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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荀邊解斗篷邊說：“自然。”沈明珺咬了咬唇瓣，細若蚊聲地說：“這兒的床不大。”這裡的床雖說也不差，但若是要與昭陽宮，養心殿比，萬萬是比不上的，想必趙荀睡慣了龍床，來這裡，應當是睡不下的。聞言，趙荀驀地轉身，盯著她，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適合就成。”沈明珺眨了眨眼睛，沒太懂。直到後來——她懂了。徹底懂了。整整一晚沒完沒了,沈明珺這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腰痠背痛,連轉個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講。一旁的罪魁禍首卻一臉神清氣爽，嘴角噙著笑，溫潤如玉得很。趙荀非要把她攬在懷裡,湊到她耳畔,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處,帶著似有若無的撩撥,啞著聲音問：“跟我回去嗎？”沈明珺心裡堵得慌,受了這種委屈，沒處說，對著罪魁禍首還打不得罵不得,拂開他手的動作已經把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想到黑夜裡，趙荀的奮不顧身，橫衝直撞,沈明珺乖巧又聽話，叫了，也哭了,最後還求饒了，他還不是沒放過她，反而越來越猛。簡直就是一隻餓狼。見此，趙荀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驀地,身子倚過去，咬了咬她耳垂，音色低沉，音調小意又婉轉，“回不回？”“不回？”沈明珺的臉故意不看他，趙荀看不到，見她久久不回答，又低聲問。“行，那我每日都過來。”趙荀自問自答，隨即垂眸又惡劣的吸吮了下她的耳垂，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子打了顫，隨即，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擴大。一字一句的話語，裡頭的揶揄意思很是明顯。沈明珺還是沒有絲毫回應。趙荀蹙眉，緊接著傳來細細的抽泣聲。他心下一緊，將沈明珺整個身子都扳過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臉頰上滿是淚痕，眼睛紅通通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貝齒咬著唇瓣，隱忍著。看得他心生憐意。“怎麼了？怎麼哭了？”趙荀手足無措，伸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眼淚，放軟了聲音細細詢問道。沈明珺吸了吸鼻子沒說話。“說話。”趙荀心裡急切，心疼不已，結果眼淚越擦越多，不得已將她擁入懷裡，收了嘴角的笑，音色重了重，“誰欺負你了？”“你啊。”沈明珺猛地抬頭，下意識推了他一把。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真是，真是太不要臉了。雖然這種不入流的話不能當面說，心裡腹誹兩句，也順暢不少。趙荀沒有絲毫準備的被她推倒了，緊接著雙手撐著起來，還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我？”“不是，我、我怎麼欺負你了，我疼你都來不及……”看著沈明珺如秋水般的眸子裡帶著埋怨，他覺得他很有必要解釋兩句。沈明珺眼睛一眨，眼淚又從眼眶滑落，“疼。”“我是不是都說不要了，你還……你……”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美眸中冒著怒火，直勾勾地看著趙荀。“哪裡疼？”趙荀著實沒想太多，低聲詢問道。沈明珺臉色酡紅，張了張嘴，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趙荀瞬間懂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拉著沈明珺的手，往自己胸口捶，沉聲說：“疼了你就打我，誰讓你悄悄哭的，下次不準了。”沈明珺別開眼，陰陽怪氣地說：“你是皇上，誰敢打你。再說了，侍候皇上是嬪妾的本分，也是福分。”聞言，趙荀眸色一深，將她的腦袋扳過來，頂了頂後槽牙，話語裡含著威脅：“你給我聽好了，下次若再這樣胡說，我就讓你話都說不出來。”沈明珺不爭氣的眼淚又出來了，無意識的。趙荀思索了會兒，才明白她所說的意思，頓時無奈又無措，低嘆了一聲，不得不放軟了聲音哄道：“太醫說，第一次才會痛，怎、怎麼你還會痛？”“我真的不知道，別哭了，別傷心了好不好？”這一年餘來，夜裡他的瘋狂思念，無數次想想昨晚般無窮無盡的索取，終於成了真。沈明珺埋在他胸口處，咬牙說了句，“你太用力了。”“行，我下次少用點力。”趙荀很快順著回覆道，話語裡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須臾間，兩人都沉默了。半晌。趙荀將沈明珺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隨之倒在一旁，輕聲說：“珺兒，跟我回去吧，這裡住著總歸不方便。”沈明珺抿著嘴不說話。“說話。”趙荀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說著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帶著寵溺，音色低低沉沉，煞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