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切都彷彿一場夢。可瞬間, 夢似乎就醒了，自己又回到了宮裡。身邊不只沒有沈傲雪, 連藍瑾瑜都沒有。她趕緊召了姬玉來問昨日之事。姬玉言辭卻甚是閃爍, 不肯明言。謝長安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確切結果, 只得把她斥退，讓她把顏兮叫進來。姬玉便去叫顏兮，不過，卻提前叮嚀顏兮不得胡說。目前形勢非常複雜，顏兮不清楚，她卻是清楚的。那沈傲雪未死，本就是該有內情的。如今還帶著這麼高的武功歸來，想必事情更不簡單。而且，當時看臺上情形，藍將軍跟沈傲雪還有過交手……一切的一切，似一張綿密的虛網，讓人捉摸不透。她不是顏兮這種沒心思的，又不是謝長安那般被感情羈絆看不清楚的，自是已看透了這事背後干係重大。甚至，這事可能還遠沒有結束。姬玉抿唇嘆息。“你又在這裡苦著臉做什麼？”一個活潑清亮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跳脫可愛的少女出現在面前。錦衣華服的，正是昭雲公主。“公主。”姬玉趕緊低頭恭敬行禮，同時退避一旁。昭雲公主卻不準備放過她，笑眯眯：“本宮早就說過，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怎的又苦起了臉？”說著便往她這邊湊。姬玉不動聲色再退了退，始終低著頭不說話。昭雲公主笑嘻嘻：“你這不聲不響的苦瓜，倒是有趣。回頭找皇嫂討了你去，可好？”姬玉震驚抬頭。昭雲公主見她如此，哈哈大笑:“你終於有點表情了。怎麼，害怕了？不願待在我身邊？”姬玉趕緊低頭，重又收斂情緒：“奴婢不過一介婢女，何敢言願或不願。公主與娘娘名為姑嫂，情如姐妹，要一個婢女不過一句話而已，只要公主開口，娘娘自會應允，又豈輪得到奴婢置喙？”昭雲公主雖然知道她說的不是事實。就算曾經姑嫂倆真的親如姐妹，自為了藍瑾瑜翻臉後，兩人就早已沒了昔日的感情。不過聽姬玉如此說，她還是頗有興趣地打量對方:“你真有意思。真想撬開你的心，看看你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姬玉只聽命於娘娘，不敢想什麼。”看姬玉依舊不卑不亢、不溫不火，昭雲公主抿嘴一笑，也不再逗她，斂色道：“我那皇嫂以皇后之尊搶我未婚夫，簡直是欺我皇家無人。你是她的貼身侍女，對此事如何看呢？”姬玉一愣。她一個侍女，能如何看？想了想，照例道：“姬玉不過一個侍女，能如何看待主子的事？自然是以主子的意念為尊了。”昭雲公主哼了一聲：“那若有一天，我跟你的主子為敵呢？你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與我為敵？”她刻意不說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站在你主人那一邊”，似乎是很想招攬姬玉。姬玉茫然:自己居然如此重要了麼？她很是不信。看她那茫然的樣子，昭雲公主彎起眉眼，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本是想來與皇嫂再吵一通，不過想來也吵不出個名堂。罷罷罷，還不如回去飲酒作樂。你可願跟我一起回去對飲淺酌一番？”姬玉自是推辭：“公主恕罪。奴婢有奴婢的職業，離不得坤寧宮。更何況，奴婢身卑位賤，哪裡配與公主並列？對飲淺酌什麼的，是萬萬不敢的。”“你好囉嗦。哪裡就那麼麻煩了？不過是隨本宮去喝杯酒而已，本宮就不信，本宮身為堂堂公主，搶不到藍將軍就算了，竟連皇嫂宮中的一個侍女都請不動！”她顯然已經不耐煩，甚至有些生氣，直接伸手來拉扯姬玉。姬玉搞不清這個公主的心性，也不敢明著反抗，一時之間，懵在那裡，便由著昭雲公主拖走了。昭雲公主這會子還沒有成親，也就沒有在宮外建公主府，一直被太后留在身邊，住在離太后最近的宮殿。姬玉低眉順眼，也沒看其修建的繁華程度，不過只聽著人聲，便可推測其人氣比坤寧宮也低不了太多。可見太后對這個唯一女兒的愛護，也可見皇帝對這唯一胞妹的照拂。姬玉隨著昭雲公主，一路行至一小軒。只見小軒那早已備好桌椅杯盞。甚至，桌上還擺了一瓶白玉蘭。“去把酒菜端上來，我要與姬玉姑娘在這裡把酒言歡。”昭雲公主像模像樣吩咐宮女，一身公主的氣度不凡。完全不似姬玉印象裡的孩子氣。姬玉有些好笑：看來，這小公主平時還是挺注意形象的，將公主的譜兒擺得也是十足，唯恐被人看輕、欺負了去。這也可見她對謝長安是真有姑嫂之情，將對方當成了至親之人，才會那般坦白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