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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國接過紙條,上面是一串卡號。他把紙條塞進口袋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底透著精光,神色複雜。而另一邊的江一執出了風水街,抱著大貓上了一輛計程車。之所以就這麼離開,是因為江一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好像是星期一,他貌似還是京城大學歷史系一名大二的學生,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翹了一整天的課。冷漠!作者有話要說:江一執:我曾經叱吒風雲,現在卻要擔心晚自習逃課被通報批評。江一執就讀的是京城大學歷史系,大二分科被分到了中國史專業。一個班四十來號人,同班一個月,前身連班上一起上課的同學都沒認全。他滿心滿眼都是趙朗,彷彿其他的事情都無關緊要,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說輕了是不自量力,說重了是自找死路。大學第一年是不允許學生住在校外的,以往前身都是每天中午去一趟別墅,然後下午回學校繼續上課,晚上就住在學校的宿舍裡。循著記憶,江一執進了二號宿舍樓,上了三層,最後停在編號為321的宿舍門口。剛推開門,一股還未散盡的飯菜味混合著難以言喻的腳丫子味撲面而來,江一執握住門把的手一緊……狹小的空間,凌亂的c黃鋪,好在地面還算整潔,這是整間宿舍唯一能入得眼的。江一執額上青筋直冒,十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早就腐朽了他的靈魂,讓他對眼前的景象有點接受無能。這是一間四人宿舍,上c黃下桌的構造,除了江一執之外,剩下三人都在宿舍裡。兩個開著筆電,帶著耳機正在玩遊戲,看見江一執進來,只是輕輕的一瞥,扭過頭繼續熱火朝天,敲擊鍵盤。另一個揣著手機,大概是在和女朋友影片,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予理會。可見前身在宿舍裡的人緣究竟差到了什麼地步。說起來也並不全是前身的錯。大學就是一道分界線,把錢與權,將貧困與富裕,物質與精神分的一清二楚。比如正在玩遊戲的那兩個,都是京城本地人,一個是拆二代,獨生子,父母捏著幾套房出租,足夠他一輩子吃喝不愁。一個家裡做水產生意,據說家財上億。剩下那個揣著手機的叫劉長文,父母都是當官的,職位不高不低,耐不住有些小權。只有前身,農村出身,家境困難。剛來學校那會兒,家裡給的生活費每月也就五百塊。哪怕是再省吃儉用,一個月吃飯也得小四百,加上電話費什麼的,哪怕是不買衣服不買鞋,日子過的還是很拮据。宿舍每週都有一次例行聚餐,前身掏不起份子錢,而且週六日還要做兼職養活自己,他每次都只能委婉的拒絕。到後來,劉長文他們三個出去吃飯,也就再沒有邀請過前身。這讓原本就不太親厚的舍友關係也就更加遠了。再加上宿舍裡裝有空調,但是每個月用電是有限制的,超出的部分要自己掏錢,由宿舍裡的人平攤。像劉長文他們三個手頭寬裕,自然也不在乎那點小錢。哪怕是春天,空調也得二十四小時開著,這電費也就跟著嘩啦嘩啦的漲。前身看著心疼,每次看見少不得說上幾句,一來二去的,劉長文三人免不了給前身打上摳門的標籤。偏偏劉長文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總喜歡和其他人抱怨這件事,沒過多久,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歷史系還有這麼一個窮酸。前身尤其敏感,舍友的疏遠,和同學明裡暗裡的指指點點都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打擊。正是這個時候,趙朗有意圖的關懷就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糙。越靠近趙朗,趙朗隨便透露出來的優秀和卓越的家世都使得前身越來越自卑。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前身義無反顧的簽了包養合同的兩個主要原因。等到前身被包養的事情一傳出來,哪怕他再怎麼解釋,他在京城大學的名聲也徹底的臭了。因為江一執住在這個宿舍,作為舍友的劉長文三人多多少少受到了牽連。這麼一來,也難怪劉長文三人對他這麼一個態度。可是江一執並不在意。因為沒必要也不值得。他抱著大貓走進宿舍,他的c黃鋪在最裡邊靠近窗戶的地方。他皺起眉頭,屬於他的桌子上胡亂擺放著一堆雜物,吃剩下沒封口的零食、洗髮水、肥皂、指甲剪、襪子……這些都不是他的東西,相反,前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課本零散的堆在角落裡,最上面的幾本沾著還沒幹透的油水混合物。他語氣有些不善:&ldo;這是誰弄的?&rdo;說第一遍,沒人回答。他不禁抬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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