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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了命打扮自己,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糟糕。可是她的底子早就壞了,她何嘗不知道她現在這幅模樣,恐怕是不堪入目的。可是她害怕,她只能在內心裡麻痺自己,任憑兒女們怎麼勸她,她總是不依不饒的。然而如今這種擔心變成了現實,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這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宴北重了。李氏的腦袋頓時清明瞭。她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腳邊的圓凳上。她猛的躬下身子,舉起圓凳,拖著瘸腿就往宴北重砸去。面對李氏的襲擊,宴北重本就心有不忿,下意識的抬起腳就往李氏踹了過去,本就站不住身體的李氏哪裡承受得了宴北重這一腳,瞬間就被踹倒在地,額頭狠狠地磕在桌角上。當即就見了血。&ldo;夫人‐‐&rdo;原本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頓時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急忙爬過去扶起已經昏迷過去的李氏,場面頓時一陣混亂。見到眼前著血淋淋的場面,宴北重驚呆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看著自己的腳,他只是下意識的回擊,哪裡能想到會釀成這樣的後果,他怕了,他帶著哭腔失聲喊道:&ldo;快,快去請大夫‐‐&rdo;蜷縮在地上的紅柳不知何時偷偷摸摸抓住了衣衫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她失神的望著地面上的血跡,她的心是顫抖的,眼神之中透著一絲恐懼。然而這並不能阻止她內心的喜悅,她告訴自己,快了,快了‐‐宴故急匆匆趕回家的時候,宴敏正扯著手帕坐在床頭前默默的抹著眼淚。大夫正好給李氏包紮好了頭上的傷口,那大夫又說道:&ldo;宴夫人這傷雖然算不得嚴重,只需著好好將養,不日便可康復,老朽再給夫人開兩幅藥……&rdo;宴放眼底泛著猩紅,氣不打一處來,他壓根不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宴北重,整個人都像是一頭無處發洩的野獸:&ldo;怎麼不嚴重?要是不嚴重的話,我娘怎麼可能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rdo;大夫斜眼瞧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紅柳,心下早就把事情腦補了個明白,他好聲好氣的說道:&ldo;宴夫人之所以會暈倒,不在於額頭上的傷口,而是因為氣急攻心。&rdo;說完,提起筆,蘸了墨汁開始寫藥方。&ldo;氣急攻心,氣急攻心‐‐&rdo;宴放細細地重複咀嚼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打他從這個世界醒過來,因著當時滿身的傷口,是李氏徹夜不眠的照顧他,她會輕聲細語的給他唱鄉間小調,她會在做飯的時候偷偷給他藏一小塊雞肉在袖子裡,哪怕最後被捂得變了味道。她會跛著腳跑到河裡面給他撈小魚兒煮湯吃。她只會說,阿放,你快些吃,阿孃沒辦法,只能給你弄來這些。他從李氏的身上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一份平凡而樸實的關切,他把李氏當做他最最親近的人看待。他總以為靠著他的努力,他這一家子的日子會過得越來越好才是,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宴北重等人的變化,他是看在眼底的,不僅是他們,就連他自己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暴發戶的心理。可他總是在心裡告訴自己,等過了這段時間,心態沉澱下來了就好了。除了當初宋謹燒了沈明和家的醫館那件事情之外,他家也並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是嗎?可是現在這件事情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和狠烈,宴放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氏,再看一言不發的宴北重,最後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紅柳身上,宴放冷冷的說道:&ldo;大兄,明天找個人牙子把她發買了吧!我家容不下她。&rdo;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能輕易的掌握一個人的命運是如此的暢快。宴故眉頭一皺,使了個眼色,讓人把滿臉尷尬的大夫送了出去。紅柳當即一慌,她覺得不可思議,她顯然是忘了這個家裡面當家作主的可不是宴北重,而是宴放。宴放繼續說道:&ldo;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你說要做牛做報答我,你就是這樣報答到我爹床上去的嗎?&rdo;宴放覺得滿肚子的氣沒處撒,他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摔在宴北重的腳下。眼角的餘光對上宴北重緊皺的眉頭,他突然改了主意,他一字一句地說:&ldo;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去你本應該去的地方好了。&rdo;紅柳渾身一震,宴放的意思,豈不是要把她埋進勾欄院,她顫抖著身體,匍匐到宴放腳邊,抓住宴放的腳,哭著說道:&ldo;小少爺,不能啊!我要是進了那地方,可就完了!我給你磕頭,你饒過我吧!&rdo;說完,腦袋使勁得往地面上撞了上去,一聲又一聲,不一會兒,地板上便磕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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