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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姝擰著眉頭:“有人針對殿下?”
武媚點頭。
會是誰呢?
兩個人都陷入沉思。這些明顯過譽的誇獎,明顯不僅針對李元嬰,還針對太子李承乾!李二陛下春秋正盛,太子若是太得民心,早早把百姓、士林的人都收攏了,李二陛下會怎麼想?
武媚兩人準備第二天和李元嬰說一說這件事,這天晚上卻已經有人提前給李元嬰提了個醒。
這晚李元嬰被分到唐觀手底下,跟著唐觀在一排排學舍之間巡夜。月色靜悄悄,李元嬰提著燈籠和唐觀走一塊,嘴巴也不閒著,和唐觀念起外頭那些人為自己寫的詩來,得意洋洋地和唐觀說這些詩雖不是什麼上乘之作,但誇得人通體舒坦,好極了!
唐觀他爹是朝中大員,雖然近年來沉迷酒色,無心理事,但是唐觀從小耳濡目染學來的東西可不會少。聽李元嬰不僅不心生警惕,還挺得意洋洋的,唐觀忍不住停下腳步,神色嚴肅地望著李元嬰。
李元嬰奇道:“怎麼不走了。”
唐觀道:“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你不要太得意了,小心連累太子殿下。”
李元嬰問他為什麼。
唐觀把裡頭的彎彎繞繞給他分析了一遍,說當了一國之君就沒有什麼父子兄弟之說,太子之位最難坐穩,你平庸無能會被人罵,你太優秀又會被忌憚,總之,當得出色難,當得不出色也難。相較之下,不出頭又比出頭安全,只要乖乖當個好兒子,總能熬到繼位的時候。你要是早早鋒芒畢露,說不定就活不長了!
李元嬰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他繃著一張小臉,“承乾可是皇兄的親兒子。”
當爹的怎麼會不高興兒子出色?
唐觀點到即止,不再多言。
李元嬰安靜地看著前頭黑漆漆的石板路一會兒,邁步跟上已經走出一段路的唐觀。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爺:被人誇居然不能高興,豈有此理!
巡夜時李元嬰比平時安靜,唐觀有點不習慣,他莫名地想起了那天李元嬰一個人坐在池子邊扔紙餵魚的模樣。他不知道李元嬰扔到魚池裡的碎紙上寫著什麼,卻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個看似天真的滕王殿下,有時候其實也不那麼天真,你把事情掰開給他講他是能想清楚的。只是更多的時候很多人選擇不去想而已,畢竟瞻前顧後地過是一天,無憂無慮地過也是一天,誰不想選輕鬆的過法?
唐觀以為李元嬰回去後會睡不著,結果李元嬰躺下後便呼呼大睡,一點都不帶煩惱的。
第二天,李元嬰醒得挺早,都沒讓唐璿叫,他跟著大夥去校場那邊習箭,咻咻咻地往箭靶上射,準頭比初學時更好了,也能拉開更沉的弓。
李元嬰還跑唐觀身邊耀武揚威,說要和唐觀比試比試!唐觀這人樣樣都行,就是弓箭學得尋常,離唐璿他們有點差距。
唐觀覺得這廝著實沒心沒肺,自己簡直白提醒他了。不過到底還是個半大少年,受不得激,瞧著李元嬰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便起了好勝心,跟李元嬰一左一右地比拼起來。
到早課上完,兩個人都比累了,一起去食堂用早膳。
唐觀沒特意去尋杜荷他們,直接在李元嬰的邀請下跟著他們坐在一塊,參與李元嬰這一圈人的聊天。
唐觀這人從家世上來說和寒門子弟有著天淵之隔,脾氣擱在紈絝子弟圈子裡不大合群,平時和杜荷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只不過是父輩相識,杜荷又和他兄長一樣是太子那邊的,唐觀以前才和他們湊在一起。
現在唐觀和李元嬰走得近,杜荷等人也沒說什麼,反正太子和李元嬰這么叔走得近,李元嬰算起來是太子這邊的!
杜荷這邊沒反應,房俊那邊卻注意到這一變化,尋機往外面遞了訊息。別看房遺直在太子身邊當值,房俊私底下卻和李泰走得近,房家兩兄弟兩邊下注,那邊都沒放下!
李元嬰在國子監中的許多舉動,就是從房俊這裡傳出去的。自打上回李元嬰帶高陽去挽翠樓那種地方,害他捱了一頓打,房俊心裡就不太喜歡李元嬰。
知曉是李元嬰說動李二陛下讓李泰就藩,險些破壞了他們的謀劃,房俊便主動攔下盯著李元嬰一舉一動的要務。李元嬰在國子監這般肆意橫行,不就仗著李二陛下縱容他嗎?讓他得意!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李元嬰沒想到國子監裡還有李泰的“內應”。他被武媚邀去她們的院子裡說話,從武媚和魏姝那裡看到了更多的“誇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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