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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衝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柔和,卻帶著一股冷冽氣息。“久聞大單于武藝天下獨步,舉世無雙,”慕容衝緩緩道,“素有‘萬軍敵’之名,只不知較我十萬鐵騎兒郎如何?”陳星本以為項述不會回答,項述卻將馬韁在手上纏了兩圈,也不看慕容衝,漫不經心道:“自從入關以來,尚未赤手空拳,與一萬人以上的軍隊打過,眼下還不知道。你確定今天要打一場?”慕容衝又道:“不是我想打,這要問大單于,慕容家何時開罪了大單于,是殺是剮,尚請示下。”項述一揚眉,終於正眼一瞥慕容衝:“不曾。”慕容衝又怒道:“那麼為何殺我親姐?!”慕容氏族人頓時紛紛叫喊,憤慨無比。慕容垂排眾而出,朗聲道:“大單于,自有敕勒古盟以來,慕容氏便從不曾敢褻瀆了半分歃血盟約,如今禍患已除,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罷。”項述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皺眉,陳星本想說明經過,但眾人並無證據在手,馮千鎰口中的“吾主”是誰,未有線索。這時候哪怕留了馮千鎰活口,與慕容家對質,對方也決計不會承認清河公主參與了謀逆,定會指為誣陷。否則慕容氏便將遭到連坐,苻堅怎麼可能對謀逆的家族坐視不理?“慕容衝!”苻堅終於前來,進得場中,“聽我一言。”慕容衝視線留駐於苻堅短短片刻,卻很快轉回項述身上,又充滿了懷疑,打量項述身邊的陳星。“述律空,”苻堅朝項述說,“證據何在?”項述冷淡答道:“沒有證據,是非曲直,你心裡最有數。”苻堅:“……”苻堅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先上前將項述一劍砍死的衝動。王子夜也騎了匹馬趕來,緩緩道:“平陽太守遠道而來,且先入阿房宮述職,稍後再……”“走!”項述當機立斷道。眾人紛紛退後。“大單于,今日就在此討教。”慕容衝卻明顯不想放項述離開,一聲令下,身後十萬大拉開衝鋒陣形,竟是要倚仗兵力優勢,在此處將項述就地格殺,為清河公主報仇!“誰敢動手!”苻堅怒吼道。項述再不多言,撥轉馬頭,衝出了包圍圈,偏將彎弓搭箭,卻被項述一劍劈落馬下,頓時全軍譁然,慕容衝大怒,大軍重重圍困,追著項述而去!陳星策馬緊隨,一瞬間地面震動,排山倒海般的平陽軍開始加速,朝他們掩殺而來!然而另一隊騎兵頓時衝進了這空當中,紛紛下馬持盾,挑槍,朝向十萬平陽鐵騎。拓跋焱一馬當先,縱馬衝過己方陣營,喝道:“禁軍聽令!違抗皇命者,格殺勿論!”慕容衝怒吼道:“拓跋焱!你這叛徒!”眼看禁軍與平陽軍壁壘分明,慕容衝無論如何不願一搦苻堅聲威,只得恨恨將兵器扔在地上。項述已馳離了皂河西岸,越過大木橋,一聲口哨,阿房宮下漫山遍野的百姓紛紛起身,看著十六胡舊部撤離的方向。更有不少長安的年輕人跑下山丘,翻身上馬,追著項述而去。煙塵滾滾,項述就這麼在近六十萬的長安軍民眼皮底下,帶著數千人,絕塵而去。“堅頭!”“好自為之,後會有期!”苻堅眼神複雜,目睹項述帶著部下,馳上官道,離開了長安。馬蹄聲重重叩在官道路面,繼而拐下荒野。盛夏陽光萬丈,草長鶯飛,出得長安,瞬息晴空萬里,碧天如洗。陳星迴頭看看背後那煙塵滾滾的一大群隊伍,先是十六胡舊部武士,再是追隨於大單于身後的胡人子弟,近六千人匯為洪流,朝著北面浩浩蕩蕩地離開關隴地區。“這是要做什麼?”陳星策馬,詢問並肩而馳的項述。項述沒有回答,看了陳星一眼,刻意放慢了馬速。“長安不歡迎咱們,沒懂麼?”項述自若道。陳星又問:“那現在要去哪兒?”項述答道:“回家!”“回家?”陳星一臉茫然。“敕勒川!”一名武士用漢語提醒陳星。項述清亮的聲音響起。“敕勒川——陰山下——”那歌聲一出,頓時帶了山嶽萬丈、萬里草原的雄渾意味。“天似穹廬——”一眾胡人追隨在項述與陳星身後,放聲唱道,“籠罩四啞——”陳星頓時被這歌聲震撼了,鮮卑語原本清婉明麗,卻被項述唱出了鷹嘯長空的氣勢。只聽眾人齊聲唱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駕!”項述一催馬,絕塵而去,陳星忙縱馬追上,官道筆直,通向北面萬丈雄關,通向雄關下的萬里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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