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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問：“你不去上班麼？”“不急，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會有人打電話給我。”“……”意思是他早打算好了留下來陪她？“看你表情，好像不太希望我留下來？”莫笙直言，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光滑的木質桌面。樓伶不想被誤會，忙說：“我當然希望你……”話還沒說完，她眼尖捕捉到男人眼底湧現的笑意，大概是在笑她這麼快急著否認，一時有些發惱。“我是擔心一會小馨會過來。”畢竟妹妹請了假說要照顧她，萬一真的過來了又撞見莫笙在這兒，以妹妹的脾氣，絕對會對莫笙一頓臭罵。“她不會過來。”莫笙篤定的口吻。樓伶訝然：“你怎麼知道她不會來？”“我和閆旭聯絡過了，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自然會告訴你妹妹，讓她不要來打攪。”“你聯絡閆旭？你們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還有你為什麼聯絡他？”莫笙沒打算再瞞她，所以把吩咐閆旭做的種種事情都一一說清楚了，樓伶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我留港、開店和租房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她心情複雜，也不知道是該憤怒被欺騙還是該欣喜他為了留住她而做的這一切。莫笙察言觀色，見她沒立即動怒便猜到她的心思，他起身走到她身後，微躬著身摟住她，唇貼著她的耳畔溫和道：“對不起，我怕自己時間不多了，所以不得已瞞著你做了這些，我只是想留住你。”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樓伶一顆心卻因為那句‘我怕自己時間不多了’而覺得異常的揪心難受。其實她一直沒有勇氣去深究他到底還剩多少時間，因為害怕得到確切的答案，所以乾脆不去想。可如果他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那她……她忽然打了個寒顫，身子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莫笙察覺到了，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攬入了懷裡，以行動給予無聲的安撫。樓伶沒有推開他，反而怕冷似的把臉偎入他胸口，雙臂自然環上了他的腰。莫笙有些意外她竟然會主動抱他，正想說什麼，就聽懷裡的女人悶聲問：“你是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莫笙眉間微動：“……你這是想秋後算賬？”“你就回答是或不是。”莫笙沉吟一秒才回：“算是吧。”畢竟恨他的人那麼多。“那你會活很久。”“嗯？”“不是說，禍害遺千年麼？”“……”她這算是變相的安慰？莫笙啞然失笑，抬起她爬滿哀傷的小臉，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柔聲說：“只要你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心情好了自然能活久一點。”這個問題樓伶回答不了，她的立場進退兩難，唯有沉默。“你還是去上班吧，我也去店裡看看。”她轉移話題，畢竟好幾天沒去了，也不知道店裡是什麼情況。“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麵包店放假一週，目前是歇業狀態。” 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52）“放假一週？”樓伶愕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手不方便麼？所以我早上過來的時候去了趟麵包店，告訴他們放假一週。”“你還去了店裡？”那美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她和他的事了？莫笙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輕嘆口氣，撥開她蓬鬆的長劉海輕撫她臉頰的輪廓，漫不經心問：“我有那麼見不得人麼？”“什麼？”“要不然你為什麼怕別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是怕他們知道，是我之前否認和你認識，可你現在以男主人的姿態跑去店裡那麼一說不等於是在打我的臉麼？”況且以她和他現在的相處狀態還算不上是在一起。“還有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用放那麼多天的假，反正在家裡閒著也沒事做，還不如——”“我二十四小時陪著你，你怎麼會閒？”樓伶：“……”“好了，你去換套外出的衣服，我約了朋友打高爾夫，你陪我一起去。”他柔聲哄著，神情沒有一絲不耐。樓伶心裡其實是抗拒的，這些年自從生病後她就很抗拒見那些曾經認識的‘陌生人’，可是男人溫柔得讓她無法開口拒絕，只好悻悻地回房換衣服。莫笙捕捉到她不情願卻又不得不順著他的糾結表情，不自覺勾唇一笑。失憶後的她明顯比幾年前和他在一起時更容易心軟，本來她就是一貫吃軟不吃硬，很多時候惹她生氣了只要他服軟哄一鬨她就氣消了，一派純良，還是孩子心性。他在客廳裡等了好一會不見樓伶出來，便去敲門，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需不需要我進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