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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述依舊沉默,陳星檢查了自己的隨身藥包,將匕首收好,找來地圖,端詳片刻,對照項述所摹羊皮紙,以及塞外的山川河流地形,推測斷峽與大湖所在之地,根據地圖與北斗星指示,一路北上,說不定還能遇見阿克勒人,自己學會了少許匈奴話,屆時朝他們問路,前途雖艱難,卻仍有希望。他耽擱不起了,只希望能在明年開春前,找到那枚傳說中的定海珠。儘早了了一樁心事,也好回南方去等死。時近日暮,外頭傳來歡呼聲,陳星出外看了眼,下雪了!“項述!下雪了。”陳星迴到帳中,指指外頭,朝項述說道。項述眉頭擰著,打量陳星,表情十分煩躁。雪越下越大,今年入秋後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北風呼號,卷著鵝毛般的大雪席捲了敕勒川。篝火會挪到各帳篷中去,陳星獨自在王帳前看了會兒,又有人送來晚飯,簡單吃過後,項述只是望著帳外出神,陳星又喝了點酒,習慣了項述生人勿近的態度,便依舊躺在自己的小榻上,蓋著薄薄的羊毛毯子睡下。“你走不了了,”項述終於說,“大雪一下,北方封路,只能等到開春。”陳星沒聽見,帳篷底下不住漏風,毛毯又薄,寒流一夜間湧來,夜半感覺到項述給他加了兩條毯子蓋著。翌日清早起來,外頭已是銀裝素裹,昨日那點不快頓時一掃而空。“我的天啊——!”陳星震驚了。山川、大地、草原,全都積上了厚厚的雪,就像在天地間灑滿了銀光閃爍的糖。烈日萬丈,照耀著雪地閃閃生輝。溪流中一夜被薄冰封凍,早起的胡人正在溪邊破冰飲馬。陳星打了個噴嚏,鼻子有點堵,項述卻不知去了何處。“太美了!”陳星自言自語道,趕緊洗漱,見案上放著早飯,吃過後裹上厚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去,一夜間整個敕勒川盡數變了模樣,如同仙境般。“項述!”陳星站在山坡上,朝下喊道。項述穿了身及膝的虎裘風襖,束帶襯得腰身筆挺,戴著頂狐尾帽,正朝一群鐵勒人吩咐,鐵勒武士則正往馬上裝載帳篷與物資,似乎是要出外經商。聽到喊聲時,項述朝陳星望來,陽光下唇紅齒白的,看得陳星心中一動。項述做了個手勢,示意陳星在高處等著,轉身上來。“帶你滑雪去?”項述說,“昨天過節沒玩。”陳星睡醒後,心情已好了不少,笑道:“好啊。”他打算明天再走,既然是最後一天,終歸得留下點記憶。於是項述揹著一面騎兵盾,將陳星帶到坡上,一腳踏上盾去。陳星:“……”項述:“上來,從身後抱緊了。”陳星:“這怎麼玩?會摔下去吧!連根繩都沒有?!一腳踩空就得滾下去!”項述不耐煩道:“廢物!快!”騎兵盾不大,陳星試著踩了下,項述卻兩手背到身後,瞬間鎖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到自己背後,強悍一拉,讓他抱緊了自己。側身踩盾,唰地滑了下去!“啊啊啊——”陳星被項述帶著,頓時從山崖上俯衝下去,一顆心差點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項述還一踩盾尾,彈跳,帶他凌空飛起,安然落地。陳星:“……”項述:“還來?”陳星心有餘悸,只覺太刺激了,斜坡陡峭,那感覺與跳懸崖差不多。“我剛沒睜眼睛……”陳星說。“慫。”項述嘲諷道,吹了聲口哨,召來馬匹,翻身上馬,帶著陳星復又上了更高的陡坡,陳星朝下望去,足有將近三里長,頓時有點腳軟。“這次你在前面,”項述道,“眼睛睜大!”陳星狂叫道:“哇啊啊啊——”接著不由分說,又被項述抱著,疾飛下去。但在最後一小段裡,陳星迴過頭,朝項述說:“項述,我明天就……”正一回頭,兩人的唇卻差點碰上,項述倏然腳下一滑,陳星站立不穩,被盾牌帶得飛了出去,摔在雪地裡。“哈哈哈哈——”陳星滿臉雪地爬起來,嘲笑項述,“你剛剛是不是臉紅了!”項述趕緊起身,臉上帶著怒意,說:“你做什麼!”陳星忙擺手道歉,心想項述這種人,似乎對與人親近很不好意思,居然也會臉紅!那天差點被車羅風親上的時候,項述的反應比這還要更激烈點。陳星撿起盾牌,說:“再來一次?”項述接過,走向馬匹時,車羅風卻從一旁過來了,獨自一人,站在空地上遠遠看著兩人。項述示意陳星,意思是“你看?我就說吧?”。車羅風:“打雪仗?”項述打量車羅風,問:“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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