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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訓不能訓，打不能打， 再看一眼成績單，艾青華急的撓了撓頭。艾果兒很淡定， 可能大哭了那一場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會再讓她不淡定了。該吃吃，該睡睡， 該去跳舞還去跳舞。學校已經放了寒假，而這些課外培訓班卻迎來了春天，專門舉辦了寒假班，從原本的一個星期兩節課加到了一個星期四節課。補交寒假班的費用時， 舞蹈老師告訴她：&ldo;艾果兒，你該交下一年的培訓費了。&rdo;&ldo;是嗎？&rdo;艾果兒下意識說。&ldo;是啊，年初交費的時候，你爸爸給你哥哥的跆拳道交了兩年的費用，給你的就交了一年的。&rdo;舞蹈老師很柔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艾果兒的表情明顯垮下去了，她悶聲說：&ldo;好的，我今天回去告訴我爸爸。&rdo;回去和艾青華一說。艾青華很尷尬地解釋：&ldo;當初是這樣的，跆拳道當時有個活動，一年的學費是5000，兩年的學費是7500，我覺得兩年一交比較划算。但你的拉丁舞，沒有這個活動……真不是厚他薄你！&rdo;唯恐他女兒不相信，他趕緊又說：&ldo;爸爸明天就去給你交兩年的費用。&rdo;&ldo;不用了。&rdo;艾果兒沒什麼表情地拒絕了。可到了該上課的時間，她又去了。和培訓學校的老師說：&ldo;我哥哥有事，以後都不能來練跆拳道了，他還有一年的課程，我來替他練。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就把這一年的費用退給我好了。&rdo;培訓學校的老師在退錢和不退錢之間，根本就沒做猶豫，同意了。艾果兒連道服都沒買，她帶來了裴驍的，袖子有點長，褲子也有點長，挽一下就好了。好好的拉丁舞少女，腦子一抽，就這麼開啟了女漢子之路。好在，不管是練舞還是練跆拳道，基本功大致相同。艾果兒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腿法，閉著眼睛踢沙包的樣子，跟拳王泰森咬耳朵的狠勁兒一樣。練的時候還想，狼是可以飛的，沒準兒她也可以。艾家的日子似乎恢復了正常，艾青華趁著艾果兒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元氣的時候，果斷宣佈：&ldo;果兒，我給你報了一個寒假課外輔導班。&rdo;艾姥姥在一旁聽著，心都懸起來了，心裡還想著這丫頭指不定得怎麼鬧。從小到大，她最煩的就是上補習班了，壓根兒就沒上過。誰知，艾果兒就挑了下眼睛，破天荒的，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抗。課外輔導，是一對一的教學方式。艾果兒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老師，來教她語文英語，還有物理化學史地生。艾青華這一次是真的下足了血本了，砸了重金，希望能把女兒砸開竅。也許真的是錢花到位了。也許是裴驍走了，把智商留給了她。老師們一致反應，艾果兒的進步還是有的，並且一致都說&ldo;孩子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差&rdo;。艾青華有點懷疑，弄來了今年的高考考試卷，閉卷考試的情況下，他親眼看著艾果兒答題，最後計算出來的分數是五百二。除了數學分依舊線上以外，其他的分數是不算高，但總分差不多到二本線了，而且她才高一呢！一個月前，艾青華還擔心的要死。一個月後，他就摸著頭哈哈大笑。真是的，擔心什麼嘛！就他女兒，隨便一套數學卷子都能考140分以上，怎麼可能沒學上！其實說起來，艾青華對女兒的要求還真是不高。吃得飽，穿得暖，有學上，別總哭，就行了。寒假的時間並不長，滿打滿算也就40天的時間。艾果兒用了整整一個寒假，才接受了裴驍離開的事實。她練了他練的跆拳道，決定從此以後自己來保護自己。她去了她們一起看通宵電影的電影院，買好了通宵的電影票和一大堆吃的，卻在第一場電影都沒有演完的時候，就掂著東西離開了。原因：電影太沒意思，坐著睡覺太不舒服，有病才要呆上整整一夜。臨開學的頭一天，她像裴驍一樣臥在她們家院子的藤椅上，偏著頭，看著蔚藍的天。一動不動。一個小時之後，她用裴驍的手機往那個陌生又不陌生的號碼上發了一條資訊。［我要開學了。以後常聯絡。］電話很快就打來了，但艾果兒一直看著天空，彷彿沒有聽到那刺破了雲霄的鈴聲似的。高一下學期開學，艾果兒沒了哥哥。竇雲朵驚訝地說：&ldo;我去，你哥真不是你哥啊！太像親的了。&rdo;白高遠&ldo;嘖&rdo;了一聲後，才發表自己的看法：&ldo;我就知道他不是你親哥！不是也有不是的好處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