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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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
他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夏諧在學校的實驗室也被翻過了,找出了兩瓶安定,一瓶已經空了,還有一瓶尚未開封。
林闕手裡拿起一瓶安定仔細端詳,他回憶起那時候在床上,夏諧開口讓他不要再控制自己,調查自己,模樣是那樣可憐。
結果,我看不見的時候,你就在這種事情麼?
你這個騙子。
藥瓶在他手裡幾乎被捏的變形,林闕來回走了幾步,忍不住將其狠狠砸在了牆上。
夏諧三年來一直固定找一位姓李的醫生看病,林闕把他“請”到了王主任面前詳談。
李醫生坐在桌前,很惶恐的樣子,他看看王主任,又看看林闕。
“您放心說,不要擔心。”林闕坐在一邊,臉色很溫和地開口。他又轉過頭對著王主任解釋:“這位是夏諧過去三年的醫生,我找他來,希望能給您一點思路。”
王主任“哦”了一句,趕忙對著李醫生說“你好你好”,“失敬失敬”。
李醫生這樣看著,才鬆了口氣。
“那位姓夏的先生啊……很久就到我這兒了,大概有一兩年了吧。”李醫生這樣開了口。
“他嘴巴很緊,什麼也不肯說。初來的時候,他還和我說是失眠焦慮之類的,請給開點藥,可他那模樣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重的主。”說著說著李醫生也皺起了眉,臉上帶著疑惑。“但是我和他聊了幾句,看起來他也沒有什麼問題,最後又聊了不短時間,看下來大概是輕度抑鬱,就給他開了點安定。”
“到後來啊,他就只來讓我給他開藥,連說都不肯了。我算著他這個吃法,劑量太大了,當然是不行,他也沒有勉強。後來定期兩個月來一次,就開一瓶。”
“不過所幸的是啊,他看起來是漸漸好了,找我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今年開了春就沒有再來過。”
王主任聽著,問道:“他一直來看病,您什麼都不問就給他開藥麼?”
李醫生神色有點閃爍,支吾了一會,眼睛突然亮起來了:“那怎麼成呢, 我想著,這麼光吃藥也不是事,就一直旁叫側擊找他談話,有一次他和我說他常做噩夢,但他嘴巴實在太緊了,以後就沒再說了。 ”末了,他故作輕鬆地感慨了一句:“嗨,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不說自己抑鬱呢,都是小毛病的。”
滿室寂然。
李醫生放鬆的臉色又惶恐起來,他張望了一下四周,說:“我……我可以走了嗎?我該說的都說了。”
林闕輕輕吐了口氣,說道:“當然。”聲音很冷。
李醫生走後,王主任看著林闕,他的表情有點嚴肅:“林先生,剛才我聽那醫生說起夏先生一直做噩夢,能冒昧問一下,夏先生之前有些什麼……不愉快的記憶嗎?”
林闕聞言一怔,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又睜開,低聲開口:“他……他過去吃了很多苦,生父早亡,犯了殺人的罪,被判了三年刑,那以後他母親也不知所蹤。出來後一直做些苦力活……”林闕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仔細清點起來,夏諧的人生裡,居然找不到一點可以稱得上是愉快的東西。
“和我……和我結婚後……”林闕有些困難地開口,再次閉上了眼。
“他也……不是很如意。”
王主任在對面不停問著,繼而傾聽,一邊拿筆記著些什麼。
“哦……那麼他這些經歷之中有什麼更加灰暗的,不堪忍受的事情嗎?”
林闕想了一會,慢慢搖頭:“我不知道。”
“請允許我再冒昧地問一句,夏先生他有過自殘……或者自殺的舉動或傾向麼?”
聽後林闕本想答:“沒有。”但他最終還是說了:“我不知道。”
一番對話下來,林闕發現自己到後來只能不斷地重複“我不知道”四個字。
真是悲哀啊。
談話結束後,王主任十分鄭重把紙上的記錄看了一遍後,他斟酌著開口道:“林先生,我目前懷疑夏先生可能患有應激性精神障礙。”
“您也看到了,他的人生經歷基本是灰色調的,很可能是他在這其中某個點上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而這精神刺激轉換為一種潛伏的病灶。”
“精神處在長期壓抑的狀態,到達某個臨界點,它就會產生崩塌,從極冷靜到極癲狂,這是一種極端與極端的轉換。……他最近有出遭遇什麼變故嗎?”
林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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