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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馬瑋並不清楚確切在哪個位置,只因屍亥每次帶著眾魃王入內時,都透過地脈進行傳送。那麼料想當初若把陳星抓回來以後,也將透過地脈傳送,帶到幻魔宮中去。再多的,也問不出來個究竟了,但項述依然非常耐心地詢問了許多細節,與他們一路以來的猜測大致相符合,末了又問:“屍亥究竟有什麼本領?”司馬瑋道:“他的三魂七魄,已能脫離肉身行動。”“這不可能,”陳星說,“哪怕再強大的妖怪,也是辦不到的,你當天地脈是吃素的?世間唯一能不具形體的,便只有魔。”司馬瑋說:“他的魂力異常強大,能夠隨時隨地使用借屍還魂,甚至魂力稍弱的凡人,都能被他附身控制。王子夜不過是他較為滿意的一具身軀,心燈,則是他唯一克星。”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陳星隱約察覺到,王子夜的實力也許不容小覷,那天在洪湖交手時,王子夜從那文士身上脫出的黑氣一直受到自己的壓制,但對其他人而言,這傢伙不懼任何刀槍,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陳星心中想著,嘴上卻說:“魂魄離體行動,看似逍遙自在,卻十分危險。哪怕沒有心燈,單用落魂鍾,我就能收走他的兩魂。若發生靈氣爆炸,更將直接摧毀他的三魂七魄。司馬瑋,你其實大可不必懼怕他。”眼看再問不出什麼來,謝安請求地看著陳星。“最後一個問題,”項述說,“他為什麼要復活蚩尤?”“我不知道。”司馬瑋說。這個問題,陳星也與項述討論過許多次,屍亥來歷不明,卻至少在世上以獨特的方式“活”了數百年,也許更久,這等大妖怪撐過了萬法歸寂,有點什麼野心也很正常。單從復活蚩尤這件事來說,屍亥自己也許能力有限,亦無法獨自統治神州。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動機,項述依舊不死心地再問了一次,也依舊沒有得到答案。司馬曜期待地從屏風後看著謝安,謝安想來想去,而後道:“我看不如今夜就……”“關起來。”項述不待陳星開口,先下了命令,這也是陳星想說的,“待我們收拾了屍亥,再決定他的去留。”司馬曜於是眉頭深鎖,待得兵士將司馬瑋帶走,項述只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便朝陳星伸出手,牽著他走了。“你把司馬曜得罪了。”陳星低聲說。“他祖宗出來都被我斬掉五個了,孤王還在乎他?”項述回到寢殿內,開始整理今日的提審內容,沉吟片刻,提筆寫了下來,皺眉開始分析。陳星看出來了,項述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看你的定海珠,”項述說,“發什麼呆?”“關鍵我也看不出什麼來啊!”陳星一手扶額,答道。“困了就睡去。”項述又道。入宮之後,司馬曜為兩人安排了一個寢殿,也是項述要求的,除了看守定海珠,他還要守護陳星,免得又出什麼意外。於是宮人便給他們用屏風隔開裡外兩隔,項述睡外面的地榻,陳星則睡裡頭的軟榻。外頭下起了小雨,一陣寒意捲來。“因為我嗎?”陳星躺在榻上,說道。項述也躺下了,叼著一張紙條,手裡舉著地圖正在屏風後看,聞言莫名其妙道:“什麼?”陳星側頭,看向屏風後,項述蹺著腳躺著的影子。陳星:“項述,因為找到了定海珠,所以你覺得我安全了,今天心情才這麼好嗎?”項述沒有回答,將幾張紙隨手收起,手指一彈,熄了燈,滿地月色。“述律空。”陳星說。項述沒有回答,起身,坐在地榻上,伸手到枕頭下。“你是這世上,最在意我的人了。”陳星有點黯然道。項述依舊沒有回答,一手放在枕頭下,似乎在遲疑,陳星卻道:“可是啊,我不希望你,因為怕我有危險,就……”“閉嘴罷。”項述終於開口道,左手從枕頭下抽回。陳星:“項述,我覺得咱們真的應該好好談談……”項述起身,身著單衣短褲,離開寢殿,陳星坐起,說:“你去哪兒?”“透氣,”項述說,“不要跟出來,否則揍你。”陳星只得又躺下,聽見開門聲響,項述走了,陳星正要找個由頭讓他回來,叫喚幾聲待會兒有人來抓自己了怎麼辦,項述卻並未走遠,羌笛聲斷斷續續響起,顯然是在院內吹起了羌笛。屋簷朝下滴著水。深秋時節,滿院殘荷聽雨,天氣一瞬間就涼了,羌笛古曲亦帶著幾分蕭索之意。是夜南方大地一夜寒來,陳星不知曲名,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便已入睡。項述看了許久的雨,直到後半夜方進來欲睡下,卻聽見陳星不安分地在被窩裡動來動去,過去看了眼,只見他蜷成一團,顯然是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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