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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給身後一名家僕使了個眼色,那家僕會意,立刻將手中托盤躬身遞到季侯孫跟前。季侯孫掀開紅綢布一瞧,眼睛放光,喜道:“還是你這婆子懂事,有什麼話快說吧。”朱嬤嬤復朝孟老夫人施了一禮,道:“老祖宗要保重身體才是。”孟老夫人苦笑:“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奴婢不敢。”朱嬤嬤目光閃動兩下,道:“我家夫人讓奴婢轉告老祖宗:昨日聖上下旨,將二公子過繼到文昌伯太夫人的名下做義子。太夫人薨逝於洛陽。不日,二公子就奔赴洛陽為太夫人扶靈守孝。”孟老夫人與姜氏一聽大驚失色,什麼夔龍衛季侯孫齊齊都拋到了腦後。姜氏急問:“怎會這樣?那二公子要守孝多久?”憂心如焚的想:若論二公子輩分,過繼到文昌伯太夫人名下做個孫兒還差不多,怎會逾輩讓他做義子。本朝律令,祖父母病逝,孫輩守孝一年即可,可若父母仙逝,卻是要守孝三年的。只聞朱嬤嬤道:“聖上待太夫人如同親母。二公子既為太夫人義子,自是依律守孝三年,一天也不能少。”姜氏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絕望的想:“若宋二公子守孝三年,這三年內是決不可談婚論嫁的。菖蘭莫非要等上三年麼?” 退婚只見朱嬤嬤垂下了眼皮, 道:“我家夫人說,女孩兒家青春最重要, 三年光陰何其漫長,東平侯府實在不敢耽誤菖蘭郡主的終身大事。咱們兩府的婚事, 就此作罷。這些薄禮,權作是給老祖宗和西平侯府賠罪了。”她一揮手,身後站的那些黃衫家僕上前幾步,將手中托盤放到門檻之內。姜氏腦中嗡的一聲,幾乎站立不穩。她還當是東平侯府是因為宋引守孝之事過意不去,特遣了這婆子過來送禮致歉,傳幾句安撫的話, 萬萬沒料到東平侯府竟是來退婚的!除了震驚,姜氏心中其實還有一股鬱結、失望甚至是心寒。昨日聖旨剛下,東平侯府即使打算退婚, 也並不急在這一兩日。可他們偏偏挑著西平侯府落難的時候過來退婚,擺明了是要當著季侯孫的面跟西平侯府劃清界限, 以免日後受到什麼牽累。好一齣一箭雙鵰的妙計。孟老夫人認命的閉眼, 面上不驚不怒, 等再睜開眼皮時,渾濁的眼球中射出兩道銳利光芒,望著朱嬤嬤, 朗聲大笑。朱嬤嬤被孟老夫人目光一籠,忽覺背脊發寒、周身冷颼颼的,下意識想逃避, 卻無處遁形,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冷卻了下來。此刻聽孟老夫人一笑,更覺毛骨悚然,暗想:“這老婆子該不會是受了刺激,得了那失心瘋吧。”這麼想著,不由把腳往後挪了兩寸。孟老夫人瞧在眼中,猛地將腳狠狠一跺,朱嬤嬤立刻跟著戰慄了一下,倉皇低下頭去。“有些話,老身本不想說透。既然貴府侯夫人處處都為我西平侯府著想,老身便不得不多說兩句了。”孟老夫人冷冷笑道:“剛剛你說,貴府侯夫人認為女孩兒家青春最重要,簡直大錯特錯、荒謬至極!咱們大戶人家選婦,看重的不過是“德容言功”四樣,而“德”又居於首位。老身且問你,對於待嫁閨中的女孩兒而言,還有什麼是比名聲更重要的!菖蘭不僅是我嫡孫女,還是聖上下旨敕封的三品郡主,辱她名節,便是辱我性命,辱聖上的顏面!”她底氣渾厚,一字一句皆如碎金斷玉,擲地有聲。朱嬤嬤畢竟只是個僕人,著實被這一樁樁從天而降的罪名壓得心慌氣短、腿腳發軟。“這……這……老祖宗這話從何說起?我家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不忍讓菖蘭郡主苦守三載,才主動提出解除兩家婚約……”“一派胡言!”孟老夫人喝道:“什麼解除婚約?休要汙我孫女名聲!咱們兩家何時有過婚約了?”這下子,朱嬤嬤如被當頭一棒,是真被打蒙了。“老祖宗,你……”她本想說“你不能信口雌黃”或“你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可眼瞧著孟老夫人這氣勢洶洶如同猛虎附身的架勢,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的。定了定神,努力賠笑道:“老祖宗,這話是從何說起,咱們兩府議婚之事,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您若真對解除婚約之事有甚意見,奴婢回去稟告我家夫人,咱們兩家再行商議就是了……”“你也知道,是議婚!”她沒說完,便被孟老夫人高聲打斷。“所謂婚約,須納徵、換帖、問吉,聘書、聘禮、信物一樣都不能少。貴府夫人口口聲聲說咱們兩家有婚約,老身請問,聘書何在?聘禮何在?宋二送給我孫女的訂婚信物何在?東平侯府若能拿出一樣,老身便認這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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