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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澀言翻了翻這些在紙張，點頭：“謝謝你。”雲冉攪著自己面前的咖啡，聞言她擺了擺手，笑著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你要是想謝我”她頓了下，“不如給我看下你女朋友的照片？”紀澀言抿了抿唇：“我手機裡沒有她的照片。”雲冉表情很明顯是不信的：“你覺得我會信？”紀澀言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請你吃飯都行，這個感謝我做不到。”雲冉“哎”了一聲：“行吧。”她猶豫了下，又問道，“那你今年春節要回家嗎？”雲冉跟紀澀言是大學的同學，紀澀言在大學期間關係最好的人差不多就是雲冉了，雖然還稱不上是好朋友，但有時候對方問起來自己的情況的話，紀澀言也不會捂著不說。“不回。”紀澀言把檔案看了個大概以後放下，她發出一絲嘆息，“我回不回去都沒有關係，那就懶得回了。”雲冉點了點頭：“也是。”紀澀言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沒多久就該去上課了，她收拾好檔案，對著雲冉道：“那麼下次見，我先去上班了。”“好的。”“姬澀言。”紀澀言：“”而在家裡，剛吃了飯的梁漪就收到了紀澀言的微信訊息，她在問梁漪春節的時候回不回家。梁漪想起來昨天跟梁父的電話，說自己會回去，似乎原身已經很久沒回去過了，她這次回去的話，應該也不會露餡吧？紀澀言就沒有再回復了，梁漪也沒有追問下去，雖然她不知道紀澀言問這個做什麼。又到了下午，梁漪又要開直播了，但在開直播之前，她又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猜都不用猜，這個人會是向清河。梁漪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她直接結束通話，還沒來得及拉黑的時候，向清河又打了電話過來。梁漪有些不耐煩，接聽了：“到底什麼事啊？”向清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說你彎了？”他感慨，“牛逼啊，我倆現在一個基一個姬。”梁漪沒好氣地道：“你才是雞，再見。” 對於向清河這個人, 梁漪不是一點印象都沒，原身大學前兩年的記憶還是有的，而向清河就是原身的大學同學，至於什麼時候成為男女朋友的, 那一個是大二之後的事情了。向清河長相英俊, 人也高，院裡喜歡他的女生並不少, 因為沒有之後的記憶，梁漪也不知道原身是如何跟向清河走到一起的，畢竟在大一大二的兩年時間裡, 他倆完全就是普通同學而已。但梁漪對這件事的興趣也沒那麼大, 她不知道真相就不知道吧, 而且她會想起來上次跟白柏發生的事情, 那種頭痛暈眩的感受讓她再也不想回顧了，以致於梁漪現在都有點後怕。如果說非得頭痛一次才能喚醒一些記憶片段的話，那麼還不如不知道真相。梁漪繼續了自己的工作，只是在開播之前，天真黑給她發了訊息過來, 又在問要不要一起。梁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就像她昨天說的那樣, 她似乎也沒拒絕的必要, 她當下的確是賺錢要緊。上個月提現的工資已經快花光了, 再過幾天她又要提現了, 梁漪不知道這個月會有多少錢到卡里，但肯定會比之前多就是了，她要等到具體的數目出來以後，再做計劃。梁漪的直播間又因為天真黑的到來，很快又到了直刺激戰場頻道的人氣第一名，第一名的位置風景太好，點進來的觀眾也越來越多，梁漪說了好幾次“喜歡主播就點個關注”，她的粉絲訂閱已經快六位數了，突飛猛進的增長速度，讓梁漪竊喜不已。只是伴隨而來的不只是好的事情，同時也還有一些找茬的人，直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紅眼病患者，開始說梁漪這個女主播又靠臉靠男人，即使這樣的言論很快就淹沒了，但梁漪還是看見了。自從上次經歷了水軍黑粉來直播間鬧這件事，梁漪的心態早就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她並不想理會這些人，靜靜地打著自己的遊戲，靜靜地賺錢。下午的直播結束以後，梁漪對天真黑表示了感謝，隨後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門。秘市的雪會斷斷續續地下到一月底，這才月初而已，外面的雪花還在空中飄著，隨後輕輕地落在秘市的任何一處地方。可以是屋頂，可以是樹梢，也可以是長椅，構成了一片純白的風景。梁漪出門的目的不過是透透氣而已，書房雖然環境好，但是也有些悶，她走到了小區外面。小區外面有一處噴泉，只是現在沒有營業而已，噴泉池裡裝的都是雪，梁漪慢慢往外走，在一處有棚傘的長椅下坐了下來，旁邊有老闆推著小吃車在賣關東煮，來往的路人有的停了下來買，有的路人看見梁漪坐在一邊，還會看一眼她，隨後就挪開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