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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童將煮好的茶水沏入以香蜜浸口的茶盞之中,瞬間便有一個甜香的味道在風中彌散開,這是阿笙愛的熟飲,裴鈺身邊的人大體都知曉她的口味,所以做出來的東西不會有差的。
裴鈺甚是耐心,知曉她的那些說辭不過是鬧著玩,也不催她。
阿笙一口暖水下肚,遂才覺得舒暢。她收了玩笑的神色,朝謝長珩睇了睇眼前的棋盤,道:
“若我竇氏在此時躲居在淮南,他人會如何想?”
謝長珩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棋面,俊秀的眉目微微蹙起。
“你竇氏與魏徵本是一路……”
謝長珩畢竟聰明,這話一出,當即知曉阿笙欲說的話。
若是竇氏此刻龜縮在魏徵的身後,便是坐實了竇氏聯合魏徵反擊江淮,一來隨時可能激起爭鬥,二來倒是讓人小瞧了竇氏。
“如今鎮南軍北巡,我才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事。”
江淮世族越是猜不準鎮南軍的意圖,才越會忌憚幾分。
阿笙揚了揚笑意看向謝長珩,“魚死網破那是下下策,非我之選。”
“我問你,如今魏徵的人就在常臺,若是你謝氏,可會輕易動我?”
謝長珩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若是阿笙在江淮出了事,反倒給了魏徵過河的理由。
“現下江淮那些人是動我不得,又奈何我不得。”
阿笙低斂了眉目,轉了轉手中的茶盞,緩聲道:
“再者我勸魏徵北上也有其他的打算。”
但她話說到這裡,便也未說明,容得旁人去猜。
謝長珩聽到這裡,微微一愣,“為了賀州失火的事?”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剛出口他便驚覺自己這話有欠妥當了,畢竟他與阿笙並沒有那般熟絡。
見謝長珩說完便咳嗽連連,但阿笙知他與裴鈺關係甚近,因此並不避諱。
“自然也有這個關係。”
說到這,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唇角抑制不住地揚起了笑意,裴鈺見她這般便知她當是做了什麼手腳。
“方家五年前在西南買地建了大片的茶莊,從淮南往北一路廣銷內外……”
阿笙說到這,謝長珩心中有了猜測,“難道鎮南軍北巡之地要過方家的地方?”
說著他比劃了一個利落下切的手勢。
阿笙搖了搖頭,“茶園偏遠,巡視到那廢人廢力的。”
謝長珩原以為她要道什麼俗套的“大人有大量”,卻見她垂首將棋盤上幾顆黑子往一片白子的方向推了過去。
“所以我將西邊山坳裡一群土匪攆到了他們茶葉北上必經的途中。”
裴鈺聽到這不由微微垂首,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留謝長珩微微愣在那。
“一般的匪徒敢打江淮世族的主意?”
“自然不敢。”阿笙繼續道:“所以魏徵將手裡一些從流民軍那收來的人也放了過去,他說這淮南的過路費也是該收一收的。”
這哪裡是要收淮南的過路費,這分明就是盯著方家收錢,這口氣夠方家的人咽好長一段時間的了。
“安南貧困,自然是要錢的。”
阿笙這話說得理直氣壯,魏徵這些不要臉面的做法傷不到人根骨,但卻能讓人常年膈應得慌。阿笙已然將江淮世族的局勢摸得清楚,哪裡動的,哪些不該動,她比魏徵清楚,這不該動的是分毫不會動,而這能動的便要下狠手。
“方家不是看重錢財麼,動他的人有什麼意思,要動便要動他家的金銀。”
阿笙輕輕敲著瓷盞的邊緣,鋒利的轉角卻帶著溫潤的觸感,這白瓷在天光下如玉一般,當真是好看得緊。
“至於文家……”
阿笙緩了緩,而後抬眼看向裴鈺,“文家借袁氏之手近年在朝中幹了不少勾當,對文氏而言,重要的是帝京的權勢與人脈。”
“但袁氏這一次儲位之爭卻是輸了,如今在朝中際遇大不如前,文氏倒也沒給他們好臉。”
說到這她微微嘆了口氣,“我請靜嚴師父親自走了一趟袁府,說動袁氏家主投效新帝,並將文氏在朝中安插的人員名單盡數奉上,該招攬的招攬,該拔除的拔出。”
說著她倒是想起了文氏來人彼時的嘴臉,與袁氏的姻親關係他們倒是用的手到擒來,真到事上卻是翻臉不認人。
“如今文氏的人脈資源接近一半都為他人做了嫁衣,我來的時候便聽瞰衛道,文氏家主在家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砸了許多珍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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