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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趙小惠從驚訝中慢慢變得羞澀,“之前就在辦,後來又告訴我領養家庭稽核沒透過。”“說具體些。”遊牧說。“去年元旦福利院來了一對兒外籍夫婦——他們幾年前在唐海市福利院領養過一個小男孩,去年趁聖誕節假期帶小男孩兒回來玩。元旦那天一家三口來北山福利院捐贈,那個小男孩兒腿有殘疾,但他笑的特別可愛,我陪他玩了一下午……”“年後趙院長告訴我,年前來福利院捐贈的外籍夫婦要領養我,後來又拿了好多外籍夫婦的資料給我看,雖然很多我都看不懂。六月初福利院一位老師無意間說露嘴,說“小惠暑假就不在這兒了,暑假時新媽媽會來接你……”。但六月末,我清楚的記得那天週六,趙院長把我叫過去說‘領養家庭領養兒童過多,目前達不到國內領養稽核,所以申請領養已經駁回。’……”“希望一切如你所願。”遊牧不知道對一個隻身前往新家庭的女孩兒還能說什麼。對於趙小惠而言,這就像一場單程的旅行,前途未卜,可能會繁花似錦,也可能會道阻且長。“謝謝你能來送我。”趙小惠笑著對遊牧說。她眼裡有這個年齡的少女對喜愛的男孩子藏不住的愛慕,清澈明亮的目光像精靈,歡脫又可愛。“咳,”遊牧用餘光看金城,看完又罵自己傻逼,“能說說你們出去工作的事兒嗎?”他說完飛快補了一句,“介意我錄音嗎?”趙小惠微笑搖頭。遊牧開啟手機錄音,示意她可以說了。“你好像猜到了,我沒有十八歲,只有十四歲,我是四月二十六號的生日,其實我比福利院許多小孩兒都幸運,我七歲才去的福利院,那時爸媽出車禍爺爺去世,所以我去福利院時什麼都記得。”她垂頭看著光潔的地面,瓷磚上映出她有些模糊的笑。“嗯,十四歲零三個月。”遊牧看著她發頂皺著眉說。截止今天,趙小惠只有十四歲零三個月。這麼多天堵在胸口的悶氣,這一刻突然散了!遊牧仰頭拿後腦勺磕了下牆,冷不丁笑了一聲。他沒做錯!他不是沙雕!“個兒最高的是平平姐,16歲,她是福利院裡最大的孩子,兩年前被領養家庭退養後再也沒被領養。在福利院年齡越大被領養的機率越低。莉莉姐比我大半年,她有心臟病,每個月的花銷都很大,院長和老師們一直為她找家庭助養和愛心企業助養什麼的。”遊牧想起那個叫莉莉的女孩兒,印象裡她一直不怎麼說話,表情很平靜,但平靜的很怪異。是久病不愈的蒼白和陰翳嗎?“至於工作,我可能是被臨時拉去湊數的,平平姐和莉莉姐好像接受過上崗培訓,但培訓的什麼她們一直都不跟我提,只說是公司那邊要求保密,否則工作就丟了。我很好奇,去問過院長,院長卻說讓不讓我去還不一定,但那天從自然博物館回去,突然把我叫走了……”“去了34中那邊的老樓,那個危樓真的是你們仨的宿舍嗎?”遊牧問。“保安是這麼說的,就是那個花臉,”趙小惠說的花臉是胎記男,“保安說公司會派人來接我們,暫時住一宿,後來又說暫時住幾天,總之那是我們仨的臨時住處。我的問題比較多,但平平姐總是不讓我問,她好像特別緊張又特別……期待,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害怕,而且越來越怕,我知道我膽小。”“‘期待’?,”遊牧輕笑一聲,趙小惠這個詞用得太好了,叫平平的那個高個兒姑娘好像就是很期待。“說說把我們三個扔下後你們做了什麼?”“扔下你們後……保安把我們送去了季晴姐家。我當時鬧著回去,平平姐打了我,說‘已經回不去了!’,罵我蠢,後來季晴姐安慰我說‘從今以後我的生活會比在福利院好過成千上百倍,我可以像她一樣住大房子,每天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前提條件是我要聽話,聽‘老闆’的話……’。”趙小惠因為回想起當天的事兒,每個字的尾音都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慄。畢竟她沒有趙平平那樣跌宕起伏的“領養、退養、嫉妒羨慕季晴”的心路歷程,也沒有趙莉莉那樣因為沒錢治療被病痛長久折磨,生活變得無滋無味,倘若她不掙扎不拼一把那接下來只有等死。趙小惠不同,她來自一個平凡的家庭,享受過七年父母的疼愛和家庭的圓滿,也許天性使然她心理沒有過多的黯淡陰翳。遊牧伸手扣住她抖動的肩,趙小惠就算再蠢聽過季晴的“安慰”也明白了她們三個的工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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