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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姿態招待他，順便給自家寶貝兒夾菜，等到越然停了筷子, 便說道：“寶貝兒我想吃二樓的冰沙, 去幫我買一份。”

越然轉轉心思，瞅了他一眼。

他知道姜蕭想幫他處理這王八蛋，但褚源脾氣不好，萬一話不投機打起來了怎麼辦？

姜蕭揉揉他的頭：“去吧。”

越然看看這層的人數，發現能拉住架, 又看看桌上的東西，確認沒有鋒利的兇器，這才離開。

他一走，原本就不怎麼融洽的氣氛立刻僵了下來。褚源冷冷地看著姜蕭，沒等開口便覺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散開，他頭皮一麻，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這氣息強大而充滿威脅，是alpha與生俱來的威懾力。

褚源三年的校霸生涯中懟天懟地，向來是他威懾別人，這還是同年齡段當中第一次有人這麼對待他。

毫無疑問，這個alpha的資訊素比他強，基因也比他高。

對方如果願意，甚至可以圈出一塊個人領地，委實可怕。

他竭力忍著收斂氣息的本能反應，咬著牙也向外放出資訊素。

拜二人所賜，周圍迅速成了一片真空區，一些受不了的急忙避開，另有一些八卦愛好者則偷偷躲在遠處拍照，準備分享給論壇上的吃瓜群眾。

這麼一會兒工夫，當事人之一的校霸已經冒了層冷汗。

他不服輸地硬撐著表情，拿起桌上的飲料幹了一口，裝出一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樣子，問道：“你幹什麼？”

姜蕭道：“和你談談。”

褚源心裡把他罵了一百八十遍，頂著一頭細汗，輕描淡寫道：“哦，這就是你談事的方式？”

姜蕭道：“我聽說你以前是校霸，應該很喜歡這種風格，我主隨客便。”

褚源：“……”

我去你媽的主隨客便，要臉嗎！

姜蕭抽出一張紙擦擦嘴角，說道：“我能看出你喜歡他，但現在人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點。”

“人是你的？”褚源簡直想把烤魚端起來潑他臉上，問道，“你對他了解多少？”

姜蕭冷淡道：“我知道資訊素的事，和他聊過這個問題，更和他父親談過，我們的事我們會解決，你少替別人操心。”

褚源神色微變，終於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了。

連越然的父親都接觸過，他知道，這alpha是來真的。

“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姜蕭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和善，就好像周圍這些攻擊性的資訊素不是他的一樣，然而說的話卻是，“要不是你替他擋了三年桃花，他早就是別人的了，哪輪得到我。”

褚源：“……”

這話實在太誅心，他霍然起身，差點一拳砸過去。

但他不是不想打，是那個瞬間的威懾更重，他沒控制住後退了一點。

這一停滯，怒火最盛的時刻便過去了，只不善地看著面前的人。

姜蕭似是看不見眼前的危險，不緊不慢繼續道：“然然不容易和人交心，但誰對他好他都知道，我能容忍一個對他好的人來找他玩，但不能容忍他討厭的人總來煩他，他為什麼討厭你，你心裡最清楚。”

褚源面色僵硬，站著不動。

姜蕭道：“你吃飽了我就不送了。”

褚源冷著臉，扭頭就走。

因為再待下去他就想殺人了。

一口氣衝下樓，大腦空白地走出十幾步，他這才覺出了胸口的悶痛。

他不是不想對越然好。

那三年鮮衣怒馬，年少輕狂，並不知道喜歡為何物，只是看見越然就想湊過去，可一時又找不到藉口，只好找些小麻煩。後來大學開學，他再也看不見那個和他針鋒相對的人，這才慌了，卻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