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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原縝靜靜看著床上的小姑娘。原本她於他來說應該很陌生,不過就是上次在雪中匆忙一面,可事實上,她的眉眼,她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凝白至透明的肌膚,每一絲每一點對他來說都熟悉到可怕,熟悉到多看一眼就想上前將她拽入自己懷中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半年了,半年前自己突然就多出了那麼一個記憶,多出了一個未婚妻,他也曾試圖跟自己說那大約就是個癔症,可那些記憶,真實得令人髮指。可偏偏記憶中那個最重要的人,那個自己從小到大疼著寵著護在掌心的未婚妻,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和傷害,愛得入骨入髓的人,這世上卻沒有那個人。定國公府沒有一個繼室夫人,更沒有一位繼室夫人帶過來的趙雲晚。這半年來,他因為一想到這世上沒有這個人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樣的疼,痛苦不堪,他覺得自己簡直是魔怔了,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人發瘋成這樣。他為此還曾特意去尋過凌元大師,凌元大師道,“幻由心生,魔由痴起,既知是虛妄,又何苦執著”。結果他為此還可笑的唸了幾個月的經,以去什麼鬼他媽的心魔。然後他就看到了她。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說話時的模樣,微微抬頭有些迷惘的模樣,笑起來有點點狡黠小小得意的模樣,不高興時微微撇嘴的模樣,全部都一模一樣。但她不是趙雲晚,而是顧晚,定國公府的表姑娘,趙恩鋌的未婚妻。那日他看到她之後就已經命人查了她所有的過往,可是卻查不出任何端倪,除了她和他那個憑空多出來的記憶裡的那個未婚妻長得一模一樣,一樣都是在北疆出生,幼時入京,身份卻是截然不同。他那個記憶中只有趙雲晚,並沒有顧晚這個人,趙恩鋌也沒有未婚妻。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他看著床上的人,就覺得她本來就該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人。剛剛她垂下眼不願看他,那樣疏遠,那一剎那就像一根針插在了他的心上,初時還只是細細的疼,慢慢就通徹心扉。但現在她是別人的未婚妻。原縝心中波瀾萬丈,但面上卻還是面無表情的冷淡,帶著一抹世家貴公子的清貴慵懶和居高臨下。他從來都不是無腦之人。他此刻若是多流露出一絲情緒,她約莫就會將自己當成好色之徒,避自己如洪水猛獸了。他垂下了眼皮,掩下了其中的複雜情緒,走到桌前,斟了一杯川貝雪梨茶,似隨意地遞給了她,再用一貫有些冷淡地語氣道:“喝了再說話吧,今日之事多有蹊蹺,外面我已經讓人穩住,無人知曉你們發生何事,身在此處,我要在眾人過來之前查清楚當時的情況。”當時的情況?阿晚終於從乍見到原縝的茫然和怔愣中回過神來,是了,剛剛在他進來之前她還在尋思這事。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很有些蹊蹺的。首先大冬天的怎麼會突然就蹦出來條蛇而且是直直的竄向顧嬈,然後顧嬈別的方向不退,竟是生生想要把她往湖中推的意思,可能別人看不出來,但阿晚就是覺得顧嬈當時就是想推自己落水,這幾乎是一種不能,她看一眼原縝,終於又想起來,她的這個前未婚夫還是大魏最年輕的錦衣衛指揮使,雖然是無所事事居多,但卻不能否認他的能力和手段。他會對此事生疑並親自過問一點兒也不出奇。畢竟這事發生在大長公主的莊子上,不管是她還是顧嬈出了事,大長公主府和原翎都要被牽扯到。她不想矯情,更不想節外生枝,默默咬牙撐著坐起了身,然後伸手接過了原縝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慢慢道:“當時的情況二公子想來已經問過那划船的婆子和我的丫鬟了,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會比她們更多。不過二公子能否告訴我,我堂姐那邊現在如何了?那條蛇,可知道是什麼蛇,這種天氣,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咬人的蛇呢?”原縝的左手在她努力起身時就已捏成了拳,慢慢消化著自己身上的情緒,及至她取過自己右手中的水杯才慢慢鬆開,天知道剛剛他有多想扶她起身。現在她說著話,是在看著自己,卻也不是在看著自己,而是盯著自己胸前的衣裳,看得他心裡像壓了塊大石,也從未有過的憋悶。他腦海中閃過記憶中那個阿晚跟自己說話時的模樣,笑眯眯的,大大的眼睛彎成月牙兒的形狀,帶著些狡黠,道,“喂,縝哥哥,好端端的你要做什麼錦衣衛,聽說做錦衣衛要隨叫隨到,半夜三更的都可能要出去幹活,你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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