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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就是在隆中山所看見的,那面具神秘人,也即是屍亥一夥,蒐集怨氣注入晉時八王的屍身之中,把他們直接復活,這幾名黑鎧魃王,則是目前看來最強的。“其實你大可不必在乎我,”陳星老實道,“我知道你喜歡述律空,可我不會與他在一起的。”“廢話,”車羅風冷冷道,“他是大單于,他要娶妻生子,你還以為他會與男人成婚不成?”“不是這個意思。”陳星解釋道,“雖說我倆不是你想象中的關係,但哪怕是,我也不會與他在一起,過了這段時間,頂多兩三年,我就得走了。”車羅風懷疑地打量陳星,陳星說:“你看,我都快死了,有什麼必要騙你?而且你看述律空,對我也沒有半點意思……”車羅風冷冷道:“他對你意思多著呢,是你不領情。誰會讓他在這等天氣單騎北上去找回來?”陳星:“他是大單于,隨便一個人,只要是你們的族人失蹤了,他都會……”“放屁!”車羅風不客氣地斥責道,“我與他結為安答十四年,你在十一月北上,這是找死的行為!各族族長反覆勸說,有阿克勒那老不死跟著,那天述律空知道你獨自走了,還是……罷了!”陳星:“……”陳星一直沒認真去想那段時間的經過,直到今日才知道,對塞北諸胡來說,他們有一套獨特的生存規矩。其中一條就是嚴禁在酷寒季節離群打獵,寒冬更不允許獨自北上,這簡直無異於自殺。諸胡為了避免族人出事,單騎出敕勒川,從來就不予支援,規矩更是禁止救援,以免死更多的人,讓不規矩的人死就死了,免得有無聊之輩效仿。但項述那天,則是親自打破了這規矩。“輪到我了。”陳星說,“周甄是怎麼復活的?他朝你說了什麼?他們想在塞外做什麼?”“他?他早在死去的那天,屍亥大人便已賜予了他新生。”車羅風冷淡地說。數年前,那場柔然與阿克勒人的血戰之後,在大單于述律空的調停之下,雙方收斂了屍體,併發誓不再尋隙生仇,代價也即判由多與周甄二人有罪,不得天葬,必須土葬。而數月後,車羅風前去祭奠周甄時,發現墳墓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掘開方發現,周甄的屍體消失了。就在今歲冬天,他在前往卡羅剎打獵時,彷彿看見了周甄的身影,一路窮追不捨後,卻被道路旁突然躥出的黑影以利爪驀然開膛破肚。周甄出現在卡羅剎附近?他去做什麼?陳星忽然疑惑起來,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事,自己還未曾搞明白,某個關鍵性的謎團,隱藏在一片迷霧裡,始終窺不見輪廓。在與阿克勒王北上時,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車羅風打量陳星,看出他更加疑惑了,只隨口答道:“我只是聽他們的安排行事。”“為什麼要這麼做?”陳星說,“你與阿克勒族就有這麼大的仇恨嗎?哪怕是,你報仇也就算了,何必朝整個敕勒川,甚至自己的族人們下手?”車羅風怒吼道:“省點罷!你這雜碎!你又知道多少我們之間的恩怨?!”車羅風盯著陳星直喘氣,而後深呼吸道:“柔然才是敕勒川真正的主人,述律空就是個懦夫!苻堅已經入關了,慕容家也亡國了!再不趁著現在一鼓作氣攻陷關中,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坐井觀天’,”車羅風恨恨道,“述律空徒有一身武藝,平日卻只知道當這些雞零狗碎之事的和事老,哪一族爭水草打架,他去調停。什麼人沒飯吃,他去接濟,骨子裡已成了個軟弱無能的懦夫!”“原來是這樣嗎?”陳星喃喃道,“所以你想當大單于?帶著敕勒古盟南下,去與苻堅分一杯羹?可是你問過族人們的想法沒有?”“苻堅當上中原皇帝,”車羅風反問道,“問過氐人的想法了嗎?”“那倒是的,”陳星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笑道,“比起你們心懷不朽功業、萬世江山的帝王之材而言,我當真是鼠目寸光了。”車羅風自然聽出陳星是在譏諷他,然而柔然人逞起口舌之能來,遠遠不是陳星這等機辯之人的對手,晉時推崇清談,陳星從小讀慣什麼“白馬非馬”,真要與車羅風辯起來,能把他說到吐血,只是現在目的不在吵架,便不與他東拉西扯。“那麼問題來了,胡人能當中原皇帝,我沒有意見。”陳星轉念道,“可是,胡人也就算了,死人也能當皇帝嗎?這倒是新奇。”車羅風:“……”陳星這一路上已大約知道屍亥的陰謀,似乎是打算復活蚩尤,建立一個全新的人間,可是這群活人成了死屍之後雖然不怕死了,卻終究會腐朽。把神州弄成全是死人的地方,有多大的意思?最後反而一個人都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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