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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曾言,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觸滅,觸滅則受滅,受滅則愛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惱滅。

那二十份文卷當中,不乏其人將引用此言,道,若七情皆不動其心,則得真逍遙。

但唯有兩卷,道“此滅”非“情滅”,應以真空妙有觀自在,任七情來去而不動如山者,方為真逍遙。

此二卷中真意引得高座之上眾人的共鳴,眾人一致認為這二人之辯為上乘。

禮官手持兩冊文卷,高呼其名。場下兩人往前三步,聽候結果。

待那一名女娘昂首踏步而出的時候,還是難免一場譁然。諸國男子競技,卻被一個女娘贏了先機,這個結果當即刺痛了不少人的眼。

一名青年看著阿笙低垂的眉眼,當她是個性子軟的,心中生計,直指阿笙,以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道:

“孫兄是新一輩中的佼佼者,他能獲選我心服口服。”

“但此女此前眾文士中才名不顯,我等從未聞其有任何高作,今日卻忽然脫穎而出,我卻是不服。”

說著,他又看向高臺之上,朗聲道:“九公子親自承認與你相識,莫不是寫出你這文章的另有其人。”

他這話便是在隱射裴鈺提前指點,畢竟不少人都猜到了終辯將以“逍遙”為題。

阿笙聽聞這話,眉間不經意地蹙了蹙,聽此人口音當是陳國北方的人士。

然而本該出面制止的禮官,此刻卻跟聾了一般,站於一旁默不作聲,任議論之聲漸起。

那男子得禮官放縱,一時得意,正欲繼續,卻聽那個看著乖順的女娘緩聲開口道:

“大丈夫行事當輸贏自擔,怎能跟孩童一般幼稚,輸了便胡亂攀咬?這般大聲嚷嚷,你不要臉面,我還要的。”

她聲音柔和,饒是這等場合面對叱責,卻還是一副自若的模樣,如觀猴戲一般的神色當即引來不少人嗤笑之聲,讓那七尺男兒瞬間面色脹紅。

但阿笙的話卻未完,她收回了側望的目光,繼續緩聲道:

“各國名士當前,禮法為先,陳國便是如此禮待他國文士?”

“諸位長者尚未發話,卻容得一小子亂了規矩。”

阿笙言語忽然清冷了三分,這話卻是連那禮官也一同斥責了。她早聞陳王室善聽民眾之言,遂亦跟著放了膽子,在東宮面前直言不諱。

高位之上,終是渚家的人認出了阿笙,那人低頭對小太子低語了兩句,便見小太子微蹙著眉眼,朗聲道:

“諸位能到此地都是有才之人,我王室雖重百家之言,不避言論,但無德之人亦不為我王室贊同,來人,拖出去!”

話音剛落,便見兩名兵士齊步上前,直接捂了那挑事之人的嘴,拖出了百學堂內。一時堂內是萬般寂靜,無人再敢胡亂出聲。

待眾人靜默,高座之上,辰國國士汪冉遂才起身,他手持其中一份文卷,朝場下眾人朗聲道:

“這兩份文卷觀點類似,但我等一致認為央國孫含章之卷更為詳盡,短短一炷香時間,他便引述十三處文典,漸進論述,娓娓道來,其言詳盡而完整,當屬第一。”

說著,汪冉那若秋水一般的眸子和藹地看向場中那唯一的女娘,謙和地問道:

“女娃娃,你可服氣?”

“自然服氣!”

阿笙端著淺笑,大方而自得地答道,這份豁達當真是在場許多男子都未曾有的氣度。

汪冉讚許地點了點頭,朝她笑道:“女子為學多是艱難,若是有女子能與諸兒郎在文法之上一較高下,我相信自當是來自華清齋的高徒。”

“女娃娃,你當為天下女學生的表率。”

聞此,阿笙垂了垂眉目,女子為學艱難,她無能為天下女子的表率。汪冉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但眾人當前,阿笙並未反駁,還是垂首拱手,拜謝一二。

高臺之上,裴鈺靜靜地看著阿笙低垂著頭,一副默然乖順的模樣看旁人因考前的名次而歡喜,她卻似一個局外人一般,待到禮官宣禮之後,她與眾人一起拜謝在場諸位,隨即獨自離開了熱鬧喧囂的百學堂。

汪冉等人與太子同賀,幾人談及為諸文士舉辦的賀宴,轉身便見原本還坐在那的裴鈺已然不見了身影。

望春園有一條引活水的溪流,穿行院內多處長廊之下,裴鈺順著阿笙離開的方向走了良久,方見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廊下,望著緩行的溪流,微微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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