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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嬰覺得高陽這駙馬也不太靠譜,不過高陽比城陽年紀要小一點,應該沒那麼快出嫁才是,先瞅瞅城陽這樁婚事怎麼解決再說。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能做成,下次肯定就駕輕就熟了!
李治見李元嬰攪黃這樁婚事的決心很堅定,便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李元嬰道:“暫時還沒想好,回頭我們再商量商量。”說實話,他對婚事這玩意還沒有太清晰的概念。不過今天李二陛下讓他抄《禮記》,倒讓他從中得了不少靈感。
雖說這書的條條框框看著讓人頭皮發麻,但是這些條條框框也不是不能利用的。
李元嬰和李治分別之後,回房間邊洗澡邊琢磨這事。想著想著,他便覺得天色還早,不能和平時一樣早早睡下。
李元嬰叫人伺候自己穿好衣服,帶上戴亭去了藏書樓那邊。因著李二陛下來避暑,入夜後藏書樓仍是燈火通明,彷彿隨時等候李二陛下過來走一趟。
這大大地方便了李元嬰,他讓戴亭在外頭候著,自己沿著一排排書架尋覓白天看過的那捲《禮記》。
就在李元嬰循著記憶看見躺在書架一隅的《禮記》時,意外地看見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拿著卷書倚在那裡細讀。少女只給李元嬰瞧見張側臉,只見她眉如遠山、鼻樑挺翹,怎麼看都是個美人胚子。
李元嬰才九歲,沒到對女子好奇的年齡,自然也不大有欣賞美人的閒心。他大咧咧地走過去,尋到《禮記》拿起來準備走人。
李元嬰的腳步聲驚動了少女,她轉過頭往李元嬰望來,一雙明眸裡滿是好奇。
少女打量著李元嬰的衣著,發現他應當是皇室中人,再看看年齡與相貌,心中已推測出李元嬰的身份。她含笑問好:“殿下這麼晚來找書看嗎?”
李元嬰見少女彷彿洞悉了自己的身份,仰起頭看了看她,發現應當是宮中的低品妃嬪,於是(在他自己看來)很有禮貌地“嗯”了一聲,抱著那捲《禮記》轉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剛才一直遠遠等在一邊的戴亭開了口:“那是陛下的武才人,父親是武士彠,早年曾與太上皇相交。”
武士彠因為曾與太上皇、齊王有交情,玄武門之變後並未得到李二陛下的重用,前兩年他特意將聰慧美麗的女兒送了進宮,想走走後宮路線。
可惜差不多時間進宮的還有個徐才人,這徐才人頗有長孫皇后的影子,具體體現在她敢於直言勸諫李二陛下。
所以,徐才人今年已經晉封為婕妤,比停滯在才人上的武才人更得聖寵。
這恐怕就是武才人一個人躲在藏書樓看書的原因。
李元嬰習慣了戴亭的博聞強記,聽他把這些事細細道來也不奇怪。他雖對後宮之事沒甚興趣,但也不阻止戴亭留心這些事情,畢竟要攪黃城陽的婚事說不得還得藉藉後宮之力。
李元嬰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抱著《禮記》回去挑燈夜讀。
等李元嬰連夜把《禮記》讀完,整卷《禮記》也出現在了萬界圖書館裡頭。
萬界圖書館對它進行了全面的分析,連它有幾個字都列得清清楚楚,並且對它各方面的價值進行了評估——最終確定這卷《禮記》完整度、重要度都為“上等”,收納進了他的個人圖書館裡。
凡是收納進去的圖書,李元嬰都可以自由選擇對外開放閱覽和不開放閱覽,理論上來說只要有人來看,他就能得到相應的貢獻點。
李元嬰覺著這種書不會有人想看的,隨手選擇開放閱覽就扔到書架上沒再管,繼續琢磨《禮記》裡面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內容。
讀書讀出了興頭,李元嬰直接泡在萬界圖書館裡過完了後半夜,再睜開眼時天才矇矇亮。
明明幾乎一夜沒睡,他的精神卻好得不得了!
李元嬰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跳下床洗漱更衣,去與李治他們會合。耽擱了一路、玩耍了這麼多天,他們又要齊聚一堂上課去了。
上課期間不必人伺候,李元嬰便讓戴亭出去打探訊息——主要是打探杜家和房家的訊息,什麼方面的都要,將來大有用處。
遣走戴亭,李元嬰溜達去和李治幾人碰了頭,一塊到講堂裡邊候著,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我不想上學”的可憐氣息。
到今天負責講學的人走進門,李元嬰等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小老頭兒清癯瘦弱,一雙眼睛卻賊利賊利,不是連李二陛下都不想聽他開口的魏徵又是誰?
李二陛下顯然是覺得他們懈怠了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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