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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除了主謀王子夜,馮家與清河公主都安全了。大家都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否則一旦清算起來,只會逼反慕容氏。陳星忍不住偷看一身黑血、鎧甲汙髒的項述,眼裡現出少許仰慕之意,心想好像這傢伙當皇帝也不錯嘛。項述又道:“就這樣,散了。你還要做什麼去?”“我去看看拓跋焱,”陳星答道,“他受傷了。”“我和你去罷。”項述從王位上起身,於眾人面前與陳星離殿而去。當日黃昏,拓跋焱躺在房中,謝安與肖山、馮千鈞在一旁端詳,肖山手裡還抱著陳星的狗。另一張榻上,則躺著昏迷不醒的馮千鎰。拓跋焱胸口被魃王開了一道血口子,從肋骨下直到肚臍,肖山幫忙按住他的傷口,陳星為他縫針,縫縫停停,滿手是血,已頭暈目眩。項述在一旁看著,幸而那傷勢不算重,只是傷口上散發著極淡的黑氣。然而陳星手中卻是閃爍著心燈的光芒,為他止血,縫合所到之處,怨氣便在心燈下自行消散,漆黑的傷口亦逐漸恢復殷紅。“好了。”陳星又讓拓跋焱服下活血生肌的藥丸,說道,“你得好好歇著,千萬別再亂動。”拓跋焱面無血色,虛弱不堪,在榻上沉沉入睡。陳星擦了把汗,這是他今天看過的不知道第幾個病人了,自從抵達阿房宮後,他便馬不停蹄地奔波在軍營中,檢視所有被魃咬傷、抓傷的將士與百姓。幸而這一次魃群被放出來後,第一時間往皇宮前聚集,並未四處撕咬凡人。長安百姓一見怪物,頓時跑了,軍隊亦馬上撤離。唯獨拓跋焱帶領禁軍,不要命地衝擊皇宮,想搶回苻堅,方受了重傷。其他人等如慕容氏帶領的家兵,幾乎全是能撤就撤,逃得比誰都快,就連苻融也是保命要緊。“還是這麼倔,”陳星無奈道,“拓跋焱有時就跟個傻子似的。”“你治了多少人?”謝安說,“小師弟,你也歇會兒罷。”陳星實在太累了,萬法復生為心燈提供了強有力的靈氣,卻也比從前更耗費他的心神,他擦了把汗,坐在榻畔,說:“是得歇一會兒。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說著摸了摸小狗,靠在項述身邊,竟是就這麼坐著睡著了。項述:“……”眾人:“……”於是大夥兒就這麼坐在房中,互相看著。“那個……”馮千鈞照顧完兄長,說,“我來介紹下罷。這位是……肖山小兄弟,是我們的舊識,也是來驅魔的。”肖山:“?”馮千鈞朝肖山不停使眼色,肖山莫名其妙,以詢問的眼神看謝安,又看馮千鈞,馮千鈞猛擠眼睛,肖山似懂非懂,點頭。謝安卻是看出來項述不記得往事了,點頭,說:“我叫謝石。”項述那表情,明顯覺得兩人似曾相識,卻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得說:“既是陳星舊識,跪安罷,出外隨便住下,就說我的命令。先讓陳星休息會兒。”但轉念一想也不對,房中還有拓跋焱與馮千鎰,於是橫抱起陳星,自己找地方安頓陳星。項述走後,馮千鈞方與謝安、肖山交換資訊,馮千鈞道:“我直到此刻,還怕是一場夢,該不會是……聽說,人在死前,生前的事兒都會像走馬燈一般,你看,肖山也好,你們也罷,苻堅、我大哥、拓跋焱,統統是見過的。”“這景象,”馮千鈞充滿疑惑,示意謝安看皇宮周圍,“你覺得像不像個走馬燈?”謝安道:“千鈞,你只是累了眼花,休息下就好了。我也懷疑過,但是你發現不曾?有一件事,足可證明咱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回到了三年前。”肖山:“?”謝安狡猾一笑道:“那隻鳳凰,你見過它的人形麼?身為妖王,總該有人形罷?就算無人形,你見過鳳凰?你知道鳳凰長什麼樣?我們見到的鳳凰,是一樣的麼?”馮千鈞頓時被謝安點醒,確實如此,若這一切不過是臨死前的幻覺,那麼定是重複曾經的一生,所有的回溯,都將是記憶中的人,長相或是模糊不清。但唯獨鳳凰長什麼樣,他們在這之前,可是從來沒見過的!“我見過他的人形!”馮千鈞終於能肯定了,這不是幻覺。謝安點頭,說:“這一次,王子夜搶先得到了不動如山,倒是非常棘手,得想個辦法將它取回來,還到武神手裡,才能打破淝水之戰中的最後一環。”馮千鈞聽陳星說過戰場上的祭壇,喃喃道:“只有項兄弟知道幻魔宮的入口,可怎麼偏偏就是他全忘了呢?”謝安說:“不礙事,來之前我已安排好,令人前往淝水,在戰場方圓數里內掘地而入,只要有耐心,挖它個兩三年,總能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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