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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持鑑之人顯然找到了役使怨氣的法門,興許是在傷亡慘重的戰場上,煉化了這件法寶,將它收為己用,正好拿來裝沒地方放的活屍。“陰陽鑑為一體雙面,陽面在人間,陰面就在鏡中世界。要重新開啟回到現實的通路,就得找到在這個世界裡的陰面。”陳星看完使用方式,鏡子本身已被煉化,發動起來很簡單,難不倒他。唯獨這東西藏在哪裡不好找。項述卻彈了彈手中沉重的玄鐵劍,發出鈍鳴聲,示意陳星看。“這又是什麼?”項述問。陳星讓項述拿著,觀察劍上的花紋,說:“劍上刻的是九字真言。興許是降妖用的。”項述:“在馮家秘庫中並未發現此劍,唯獨一把劍鞘。”說著,項述把手中劍插入劍鞘,尺寸剛好。陳星茫然道:“我也不清楚,從來沒看過有關這把武器的描述。陰陽鑑拓刻現世,是受其力量限制的,拓印的東西越多越複雜,需要的法力就越強。若我所料不差,這個鏡中世界應當只有長安城,甚至還不到整個長安大小。假設這把劍也是法寶,陰陽鑑就很難拓出別的法寶,畢竟需要的靈力耗費太大了。”陳星又提燈,朝架子上找,證明確實沒有,倒是有一卷竹簡下標記了“森羅永珍”,是寶刀的說明,在師門中陳星看過的,便取下來,預備交給馮千鈞。項述低頭檢查劍,說道:“能帶回去現世?”陳星答道:“這不好說……你喜歡嗎?喜歡就留著吧,反正是驅魔司裡的東西,我做主送你了,哪怕沒有靈力,也可留著砸人用……別拿來砸我!”項述做了個手勢,陳星馬上躲開,項述卻轉過身,陳星明白過來,項述是在逗他,心想你居然還會開玩笑,當真錯看你了。“兩位,”馮千鈞在樓梯上說道,“你們事兒辦完了?我覺得最好上來看看,咱們有麻煩了。”項述連劍帶鞘背上,幾步上了一層,陳星追來,將記載了森羅永珍的竹簡扔給馮千鈞,馮千鈞不及細看,又帶著兩人,匆匆上了三層。只見晦暗天色不辨晝夜,松山峽谷兩側,密密麻麻,全是活屍,近十萬只活屍包圍了驅魔司總署,高地上則站滿了彎弓搭箭的黑影武士。無頭騎士在松山高處策馬而立,朝向驅魔司總署。 總署┃驅魔司就這麼頹然垮下現世長安,四更時分,未央宮寢殿內。“確實如陛下所料,述律空大單于與陳星今日午後,便進了馮家。傍晚時馮家不知為何,傾巢而出,在城中四處搜查,”一名武官說,“尋找陛下所說的‘項述’。”苻堅睡到半夜被叫醒,一身單衣,坐在寢殿中外榻上,一肚子火,看著那武官,滿腦袋疑惑。武官又道:“屬下派出十名密探,盤問了馮家的家僕,並沿街探訪,搶在他們前頭找到了,幸不辱命,正黑燈瞎火時,這傢伙正在包子店外徘徊。”苻堅面前,站著一隻嘴裡銜著一面小鏡子的土狗,正朝苻堅搖尾巴。“鏡子沾了些許口水,末將本想擦乾淨,無奈這狗死活不鬆口……”那武官找到“項述”時,看見了一面古色古香的鏡子,於是自作聰明地補完了事件經過,一定是清河公主的愛鏡被一條叫“項述”的狗叼走了,才這麼大動干戈地四下搜查。苻堅:“……”武官躬身,退後,那狗疑惑地左右看看。苻堅:“拓跋焱沒吩咐你們找狗還是找人?”武官一臉茫然,答道:“拓跋大人只說找一個叫項述的傢伙……”鮮卑語中的“傢伙”可指代人、狗甚至物件,拓跋焱本意是找個名字叫項述的人,最開始手下們也以為是找人,但盤問了馮家僕役後才知道是狗,於是一找到便急急忙忙地帶來給苻堅看了。而馮千鈞自打抱回來那狗時,也不知道它另外的名字,只聽陳星說過它叫項述,於是就“項述”“項述”地喊它。待得馮千鎰法寶被搶,派出家人四下找尋,也全都提著燈“項述”“項述”地喊,正好便被禁軍武官們聽在耳中。苻堅怒吼道:“草包!一群草包!拓跋焱呢?!”武官嚇了一跳,忙道:“將軍……呃,還沒回來。”苻堅劈手奪過鏡子,那狗還齜牙咧嘴地要搶,苻堅隨手將鏡子扔在案上,半夜三更的也不想發火,只得再打發人找去。清河公主也被吵醒了,在屏風後伸了個懶腰,現出婀娜身姿。苻堅裹上外袍,捋了下一頭亂髮,敞著粗獷的、滿是絨毛的胸膛,吁了口氣,穿上木屐。“還沒找著人嗎?”清河睡眼惺忪地出來,問,“陛下又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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