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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精神尚可,腰間懸著一柄不知從何處新得的長劍,嘴角一揚,望著東方那輪紅日道:“天氣晴好,正宜捉鬼。只是後宅之地我不便貿然出入。阿瑤,還要勞煩你帶路。”原來他一大早趕回, 是為給孟老夫人驅邪祟的事。夭夭點頭,先遣人去告知姜氏,才越過穆玄, 在前面帶路。若換做往日,兩人出入成雙, 親密無間, 穆玄總會習慣性的牽著夭夭的手。今日卻始終有意落後幾步, 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姜氏聽說穆玄肯親自出手,自然喜不自勝,迅速將包括她自己在內的閒雜人都清出了松壽堂, 並令年輕女眷迴避,只留下幾個年長體壯的僕婦守著各個門洞,防止有人擅闖。這個節骨眼上, 夭夭斷不敢畫本族的符文惹禍上身,只能給穆玄做幫手。好在穆玄提前備好了許多玄靈符,夭夭只需照著他吩咐貼到各處,並專注探查異動即可。起初,十八道靈符皆如死魚一般,貼在門窗、牆簷上一動不動。等穆玄在地上畫好符陣,催動靈力,這些靈符才簌簌搖動起來。幾乎同時,孟老夫人房門倏地被一道陰風颳開。昏迷了兩日的孟老夫人挺屍般從床上坐了起來,並握住豎在床頭的鶴首拐,點著地面,跨過門檻,從屋裡走了出來。她雙眼尚緊閉著,腳步卻甚穩健,似乎並不受目力影響。夭夭與穆玄默契的對望一眼,尾隨其後,出了松壽堂一路向東,穿過一條鵝卵石道和一道月洞門,一片瘦菊漸漸映入眼簾。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後花園裡。園內曲徑通幽,道路錯綜,孟老夫人舉著柺杖,一路分花拂柳,步子漸漸急切起來,眼皮也輕輕顫動著,似欲睜開。等又穿過一片花枝交錯的梅林,孟老夫人幾乎稱得上是健走如飛。夭夭追的有些吃力,連腳踝都險些崴了,焦急間,旁側忽伸出一隻修長泛涼的手,將她緊緊一牽,平地掠起,幾個飛縱便落在了孟老夫人身後。“當心腳下。”落地時,穆玄輕聲提醒了一句。夭夭打眼一望,地上竟是長著大片滑膩的青苔。孟老夫人終於停了下來,正拄著柺杖、繞著一口枯井打轉,腳步甚急躁,口中還唸唸有詞,柺杖一端雨點般敲打著井臺,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夭夭神色複雜的望著這口井,解釋道:“這就是老夫人摔倒的地方。”穆玄長眉一挑,立刻捏了張玄靈符,屈指一彈,貼到孟老夫人的後背上。孟老夫人像是突然被按住機關,定住了身形。大約是枯了太久,井口已結滿密密的蛛網,一隻灰蛛吊在絲上,悠悠晃動著。常年風吹日曬,軲轆頭橫木裂開了一指寬的裂紋,支架也斷了一根,井繩早不知所蹤。難道這就是邪祟藏身之處?夭夭皺了皺眉,她為何一點都感覺不到陰氣或邪氣。穆玄拔出劍,先把蛛網清理掉,又將新畫的靈符貼到劍尖上,伸劍往井口深處探去。這是專用來探路的探靈符,一進入黑暗的地方,自動躥起一道青幽幽的火舌。若遇邪氣侵擾,火舌會驟然騰起半丈高,向施術人示警。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點亮光,屏息凝神,心絃緊緊的繃著,生怕漏過什麼動靜。一盞茶功夫過去,靈符上靈力耗盡,火舌縮成一豆消失。夭夭大是納罕。連玄靈符都探不出來異樣,莫非真是他們多心了?孟老夫人帶他們來此處,或許是另有用意?穆玄收回劍,取下劍尖上的靈符。靈符已被燒焦了大半,邊緣處一圈黑色焦邊。穆玄用兩指捏著靈符,若有所思。夭夭:“可有什麼不對?”穆玄謹慎的道:“這井裡可能被人布了禁制。”夭夭一驚,餘光忽掃見一道人影從枯井正對著的一道月洞門後閃了過去,喝道:“何人?”等兩人追去,門後空空如也,早無人影。夭夭懊惱的直跺腳。穆玄:“可看清那人的模樣?”夭夭想了想,道:“像是個男子……”“娘!娘!”話音剛落,耳畔忽響起一疊聲殺豬般的慘嚎。夭夭循聲一望,只見四個小廝抬著架肩輿,輿上歪坐著一個穿寶藍錦袍的胖子,沿著花園小徑快步行來。聲音就是從那胖子,也就是孟老侯爺口中發出的。肩輿在枯井邊落下。孟老侯爺白胖的面上掛滿虛汗,由兩個小廝架起來,嚎叫著撲到被定住的孟老夫人跟前,抱著老夫人的雙腿哭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唬兒子!兒子還等著養好病好好孝順您呢,您怎麼忍心拋下兒子呢?”涕淚齊流,傷心欲絕。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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