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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咖見了底,她掏出了手機瞧了瞧,一共才消磨了兩個小時的時光。往常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今日卻覺得時間特別的難熬。還想再要一杯黑咖,又唯恐晚上會睡不著覺。就是這個時候,窗戶外面走過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孩,手裡捧著一束鮮豔的太陽花。傅晚絲一看見她便知道了,今天她最該去的地方是何方。她出了咖啡屋,徑直去了新世紀廣場一樓的鮮花店,要了一束紫色的勿忘我,那是她母親生前最愛的花。細細小小的花瓣,美得像星辰一樣。絢麗奪目的紫色,是那樣的,無法讓人忽視它。她將勿忘我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發動了汽車,一路向北,往城外的蕭山公墓馳騁而去。還記得母親和喬貝父親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以後,她並不像別人想象的那麼反應激烈,沒有哭過,沒有質問,每年的忌日她都會出席,甚至不停的告訴自己那是母親,她可能不是一個好妻子,但並不代表她不是個好母親。可是很多年後的今天傅晚絲才發現,並不是不哭不鬧就不曾怨恨,她心裡的積怨是那麼的深厚,以至於十數年如一日的從不曾忘懷。如今是該釋懷的時候了。墓碑上的字是老傅同志親手寫成,由雕刻的師傅拓下來,一點一點鑿出來的。也許那個時候,老傅同志就已經原諒了方荷,並且深深責怪自己。責怪自己太忙,忘記了妻子也是個事業心旺盛的女人。責怪自己太忙,沒有時間傾聽妻子的煩惱,以至於她鋌而走險,邁出了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最不該邁出的危險一步,才造成了最終的結局。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忙碌了半輩子的老傅同志,在方荷走後,徹底地離開了醫院,離開了他最摯愛的手術檯,從一個忙人,變成了一個閒人。傅晚絲站在墓碑之前,輕輕地彎腰,將勿忘我擺在了照片的下面。&ldo;我不怪你了。&rdo;她說。其實老傅同志以前就跟她說過,他說:&ldo;小絲,知道一個背叛者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她一念之間作出了一件背叛的事情,卻時時刻刻地在懺悔著……你的母親,就是因此而生病。她的心病了,咱們不應該站在高處可憐她或者指責她,咱們應該平視著她,去理解她挽救她……&rdo;&ldo;我想…我真的不怪你了!&rdo;腦海裡總是浮現著有關於過去的事情,她一直都在騙自己。騙自己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卻從不觸及有關於母親的任何回憶。騙自己像正常人一樣期待愛情,卻從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是的,她怎麼可能不怨方荷!若非因為她,老傅同志又怎麼會鬱郁!若非因為她,喬貝又怎麼會遠離!可是現在……傅晚絲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原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ldo;過些日子,我帶他來看你。&rdo;傅晚絲在墓碑前靜默了很久,臨走的時候,這麼說道。她開著車徑直回了她和白玉謙的家,又徑直上了閣樓,掀開了那架白色的鋼琴。鋼琴的聲音是那麼的美麗,恬靜的時候使人彷彿置身雲端,鏗鏘的時候又使人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用鋼琴去彈《唱一首給她聽的歌》,婉轉柔腸,就像是情人的聲音。曲末的時候,她在心裡說:&ldo;媽媽你聽見了嗎?我再也不害怕過去。&rdo;‐‐人活著,總會有矯情的時候。傅晚絲覺得自己的矯情病痊癒了,像一隻歡快的魚,停不下來地游來游去。&ldo;遊&rdo;的時候還在想,是時候勇往直前地和白玉謙過日子了。時間又往後數了二十幾天,滿大街公交站的廣告燈上無不是白玉謙演唱會的宣傳海報。聽說,演唱會的門票已經賣了個七七八八,還餘了一部分友情票是專門給人&ldo;走後門&rdo;的。陳老頭還打電話讓她預留了2張門票,她同他打趣:&ldo;您老還真是個人老心不老的。&rdo;陳老頭在電話那頭嚷嚷了起來:&ldo;8點半才開始,我8點鐘就要睡覺了,哪裡有時間去?門票是給你師弟要的,不好好上學,處了一個女朋友……&rdo;所謂的師弟,就是陳老頭自己的兒子,前年考進了電影學院的導演系,陳老頭從那時起便嘟嚷著&ldo;我先將我這輩子積攢的本事交給你,等到你師弟畢業了你再交給他。嘖嘖,我就可以享清福了。&rdo;陳老頭對她真是沒話說,從不藏私。真的,就因為他什麼活都不幹,她才可以從一個門外漢,迅速地練就了獨擋一面的硬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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