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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數學不好的人,就會覺得三下五除二能解出來試卷最後一道大題的人很厲害;語文不好的人,就會覺得能把《長恨歌》、《離騷》、《琵琶行》倒背如流的人很厲害。認不出路的人,一樣對認路厲害的人充滿了謎之崇拜。更別提任溪還帶著鄒和這個斷腿行動不便的抄了近道。 若驚當鄒和在任溪的指引之下站到第三食堂門口的時候,他看任溪的目光已經帶上崇拜,要不是腿還斷著條件所限,感覺他能立刻蹦幾蹦。鄒和星星眼:“你也太厲害了吧!”任溪:……我幹嘛了?我不就是帶他來食堂吃個飯嗎?什麼情況?滿心興奮的鄒和沒留時間給任溪思考這個問題,他興高采烈道:“走走走,趁著那群訓練的這會兒還沒來,我們趕快去打紅燒排骨。”任溪答應了一聲,扶著斷腿小天使鄒和進了食堂。這會兒軍訓大軍還沒有攻佔食堂,食堂中只有稀稀落落幾個其他年級的人在吃飯,每一個打飯口的隊都很短,還有很多打飯口空落落的,阿姨們無所事事地等待著。安置好鄒和之後,任溪拿飯卡去視窗打了兩份飯。一模一樣的兩份,紅燒排骨,素炒青菜和三兩米飯。鄒和看著紅燒排骨就笑逐顏開,又看一眼青菜又愁眉苦臉,變臉似的。鄒和擁有當代男性普遍的一個特質,無肉不歡,見菜就愁,油炸最好,素炒要命。至於清水煮白菜這種減肥食譜和水煮雞胸肉這種健身吃法,在他們眼裡就不是給人吃的。任溪不自主地被鄒和的臉色逗笑了,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過,弧度非常淺,如果不仔細去看就會被忽略掉。注意力全部都在面前這盤菜上的鄒和自然是沒有看到的。鄒和聽到對面那人問道:“怎麼?不合口味?”看看紅燒排骨,鄒和由衷地道:“非常喜歡。”再看看素炒青菜一盤綠油油的杆子和葉子,鄒和言不由衷地誇讚道:“……很有營養。”不就是一盤青菜麼,鄒和給自己催眠,沒什麼的,我能行!我能把它們全都吃完!一根不剩!畢竟是男神給我打的飯,哭著也要吃完。任溪應了一聲,起身又去取了趟筷子。他剛一起身,鄒和就對著青菜瘋狂瞪眼,一副青菜殺了他祖宗十八代的樣子。好像光靠瞪眼和意志力就能把青菜瞪沒了似的。很快,任溪就拿著筷子回來了。鄒和趕忙一臉慈愛地看著青菜,彷彿那是他的光與愛。什麼都沒看見的任溪把筷子遞給鄒和,道:“快吃吧。”鄒和接過筷子道了聲謝,對著紅燒排骨下箸如飛。既然註定都要吃青菜,那不如把它放在最後,隨便嚼嚼一口一吞算了。任溪最不愛吃這種油膩膩的東西,打兩份一模一樣的也不過是他懶得去想要吃什麼,反正吃什麼都差不多。其實他也不餓,或者說不愛吃飯的人都能做到對飢餓感習以為常。慢條斯理地夾著青菜就著米飯,任溪硬生生把食堂八塊錢一份的晚飯吃出了八十甚至八百的範兒。正在狼吞虎嚥的鄒和抬眼一眼任溪,羞愧之心頓生。為什麼人家吃個食堂也能那麼好看。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擦了擦嘴,出於羞恥,鄒和不由得刻意降慢吃飯的速度。吃那麼快感覺和什麼似的,不好,不好。但是天性與習慣,不是一下子能扭轉過來的。刻意放慢自己吃飯速度的鄒和看上去非但和優雅有範兒無緣,反而顯得很奇怪。奇怪到任溪抬頭問他:“怎麼了?”半口排骨還在嘴裡的鄒和傻愣愣地回問道:“什麼怎麼?”任溪看著一嘴飯的鄒和就有點兒想笑,但他又覺得這會兒要是笑了會很像他在嘲笑對方,所以他壓下了臉上的笑意。剋制著自己臉上的笑意,任溪淡淡道:“你不是說要吃紅燒排骨嗎?怎麼感覺你……胃口不太好的樣子。”本來想說吃相很奇怪的任溪懸崖勒馬,換成了“胃口不太好”這種委婉的表述。鄒和趕緊嚼吧嚼吧嘴裡的排骨嚥下去,真心實意道:“沒有啊,我胃口挺好的。”好得恨不得一口把盤子裡的排骨都吞下去。實不相瞞,我還能把你盤子裡的排骨也都吃下去。像是看透鄒和心中所想似的,任溪動作自然地將自己盤中一半的排骨撥給鄒和。他這份排骨從打回來到這會兒就沒動過,半天任溪嚼的全是青菜和米飯。任溪輕描淡寫道:“我這半份給你。”鄒和的臉騰得就紅了起來,內心十分忐忑覺得任溪可能是已經看透自己很能吃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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