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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上了樓。

陸禮因為抓著陳沅的緣故，也沒辦法去送孟茵，只能目送著她進了單元門才把視線轉了回來。

回頭就看到陳沅的眼神黏在他身上，眼裡愛慕酸澀痛苦混雜在一起，一時間竟讓陸禮怔在原地。

陳沅見他回頭連忙把視線錯開，陸禮挑了挑眉也沒有說話，拉著陳沅就去了後面停靠的那輛車，直接坐了進去。陳沅一路順從的被他牽著，安靜異常。

進了車裡，陸禮把上身靠在後座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的看向陳沅。

陳沅現在的樣子要比前兩天順眼多了，雖然還是很憔悴，但看的出來頭髮和服飾是精心打理過的，又恢復到了從前那副社會精英的樣子。

陳沅被他看的低下了頭，嘶啞的開口，“你不用上去陪她嗎？”

陸禮有些莫名其妙，“陪誰？”隨後他想起剛剛上樓的孟茵，“她上去了就行，怎麼還用陪。”

陳沅聽到陸禮的話心底詭異的泛起一絲卑鄙的竊喜，然後他又覺得有些苦澀，沒有想到自己竟已經卑劣到如此，要跟一個小姑娘攀比。

他也學著陸禮的樣子向後倚了下身子，目視前方輕聲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想，或許我真的該放手了。

其實從兩年前就應該放手了，可是他不捨得，但現在無論如何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能再打擾陸禮了，因為他沒有了資格。

陸禮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摸透過陳沅的想法，“在一起？”

他反覆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語，不知怎地忽的笑了一下。

陳沅轉頭看他，“她不是你，你”

“女朋友”三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但他的眼裡閃起了微弱的光。

陸禮玩味的湊到他面前，“你想說她是我女朋友？”

陸禮的氣息噴灑在陳沅的身旁，令他久違的有些燥熱，又不肯往後撤，他想聽陸禮的答案。

陸禮卻故意的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這跟陳先生有什麼關係呢？”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陳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陳沅的心都涼了。

陳沅的臉一霎那間就白了，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

而一旁的陸禮看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表示，繼續看著他問，“孟茵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跟陳先生有什麼關係呢？陳先生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在問我話呢？”

一個字一個字像刀子一樣插在陳沅的心口，讓他痛的無法呼吸。

年少時安靜沉默的陸禮現在變得有些陌生，他有了鋒牙有了利爪，想要生生撕碎他的心。

可是他的心回應了，它鼓鼓作痛，這表明著他依舊愛著陸禮，哪怕他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他輕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才勉強維持著聲線說道，“是我逾越了。”

陸禮卻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興趣，鬆開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握著他胳膊的手，安靜的看向車窗外。

陳沅的心又有些痛，他看不得陸禮難過，哪怕是以他自己為代價。

他試探般的撫上陸禮隨意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的收緊。

陸禮的手很冷，陳沅把另一隻手也握了過去，試圖讓他稍微暖和一些。

“是不是當初我們的關係讓你不滿了。”陳沅嗓音發緊的問道。他此時已顧不得自己心痛，只想尋找出陸禮難受的根源幫他分擔。

陸禮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忽而向陳沅解釋道，“孟茵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