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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再不願意,劉安也不得不提前出離浴桶了。季侯孫最近心情喪到了極致。先是在雲裳閣被穆玄打掉兩顆門牙、如今只能用假牙遮掩,後又被宋引搶了“看管逆犯”這種美差。更晦氣的是,自打溫玉樓被一把大火燒了之後,他連個尋歡作樂的地方都沒了!一連流連了許多家青樓楚館,都沒能找見能跟溫玉樓姑娘們相比的貨色。因而這夜季侯孫放班歸來,乍望見府門口立著一個頭戴帷帽、綵衣飄飄的美貌女子時,幾乎疑是仙女下凡。“妾本山中採藥女,今日入城賣藥,不幸迷路,誤入郎君府邸。此刻城門已關,妾歸家不得,投親無路,郎君可願收留妾小住一晚?”女子盈盈開口,聲音柔軟如一灘春水。一字一句,皆是那坊間流傳的話本中落魄書生偶遇狐仙美女的必備橋段。“願意,當然願意。”心中只裝得下一個“色”字的季侯孫雙眼冒光,一聞其聲,兩條腿已先軟了一半,伸手一拉美人柔荑,往府內走去。夜風將帷帽上那層輕紗輕輕吹起,恰露出美人冰冷詭笑的雙眸。而同一夜,穆王府內也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一是大公子穆鄢突發急症,徹夜鎮守在典獄司的穆王不得不暫時回到府中,為愛子診病。二是負責看守穆氏祠堂的弟子在給長明燈添油時不慎打翻燈盞,以致祠堂走水,燒壞了許多珍寶典籍和大片的符陣。祠堂內鎮壓著許多煞氣深重的怨魂和邪靈,事關重大,穆王只得連夜將穆玄從西平侯府叫了回來,去祠堂修補陣法。縱使如此,依舊有數只邪物逃躥了出去,不知所蹤。有巡夜弟子稱,祠堂失火時,曾瞥見一名額間有幽焰標記的黑衣女子從眼前飄了過去,疑似鬼族人。今夜怪事像是趕集似的,就在穆王府祠堂失火半個時辰之後,位於西郊的九龍山——中元夜皇帝陛下狩獵的那座荒山上也起了大火。京兆尹孫如海半夜從夢中驚醒,外衣都顧不上穿,就帶人匆匆趕去救火。這火也委實古怪的很,水澆不滅,土撲不掉,硬是將國師離淵親手在山外設的禁制燒掉了一段,才自己滅掉了。禁制有了缺口,被困在山上的孤魂野鬼們立刻爭先恐後的往山外湧去,浩浩蕩蕩,直衝鄴都。次日天未亮,孫如海報急的摺子就擱在了承清殿的御案上。惠明帝龍顏震怒,命國師離淵親自赴九龍山修補法陣禁制,並著令夔龍衛兩日內將逃竄出山的孤魂野鬼們緝拿歸案。“陛下,喝口茶消消氣。”王福安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把新沏的一盞蓮心茶擱到老位置。茶香幽浮,果然消去不少躁氣,茶湯碧瑩瑩一片,甚是養眼。皇帝便問:“這個時令,哪兒來的新鮮蓮心?”王福安笑:“陛下怎麼忘了?這是昨兒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說是太醫院從南邊新進的,做藥材用的。殿下覺得好,特地給陛下送來泡茶。”“他倒是孝順。”惠明帝神色不知不覺緩了下來。這時,一個小內侍在殿外稟道:“陛下,穆王世子求見。”瞧著外甥一臉鬱色,眼底泛著明顯的烏青,惠明帝擰了擰眉,問:“怎麼?又被你父王逼著畫了一夜的符陣?”穆王府祠堂失火的事,惠明帝一大早就聽說了。穆玄跪了下去,閉口不談畫符的事,只悶聲道:“陛下的差事,臣沒本事再辦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朕跟前使性子。有什麼難處直接跟朕說便是,要錢要人,朕還能短了你不成?”惠明帝臉色沉了下去。穆玄一抿唇角,迎上皇帝的目光,道:“陛下既不信任臣,又何必非要臣去辦。”惠明帝:“朕何時不信任你了?”穆玄:“陛下既信任臣,為何又派了夔龍衛去辦同樣的差事?”惠明帝一震,愣了片刻,驟得拍案而起:“你說什麼?”穆玄異常平靜的道:“臣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更不想處處與人爭功。若能與他人合力將差事辦好,為陛下分憂,臣絕無怨言。可若有人不願齊心協力,臣就實在不知該如何辦這趟差了。”惠明帝總算聽出些味道來,喜怒難辨的面上立刻多了幾分審視。盯著殿中少年好半晌,才深深皺眉,問道:“別繞圈子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穆玄道:“自從臣接了陛下這件差事,夔龍衛所的人便形影不離的跟蹤臣的行蹤。陛下送給臣的那兩車書也莫名其妙丟了數本。前些日子,臣奉父命去南郊一村落打理族中事務,隔日就有夔龍衛入村逼問村民陣眼下落。還悄悄圈佔了一塊未墾荒的荒地。夔龍衛是為陛下辦事的,臣也無話可說。就算他們真找到了陣眼,也無需同臣稟報。只是,臣聽說衛都督曾不止一次的秘密提審那名人犯,訊問陣眼之事。若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臣何必再領這注定無功而返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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