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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在右安門外埋伏好的楚源等人,眼見著一群黑衣人追著一輛馬車從眼前掠過,當即便是一個激靈,&ldo;不好,快!追上去攔住他們‐‐&rdo;宴斂哭喪著臉,等著第三輪箭矢射過來,心裡冰涼冰涼的。他這回怕是難逃昇天了,若是他死了,顧之怎麼辦!他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對眼的,只差著把整個人都交代出去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呢?宴斂腦中一片混沌,眼睛紅了,等待中的第三輪箭雨遲遲未來。忽而聽見馬車後面傳來一陣廝殺聲,看來是有人來救他了。宴斂不由的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下一刻便聽見宴故平靜中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ldo;宴斂‐‐&rdo;&ldo;嗯?&rdo;宴斂不明所以。&ldo;上次沒弄死你這個混蛋,算你走運,只是這回,你怕是要陪我往黃泉路上走一遭了。&rdo;宴斂順著宴故的視線往車外望去,只見著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心臟頓時跳到了嗓子眼。靠之,懸崖,這個梗,我一點兒也不想吃。楚源狠狠抽打身下的馬,只恨不得立即追上前面的馬車,哪裡能想到最後見到的竟然是馬車跌落懸崖的場景。&ldo;不‐‐&rdo;楚源狼狽的跳下馬,猩紅著眼,跪倒在地,望著下方雲煙繚繞的深淵,雙手狠狠的捶打著地面,就連手背上滲出來的鮮血也恍若沒看見一般。景修然顫抖著身體,神情恍惚。看著街道上凌亂的攤販,透著寒光的箭矢,血泊中生死不明的黑衣人,他抿緊唇角,雙手緊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扎進肉裡。目光最後停留在捂著腰腹,癱在地上的齊廷和身上,景修然咬牙切齒的說道:&ldo;好好好,齊廷和,齊文劍,你們厲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擄人?&rdo;&ldo;呸!&rdo;齊廷和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目光如炬:&ldo;徳懿太子的後人,便是死了,也不該做你的階下囚。&rdo;&ldo;陛下!&rdo;金吾衛左將軍張顯神色慌張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一片血泊裡,顫著聲音說道:&ldo;陛下,君侯他,掉下了,掉下了西山懸崖‐‐&rdo;&ldo;什麼?&rdo;景修然紅了眼,西山,西山!他恍惚著腦袋,仿若記起上輩子宴斂身死的場景,遍地屍身,血流成河,那呆子跪在懸崖邊,萬箭穿心而死!&ldo;陛下‐‐&rdo;&ldo;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景修然一字一句咬牙說道。他後悔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將宴斂拘禁在身邊。重活一世,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宴斂。他回過頭來看著地面上的猶如遭受滅頂之災的齊廷和,冷著眼,說道:&ldo;他若沒了,我定教你等生不如死。來人,把他們抬下去,讓太醫院的人好好救治,別讓他們輕易死了。&rdo;&ldo;咳咳!&rdo;齊廷和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滴落衣襟上,聽著孝熙帝的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宴斂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灰濛濛一片,艱難的翻過匍匐的身體,扭過頭來打量四周,才發現自己是躺在河邊上的一塊石頭上。他記得自己掉下懸崖之後就栽進了地下河道里,大概是被暗流衝到了這裡。他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僵硬乏力的身體就像是在唱反調一般,怎麼動也起不來。他只能平躺在石塊上,歇了一會兒,才將浸泡在河水裡的恍然無知覺的腿挪到石塊上。沒死,他還活著!宴斂只覺得鼻子一酸,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只摸到一塊玉牌,他想起來了,他出門的時候把顧之送給他的那枚玉佩放下了。顧之!顧之!!宴斂紅著眼,他該慶幸現在是三月,若是在寒冬,他這條命早就沒了。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宴斂抽了抽鼻子,雨點打在臉上直生疼,張著嘴舔著落在唇角的雨水,等到喉嚨不那麼幹涸了。翻過身來,雙手撐著石塊,總算是跪了起來。四周灰茫茫一片,他晃了晃頭,清醒了幾分之後,扶著石塊便下了水,河水沒過腳脖子,冰冷的觸感讓宴斂不由的一顫。撈起飄過來的一根長樹枝,還算結實。宴斂拄著樹枝柺杖一點一點向河岸挪去。靠近河岸,雨幕之中,只看見岸邊躺著一個人,宴斂艱難的走過去,費力將人翻過來一看,不是宴故是誰。觸到宴故滾燙髮青的臉,宴斂心中一陣苦澀。罷罷罷!雖然宴故之前差點害了他的性命,可誰讓這回是他連累了宴故,便是宴斂恨宴故的心狠手辣。可若是要置宴故的性命於不顧,宴斂自問良心不安,他做不到。宴斂乾脆扔掉了手中的樹枝,嘗試著將宴故扶到自己背上,卻險些被他的重量壓倒在地,宴斂不由的苦笑一聲,粗喘了幾口氣,乾脆折過身來,雙手插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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