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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吳志遠喜歡上的那小娘子一家就成了犧牲品。
這年頭哪怕是登記在案的家奴,主人也只需要上報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可以打殺,更何況是這些沒有戶籍的“黑戶”。
李元嬰看著面前的隱戶隱田記錄安靜了好一會兒,叫人取來筆墨,刷刷刷寫了封信連著董小乙套來的證據回京,讓董小乙送到戶部那邊去。這事太得罪人,不能禍害他大侄子,也不能禍害魏徵,戶籍之事可是戶部管的,合該從戶部往上報!
李元嬰自認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
不想他信還沒寫完,負責盯著府衙的人就回來了,說許敬宗確實找人去殷家莊子了。而且,許敬宗還找人去了趟長安,負責跟著那人的侍衛回來說,許敬宗讓人在長安散佈關於李元嬰的訊息。
李元嬰奇怪地道:“什麼訊息?”
侍衛面色也挺古怪:“說您看上還在喪期的農家女。”
李元嬰不由看了眼旁邊坐著的魏姝。他姝妹妹這麼可愛,他才不會看上別人!
侍衛道:“到早上跟盯的人趕回來時,傳的話都變樣了,有人說殿下您喜歡剛守寡的寡婦!”那傳言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寡婦丈夫剛下葬,墳頭土都沒幹,為了和滕王苟合,她拿著個扇子一直在扇墳。別人問她咋回事,她說她和死鬼丈夫約定過,要等他墳頭土幹了再改嫁,她等不及想嫁給滕王!
李元嬰聽了,覺得想出這故事來的人挺有創意,興致勃勃地說:“看到誰編的了嗎?有沒有記下來?回頭把人挖過來,專門編故事給我聽!”
魏姝聽侍衛回稟說許敬宗要散佈傳言害李元嬰名聲,心裡還很為李元嬰緊張。見李元嬰不僅聽得津津有味,還想把人挖過來給他講故事,魏姝覺得自己白擔心了,抓過李元嬰的手想掐他一把,上了手又捨不得,只能不輕不重地捏他手心。
李元嬰感覺自己的手被魏姝捏了一下,低頭一看,真捏了。他來了興致,反握住魏姝的手回捏她手心,捏得魏姝耳根都紅了,李元嬰才笑眯眯地鬆手,不動聲色地結束兩個人間的小動作,刷刷刷地把信寫完了,讓董小乙把信和跟盯的侍衛一起帶回長安,早早把狀告了!
至於怎麼徹查此事,那就不是他該煩惱的了,反正他不樂意再和許敬宗這些人打交道。起先他只覺得他們長得不怎麼樣,還試圖挖掘挖掘他們美好的內在,結果才下去沒幾天就撞上這樣的事。
董小乙他們走後,李元嬰就閉門謝客,誰來都不見。
狄仁傑幾人心情也不好,他們也看了董小乙等人帶回來的證據,這些東西無一不表明一個事實:吳志遠說的是真的。
好在這段時間董小乙在籌備鄠縣圖書館,他們暫住的地方蒐集了不少新書舊書,還有鄠縣當地的縣誌,他們閉門謝客也不會沒事可做。
當年蕭何靠著秦朝的圖書典籍幫劉邦治理好天下,他們也該好好讀讀鄠縣的地方記錄,不能全靠許敬宗讓人給他們說的經驗——前面他們就是太相信別人的經驗了,才會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得清清楚楚!
論讀書,武媚最有一套,她很快把該看書的分門別類地理出來,分門別類地給每個人分任務。幾個人都有一雪前恥的心思,轉眼就從閉門謝客狀態切換成閉門讀書狀態,等著長安那邊把這事處置了再一展拳腳!
……
若是以前,許敬宗的法子可能能奏效。但是不幸的是,去年長安剛起過一場大風波,直接把李泰給刮到封地去了。皇家之間的那點齟齬沒人會傻到到處宣揚,許敬宗早前又在外地熬日子,更沒機會打聽到李泰是怎麼被送到封地去了。
照許敬宗看來,一個縣城到長安去賣貨的貨郎傳點當地新鮮事不是挺正常嗎?
所以許敬宗就幹了,不僅幹了,還讓人多留兩天好好煽風點火。結果流言確實愈演愈烈,但是他派去的人也很快被人抓走了,還不是抓去一般地方,而是大理寺。
那地方是一般人能去的嗎?那簡直是全國最高審判機關,進去就沒小事!負責傳話的人當場就嚇傻了,哭著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傳那些話都是一時糊塗,以為沒什麼大不了。再問誰指使的,他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是許敬宗讓他來的,素材也是許敬宗給的,據下去辦差的衙役說是真的!所以,他不是流言的創作者,只是流言的搬運工而已!
至於許敬宗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不曉得啊,上頭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做,哪有做事還問為什麼的?
大理寺這邊審問完,見實在掏不出更多訊息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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