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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臉色大變,張父上去就掰扯立夏的胳膊。一切發生的太快,小寒不過眨一下眼,三人就扯起來了。小寒莫名想到韓高氏、小艾和小胖的娘打架那次,下意識上前,眼角餘光注意到橄欖綠,連忙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們抬出去。別傷著他們,否則得賴我們一輩子。”幾個也被突發情況驚著的警務人員連忙上前,一人抓住張父和張母的一條胳膊,架起他們就往外去,還沒敢把人放在門口,架到路邊才敢放下。小寒連忙抓住立夏的胳膊,“有沒有受傷?”“沒有。”立夏道,“你呢?”小寒:“我也沒事。”見眾人還打量他們,故作擔心道,“姥姥姥爺不會明天還來吧?”“應該不會。”立夏道,“咱們都跟他們說清楚了。”小寒:“以前也說清楚了,不還是三番五次找來。當年他們說的那些話,換個人都恨不得跳樓自殺。”“你——”立夏張嘴想問,你咋知道的,抬眼一看,好幾人盯著他們,豎起耳朵等著聽,拽著小寒就往外走,“咱們回家。”小寒“嗯”一聲,就對眾人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工作了。”然後才隨立夏出去。從頭到尾沒說“大家評評理”之類的話。小寒知道,憑張家老兩口不認識親外孫這點,往後張家人說什麼,這棟辦公大樓裡的人都不會信。因為在他們看來解釋就是掩飾。不過,見到夏民主的司機,小寒有交代他,別把今天的事告訴夏民主。讓司機去接立夏和小寒的人是秘書,把倆人送回去,司機就把親眼所見親耳聽見的事告訴夏民主的秘書,由他向夏民主彙報。秘書也沒料到小寒真敢跟張家人撕破臉,聽司機說張淑華的父母氣得臉通紅,像三伏天喝了北冰洋一樣爽。但他也沒告訴夏民主,擔心夏民主知道這事覺得丟臉。畢竟張淑華的父母是他前岳父岳母,是他幾個孩子的親姥姥姥爺。五點,夏民主從辦公室出來,就發現無論誰見到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夏民主納悶,就問同他一起出來的秘書,“我臉上是不是有灰?”“沒有。”秘書道。夏民主:“那他們怎麼那個樣看我?”“哪個樣?”秘書明知故問。夏民主仔細想想,“說不上來,像同情,但不可能是同情,可又像憐憫,今天哪裡出事了?”“沒有,肯定是您看錯了。”秘書道,“天快黑了,您回家吧。您如果不放心,我再回去問問。”夏民主:“不用,你也早點回去吧。”再說立夏和小寒,倆人從接待大廳裡出來,張家老兩口還在路邊,小寒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讓司機送他們回去。到家裡立夏剛開啟門,田蓉和囡囡就出現在影壁邊。小寒有些驚訝,而田蓉見她雙眼通紅就更驚訝了,“怎麼哭了?他們欺負你了?”“我姥爺要打小寒,幸虧我反應快。”立夏道,“小寒,把那邊臥室門開啟,我把媽的東西收拾出來,回頭給她送過去。”小寒:“鑰匙在咱們屋裡的抽屜裡。”話音剛落,立夏就往屋裡去。田蓉見狀,“你,姥爺為什麼打你?”“我說錢的事,他說我胡說。”小寒道,“我算給他聽,他就要打我。”田蓉對那老兩口的印象不好,小寒又不像是個愛哭的人,也沒懷疑,“他們真是太不像話。”“都是你們慣得。”小寒道,“特別是大哥。”田蓉張張嘴,想為夏明仁辯解,話到嘴邊想起線毯掉色以及夏明珠罵小寒的時候,夏明仁和稀泥,“那是他媽,他也不能說你滾,你走。他是老師,說出這種話,以後也沒臉教學生。”“教學生愚孝?”小寒問。田蓉僵住了。小寒看向田蓉,“回頭大哥要在你面前說我,你就這麼問他。母親把孩子,孩子不動彈,任由母親打。母親把孩子打死,犯了殺人罪,被槍決了,這是孝順還是大不孝。”“大哥肯定無言以對。”立夏拿著鑰匙出來,“等他們回來,我跟他們解釋。”五點半,天黑下來,上班的都回來了。小寒在廚房炒菜,立夏把他爸,他兩個哥哥嫂嫂都叫到堂屋,跟他們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小寒跟張家老兩口胡扯那段,立夏沒聽見,但他不傻,就說張家二老的表情,恨不得把小寒生吞活剝。說到小寒氣哭了,夏明義的表情變了,說到“打人”,夏明仁臉上出現濃濃的失望。立夏滿意了,隨後把他的打算說給一家人聽。夏明仁說,“我把媽的東西送過去。”夏民主瞭解大兒子,心軟敦厚,小兒子性子直,便說:“明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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