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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挨著窗，窗外是北市繁華的夜景。從菜一上來，夏野就低下了頭，只吃不吭聲，吃的累了，就轉頭看向窗外，窗戶上有他的影子，與外面璀璨的燈光呼應。實際上菜沒有上來的時候，夏野的話也不多。竇燃問，他就答。他不主動提問。因為他的問題就算是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竇燃把盤子裡的牛扒吃了一半，放下了刀叉，端起了一旁的紅酒，思索著該怎麼問，才不會讓夏野起疑心。他想問的就是那個晴多曾經的青梅竹馬。他讓劉瑞君去調查了一下。可線索基本為零，想也知道，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竇燃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ldo;你見過你媽媽的朋友嗎?&rdo;&ldo;什麼朋友?男朋友嗎?&rdo;夏野很警惕。夏野就知道自己赴的是個鴻門宴!就竇燃，要沒事能想起來請他吃飯嗎?不是生氣，而是彆扭。他就是鬧不懂，竇燃對他真的叫好?他有點當局者迷。作為旁觀者的喬木蘭和喬大唐是這樣勸慰他的。&ldo;野，孩子是夫妻的副產物。一對兒男女，是因為相愛而結合，從而才會生孩子，這才是正常的家庭模式。如果說一對兒男女就是為了生孩子而結合，這才叫不正常的家庭模式。爸爸媽媽的感情要是好的話，對孩子也有好處的。&rdo;這是喬大唐的原話。喬木蘭說的就更直接了：&ldo;我和我哥整天被我爸爸媽媽虐，人家走路手牽手的，看個電影，還你餵我一口爆米花，我餵你一口冰淇淋。可我吃剩下的飯，我爸爸媽媽從來都不吃，因為嫌棄。孩子都是被爸爸媽媽嫌棄著長大的，雖然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你爸你媽以前有誤會分開了，但現在他們想和好的情況下，你不能總想著讓你爸你媽互不相愛，只愛你，這不對啊!這是典型的不成熟心理，你都十四了，又不是四歲，還得媽媽親親抱抱舉高高，爸爸一來咣一耳光上去&lso;走開&rso;，真的只有小朋友才這樣。而且，做爸爸的都不會表達愛，中國老男人的通病。&rdo;他心理真的不正常了?夏野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很糾結，覺得也許他們和好了也不錯，可又覺得自己白做了十幾年的非婚生子女好虧啊!只見對面的竇燃點了點頭。夏野微挑著眉峰說：&ldo;你又想讓我出賣我媽?&rdo;&ldo;這不叫出賣。&rdo;竇燃糾正他的用詞，&ldo;我和你媽並不是敵對的。&rdo;夏野很奇怪地看著他笑，&ldo;你想讓我說也行呀，公平起見，咱們一人問一條問題怎麼樣?我先問一個，你得先回答我的。&rdo;熊孩子的要求就是多，於情於理，竇燃都不能不滿足他。&ldo;好。&rdo;他點頭表示同意。夏野表情嚴肅地問：&ldo;那我問你，我和我媽掉水裡，你先救誰?&rdo;竇燃以為夏野要問的又是過去的事情。比如&ldo;我媽就算記不住臺詞，那也是事業上的打擊。感情上呢，你到底是怎麼打擊我媽了，我媽才會一聲不響就帶球跑了?&rdo;這樣的問題才叫犀利。可他沒想到，夏野的犀利換了種假設的方式。竇燃啼笑皆非，扯了下嘴角。夏野微惱：&ldo;你別笑，認真點!&rdo;&ldo;救你啊!&rdo;竇燃果然很是認真地說。&ldo;救我?&rdo;可夏野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樣，根本就不肯相信。誰知，那邊的竇燃點頭強調：&ldo;肯定救你。你媽上大一那年，我就教會她游泳了，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游泳啊!&rdo;&ldo;我媽會游泳?我怎麼不知道呢?&rdo;夏野動了動桌子旁邊的叉子，心裡更煩了。竇燃說：&ldo;我們有游泳課。&rdo;&ldo;你就是因為教我媽游泳，才追上她的?&rdo;想也知道是，游泳穿那麼薄，還貼那麼近，就竇燃這麼腹黑，肯定會趁機搞事情。夏野的眼前彷彿上演了一場傻了吧嘰的小羊入狼口的場景。竇燃回憶了一下，不置可否。有些細節，當然沒法說給孩子聽。但記憶裡的片段又真的讓人醉心。&ldo;我去，竇燃，你也太流氓了……算了，我就不跟老師揭發你了，但你得快點學會控制這種生理反應，不過你教我游泳的時候離我遠點啊!要不然，我不會替你保密的。&rdo;國戲有名的特殊教育課就是游泳課，雖然沒有名說，但大家都說這個科目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教會所有的男生學會控制七情六慾。竇燃忍不住晃了下神，彷彿又看見了那晚如玉的瓷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