往下輕輕一按,也不見多用力,穆玄悶哼一聲,額上冷汗立刻涔涔落了下來。穆玄咬牙,冷眼打量著他:“你以為,靠這等伎倆就能達成目的?”離淵搖了搖頭:“若世子肯屈服於私刑,穆王爺和陛下早就成功了,怎會輪得到本座撿這個便宜。世子難道沒有聽說過,鬼族有一種幻術,能迷人心智,操縱人的意念?”穆玄臉色一變:“內侍省的人就在殿外,你敢放肆?”離淵低笑:“世子中了邪,本座是驅邪之人,你說他們會相信誰的話?何況,本座特意囑咐過他們,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輕易開啟殿門,以免邪祟逃竄。”穆玄扯了扯嘴角:“離淵,你打著鬼神的名義作惡多端,就不怕遭到報應麼?”“報應?”離淵面上竟透出一種不屈的孤冷:“本座這一生,來去由心,行止隨意,從不曾忘記自己的本心,也不曾對不起任何人。魚與熊掌兼得,固然是最好的結果。若註定不成,捨生取義未嘗不可。”——————————————————————“你說什麼?只有三個?”還是太子寢殿裡那張四方形的桌案,還是坐著那四個人。只不過,這次南面主位上坐的人換成了太子劉安。此刻,劉安彷彿老僧入定般半眯著眼,任由九娘朝著離淵撒潑。“到底怎麼回事。若那小子沒找齊五個陣眼,穆王怎會對他嚴刑逼供?皇帝又怎麼會將他囚在宮裡?”九娘不滿的盯著對面的銀髮男子。“你若不信,就自己去問。”離淵神色冷淡。劉安這時慢慢睜開了眼:“問出這三個,等於白問。本宮關心的是另外兩個陣眼在何處。國師,你那幻術果真百試百靈麼?是不是出了什麼疏漏?”離淵頷首為禮,恭敬的道:“此術名「魘」,可攝人神識,自創出以來未嘗一敗,殿下可問問這兩位護法。”劉安目光投向九娘,又投向顧絕非。顧絕非自然是不會輕易開口。九娘不得不點頭:“普通人縱有再頑強的意志,在魘術面前都是不堪一擊。怕只怕,有人未盡全力,令魘術無法發揮功效。”這話很明顯在含沙射影了。離淵冷冷一笑,也不爭辯。倒是劉安打圓場道:“謀大事,須諸位勠力同心才是。本宮相信國師的能力。這其中,恐另有內情……”他話音未完全落下,隔扇門外忽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頃刻,劉安的心腹太監在外面稟道:“殿下,那位過來了。”這太監口中的“那位”到底是誰,在座其餘三人顯然是無從知曉的,只見劉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從眾人一拱手:“諸位稍待,本宮去去就來。”此時,太子劉安的寢宮內,已立著一個身披黑袍、臉帶鬼面的男人。“老臣見過殿下。”男人趨下一條腿,就要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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