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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玩你了？”莫笙一手捉住她微垂的肩膀，一手執起她的下頜，強迫她望著自己。“我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我對你的態度，我說我在重新追你，希望你和女兒回到我身邊一家人團聚，是你不相信我，以為我在開玩笑，以為我是你大哥和你妹妹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人渣。”“呵，你逼死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不是人渣是什麼？”莫笙倏然繃緊下頜，手中力道不自覺加重，樓伶感覺肩膀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劇痛之下下意識倒抽了口冷氣，莫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手，長臂自她身後摟住，把她攬入了懷裡。樓伶本能掙扎，可是徒勞無功，她氣得想咬他，卻聽他說：“你只知道你們樓家家破人亡，那我呢？你父母聯合你大哥害死我胞弟逼瘋我母親，你知道我母親現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麼？她瘋瘋癲癲分辨不出我是誰，每天想方設法自殘絕食活得生不如死，這些你都知道麼？”樓嘉恆口口聲聲指責他害得樓家家破人亡，可他又何嘗不是因為樓家而家破人亡？樓伶整個人像被雷霹了一樣，僵在他懷裡忘了掙扎。莫笙繼續說：“我是有愧於你，可我並不欠樓家其他人，尤其是你大哥，當初我沒有把他送進監獄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畢竟樓伶當時受了太大刺激狀態不好，他擔心把樓嘉恆送進監獄後樓伶沒人照顧會徹底垮掉，所以才打消了那個念頭。“是這樣嗎……”樓伶喃喃出聲，臉色忽青忽白，像生了大病一樣。她想起那晚陸彥南說穆亦的死是父母和大哥所為，可是後來她並沒有找大哥證實，原來大哥對她所隱瞞的事並不只有穆亦的死因，還有莫笙他母親的精神失常。她不懂大哥為什麼要顛倒黑白隱瞞真相？是想掩蓋自己當初犯下的罪行？還是想讓她對莫笙恨之入骨？“你還是不信麼？那不如去問秦牧海。”樓伶閉上眼緩衝大腦裡忽然湧現的暈眩感，好一會才開口：“我需要時間理一理這些事，你先走吧。”莫笙低頭，目光落在她長長的扇形長睫上，點頭道：“我一會要去趟瑞士，你等我回來。”本來之前打電話給她就是想說他要出差，晚上不要等他，可她不接電話還關機，他心裡放不下她才匆匆趕來。他沒說要去幾天，離開前在樓伶唇上落下一吻。 有生的瞬間遇見你（37）樓伶毫無意外的失眠了。她沒有打電話給秦牧海求證，因為她知道以莫笙的人品還不至於要編那些謊言來欺騙她。所以，樓家和莫笙之間是相互虧欠？失眠導致她次日精神不濟，送女兒去學校時險些闖紅燈，等回到麵包店也是心不在焉，從烤箱裡取剛出爐的麵包時竟然忘了戴放燙手套，結果兩隻手都被燙到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這幾天內是做不了手工揉麵這類活了。中午樓馨忽然跑來店裡說是來幫忙，她一進店就探頭探腦的左看右看，樓伶問她：“你找什麼？”“沒什麼。”樓馨嘴上應著，可實際上她突然突襲麵包店就是想把那個正和姐姐交往的男人揪出來。雖然姐姐否認她在戀愛，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收回視線，隨後叫起來：“姐你的手怎麼了？”樓伶手上塗了厚厚一層醬油色的燙傷膏，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沒什麼，不小心被燙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去醫院了嗎？”“拿了藥，沒那麼嚴重，過兩天就好了。”樓伶安撫妹妹。“那你回家休息，下午我去接悔悔。”樓伶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點頭：“那我走了。”樓馨等姐姐一走，馬上召集店裡員工，問：“我姐的男朋友你們見過嗎？”“伶姐有男朋友嗎？”阿哲和阿正異口同聲，又同時搖頭。樓馨看向美娣，後者想了想說：“伶姐的男朋友我是沒見過，不過她每天都會收到一束鮮花，像玫瑰、鬱金香、矢車菊，每天一種顏色幾乎不重樣。”鮮花？樓馨一蹙眉，腦海裡迸出‘莫笙’兩個字，難道，他就是那個和姐姐談戀愛的男人？意識到這點，樓馨滿腔怒火翻騰，恨不能馬上就衝去姐姐的公寓質問她。樓伶回到公寓躺在客廳沙發上渾渾噩噩睡了一覺，醒來整個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發覺自己渾身被汗溼透，她去廚房拿保鮮膜包裹住兩隻手後回房洗了個澡，等從房間出來，恰好門鈴響。她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後開啟門，放學回家的小丫頭歡呼著要撲上來，卻被樓馨及時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