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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笑了下,帶了些諷刺的味道:“當時,我們一群人渾身浴血的從鎮子裡闖出來。那模樣,大約也像極了剛屠完鎮的叛軍……”夭夭呆呆的道:“可出兵平亂,明明是朝廷的意思。嫂子也發過求救的書信——”“但劍南道節度使崔大人說,他並非派人傳達過出兵指令,也未曾收到我的求救信。”柳氏一句話,打碎夭夭所有幻想。這一切,只怕是早有人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圈套。從阿孃失蹤、阿爹收到那封信開始,陰謀已經開始啟動。只是,阿孃到底因何失蹤?那信封上的鬼族標記又是怎麼回事?阿爹不可能不識得鬼族標記,為何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絲毫防備,便帶著二哥赴約?嫂嫂大約也是反覆琢磨過這個問題,才會說出那句話:“當年,父親恐怕確實與鬼族有些聯絡。”可公輸族立族百年,歷代家主皆是忠心不二,單憑那些流言蜚語和經不起考證的證據,素來寬厚的皇帝怎會突然翻臉,連三司會審都直接略過,便以極刑處置公輸家。皇帝若真想徹查,派人去那四鎮稍一調查,便可明知真相。百姓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麼?這其中,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緣由,抑或,連嫂嫂都不知道的“致命證據”。夭夭心漸漸一沉,問:“嫂嫂可知,當年的案卷放在什麼地方?”柳氏並不意外的道:“眾口不一,有的說在京兆府,有的說在典獄司,有的說在夔龍衛所,甚至還有人說是被皇帝下令封存在了宮中。我試著找過,可惜一無所獲。”這時,寶兒忽在外面喊道:“姑娘,侯爺過來了!”寶兒的腦子有些直愣愣的,柳氏如今已貴為西平侯寵妾了,她依舊改不掉舊習慣,總算“姑娘長”“姑娘短”的叫。好在柳氏也不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此刻一聽西平侯過來,柳氏和夭夭還是嚇了一跳。柳氏忙道:“你從後門出門,改日我再找你。”——————————————————————————一見不遠處起了火光,沈其華眉心狠狠一跳,低聲咒罵了一句,飛身撲入溫玉樓內。樓內人影亂撞,到處都是尖叫聲,很多客人來不及穿好衣服,便慌慌張張的從雅間內衝出來,好不狼狽。火勢蔓延的很快,從那間甲子一號雅室開始,很快,整層甲子號雅室都燒了起來。等沈其華帶人衝進去,房內已燒得渣都不剩,只來得及搶救牆上一張燒掉了半邊角的地圖。玄牧軍已堵住所有出口,防止樓里人亂竄出去,等火勢撲滅,沈其華命所有人到大堂集合。清點一圈,果然沒有越美人的蹤跡。長安城盛極一時的銷金窟,就這樣被那位缺德的太子殿下一把火燒成了廢墟。未來月內只怕都不好開張了。穆玄聽完彙報,拿起那張被煙燻得黑乎乎的地圖仔細研看,發現這地圖的整體輪廓雖也是大鄴朝的疆域圖,但裡面卻不像普通地圖那樣標註地名,反而畫滿了大大小小的奇怪符陣,下筆潦草,符文亂飛,根本看不出出自誰人之手,更看不出究竟是個什麼陣。唯有兩處地方印著不大不小兩粒硃砂,也不知是何用意。沈其華見穆玄神色凝重,便問:“將軍瞧出門道了?”穆玄不答,忽問他:“你確定,當時這幅圖是掛在起火的房間?”沈其華不明所以,道:“沒錯,末將找那老鴇確定過,那間房的確是起火的房間。”穆玄又問:“掛在哪面牆上?”沈其華想了想,道:“右邊,東面牆上。”“那火勢又是從哪邊向哪邊蔓延?”“甲子一號在最西邊,是從西向東蔓——”話沒說完,沈其華陡然意識到什麼,驚了一身冷汗:“將軍的意思是……”穆玄冷笑:“那麼大的火,連牆都燒焦了,這張圖卻只燒壞了一個角。你說奇不奇怪?”“何況,這幕後人行事雷厲,心思縝密,手腳非常乾淨,連一個大活人都能變沒,怎麼會大意到留下這樣一幅明顯藏著古怪的圖到我們手裡?”沒錯。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縱火者故意讓他們看到這張地圖的。沈其華在心裡默默回答道。穆玄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依著這張地圖的尺寸,立刻讓人繪製一張尺寸一模一樣的正常地圖給我。” 聘禮夭夭剛從沙暖院出來, 便見外面鬧哄哄的,許多僕婦丫頭都聚在遊廊上, 正唾沫星亂飛的議論著什麼事。一見夭夭路過,這些人似嚇了一跳, 立刻如鋸了嘴的葫蘆般,規規矩矩的在兩邊垂手站好,留出中間通道。偶有幾個大膽的,抬眼偷偷瞟向她,面露怪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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