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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正的李小姐早就被那邪物害死了!”他神色悲憤的道。穆玄倒是目無波瀾,只問:“她身邊那名老嫗呢?”阮箏還未答,沈其華先大步走了過來,面色瞧著有些古怪。他至穆玄身邊低語幾句,穆玄亦神色一凝,命他引路,大步往樓上行去。還是方才他們來過的那間雅室,迎面牆上那副侍女圖前,卻懸掛著一條人影,在長明燈對映出的明暗交迭的光影中,如牽線的紙鳶般,輕輕飄動。是個眉目清秀的小丫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梳著一對雙丫髻,上面穿著件天青色的衫子,下面穿一條綠紵絲褲子。雅室內無窗,外面又是一條長長的夾道,其實並無多少風能穿進來,遠遠不足以吹得這少女屍身來回飄動。穆玄陡然生出一個念頭,略往前走了幾步,繞著那丫鬟看了一圈,才發現那房樑上懸掛的根本不是什麼屍體,只是一張人皮而已。沈其華心頭也猛地泛起一股惡寒,罵道:“可惡!”穆玄命人將那人皮連著衣服摘下,鋪於案上,前後仔細研究了一番,果然在那人皮的頸部發現了一片細密的符文,便沉眸道:“這邪祟精通畫皮之術,且在皮上畫了鎮壓鬼氣的符文,所以才能屢屢躲過追蹤。”“鎮壓鬼氣的符文?”沈其華震驚:“尋常邪祟若披著這張皮,無異於烈焰焚身,她對自己倒是狠心。”他登時恍然大悟道:“也正因如此,她並不靠鬼氣害人,還是用蠱毒引誘人心,待奸計得逞,再瞧著那人萬蠱噬心而死。”穆玄取來紙墨,自將那人皮上的符文拓了一份,仔細收入懷中,才吩咐道:“先去查查這丫鬟的身份。”沈其華領命,喚來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拎起這張人皮往樓下大堂而去。穆玄又盯著牆上那副仕女圖看了片刻,見畫中女子綠鬢朱顏,瓊鼻如玉,眉目間似乎有那麼一絲熟悉的影子,可這感覺卻如飛鴻過沼般,只有一鱗半爪的蹤跡。他絞盡腦汁搜尋一圈,並不能在自己相熟的人中找到這樣一個女子。默立半晌,穆玄便取出玄靈符,畫了幾道血文,將整面畫壁以靈力探查一番,依舊並未發現什麼異樣,畫紙和牆壁之上也未發現鎮邪的符文。穆玄便出了雅室,去打量夾道兩面壁上掛的仕女圖。待從頭到尾一一看完,他心頭冒出的那種怪異感更強烈了。這些畫中仕女的面貌、衣著、神態、舉止雖都不盡相同,可每個人的眉目竟都讓他捕捉到了一星半點熟悉的影子。他雖不懂畫,可由畫中人惟妙惟肖、呼之欲出的體態來看,繪畫之人必然技藝高超。奇怪的是,這些畫上並無題跋和落款鈴印,只有最末一副畫上用小楷工整的題著兩句詩: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觀畫上女子,姿容舉止的確都遠勝其他女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左頰上有一條細長的疤痕,從耳後一直延伸到下巴。穆玄便命人傳來店主,問:“這些畫都是從哪裡購置的?”店主是個麵皮白淨、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一看見這些畫,便目光發痴,道:“並非購置,是一位胡商販於草民的,當日他急於購置一批首飾,又無現錢可用,便用這些畫做抵押。草民看這些仕女圖畫工精湛,便與他達成了這筆交易。至於畫者是誰,草民便不得而知了。”大堂裡已一片喧沸。見沈其華竟拎著一張人皮走了下來,無論堂倌還是客人皆被嚇得面無人色,尖叫著往後避退。沈其華一揮手,兩名玄牧兵迅速分站左右,將那張人皮展開,門神般矗立在大堂中央的空地上。另有士兵強拽著堂倌和客人近前辨認。幾個膽子小的當場就嚇暈了過去。“採蓮!”正混亂不堪,一聲淒厲瘮人的女子尖叫聲忽在堂中響起。沈其華抬目一望,是個身穿大紅襦裙的少女,神色呆滯、直挺挺的立在以瓊華為首的貴女中間。鄭紅桑驚恐至極的盯著那張人皮,瞳孔驟縮,愣了一瞬之後,忽發瘋般尖叫起來,掩面崩潰大哭。採藍本護著鄭紅玉躲在後面,一聽這聲音,驚慌抬頭,舉目四顧,等看清那人皮的面貌,也嚇得將拳頭堵在嘴巴里,顫聲喚著“採蓮”的名字,淚流滿面。這驚嚇彷彿是當空壓來的最後一根稻草,鄭紅玉面上血色褪盡,終於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昏倒了過去。等穆玄下樓,沈其華立刻近前稟道:“將軍,已經查明,那丫鬟系鄭尚書府二小姐鄭紅桑的貼身侍女。”穆玄微一擰眉,又行至李香君的“屍體”旁,命阮箏翻開她衣領及鬢髮,果然也在其頸部發現了鎮邪的符文,便立刻吩咐阮、沈二人去查驗堂中眾人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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