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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嬰一旦想說服別人,道理那是一套一套地往外搬,一口氣就能扯出一大段:“如今醫書良莠不齊,大夫也少,許多遊方郎中都是騙錢的。騙錢事小,最要緊的是人命,別說亂用藥治死人,便是小病被他們耽誤久了也會出事兒。我琢磨著到時候書院裡也教想學的人學醫,到時候教出很多大夫,百姓就不愁看病了!”
孫思邈覺著李元嬰想法挺好,要實現卻太難了。他說道:“這書院你準備什麼時候開?”
李元嬰道:“等我去封地的時候開!”
他知道這看起來還要很久,又把自己搞了個圖書館的事情告訴孫思邈,說可以先把書放到圖書館。
李元嬰積極地遊說:“雖說我也從太醫那邊抄錄了不少書送到圖書館去,可這些書太過零散,懂醫的人不需要看,不懂醫的人看了還是不懂。您這麼厲害,有沒有辦法編一套可以用來教人治病的書?您要是編出來了,我只需要找幾個會教學生的人教下去就可以啦!若是您編出來了,我可以叫李淳風幫忙印很多很多,讓所有人都有機會看到!”
李元嬰一通連說帶勸,還真把孫思邈說動了。
即便李元嬰張口閉口就說“百姓”“天下人”,口氣大得很,卻真正戳到了孫思邈心坎上。李元嬰所說的庸醫誤人,正巧也是孫思邈一大心病。
李元嬰所說的有條理、有系統性的醫書,孫思邈這些年來一直陸陸續續地寫著,並且已經將它定名為《千金方》,意為人命重如千金。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的想法與李元嬰是一致的,只是從未對別人提起而已。
孫思邈思量片刻,溫聲答應:“既是如此,這次我便在長安多留些時日。”
若是李元嬰當真言行一致,他寫好《千金方》後將它交予李元嬰也無妨,畢竟他寫《千金方》就是想讓更多人不被庸醫耽誤、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李元嬰一聽孫思邈答應,立刻高興起來。他想到李二陛下那些氣人的話,又挪到孫思邈身邊提出另一個請求:“那你能不能教我看病!就是那種看看別人臉色就知道對方生了什麼病的!扁鵲就這樣,看一眼就知道蔡桓公病到什麼程度了,多厲害!”
孫思邈搖頭道:“醫者確實有‘望聞問切’四法,可也沒多少人能單憑‘望’就看出是什麼病。”
李元嬰失望地說:“您也不可以嗎?”
孫思邈道:“自是不行的。”他細細端詳李元嬰幾眼,給李元嬰介紹基本的判斷之法,“殿下面色紅潤,雙目有神,唇舌之色皆鮮明亮澤,這些都表示殿下身體康健。反過來說,面色枯槁、雙目無神,膚色、唇色暗沉,舌苔有異,這些都是有恙在身的徵兆。可要判斷具體是什麼病還需要進一步的診斷,比如從患病者的日常起居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從患病者的脈象看看各處臟腑是否有問題。”
李元嬰認真聽了,覺得不難,又讓孫思邈教他診脈。
孫思邈道:“診脈之法醫書之中多有記載,但脈象之間差別極為細微,須得靜心識辨,否則差之毫釐便謬之千里。”
孫思邈這話隱含的意思很簡單,像李元嬰這麼貪玩的人不可能靜下心來學這個,還是算了吧。
李元嬰可不會把自己代入到“難靜心、不細心”那類人裡去,他聽孫思邈這麼說更覺診脈之法玄妙至極,立刻興高采烈地說:“我要學!”
孫思邈拒絕不了這麼積極的小孩,只能給他挑了本診脈口訣讓他背去。
李元嬰對背書不太感興趣,但對學會診脈很感興趣,很是認真地收下那捲醫書。等他學會了,一摸他皇兄的脈,什麼都知道了!
懷揣著“等我學會了就去嚇死皇兄”的想法,回去之後李元嬰也不急著睡覺,先把孫思邈給的那捲醫書通讀一遍。
和其他人相比,李元嬰背起書來有個極大的優勢:只要他通篇讀完了,隨時都能在萬界圖書館裡調閱出來重讀。而且在萬界圖書館裡他根本不必睡覺,身體隨時都能得到充分的滋養,保證離開時各項身體機能都處於最佳狀態。
這使得李元嬰能比別人擁有多一倍的學習時間以及超乎尋常的學習效率。
當然,以前這對李元嬰沒什麼用處,畢竟他一般很少想學點什麼。他什麼都不缺,每天只要開開心心玩就可以了,萬界圖書館裡又沒人陪他玩!
這次李元嬰卯足勁要學會診脈之法,萬界圖書館的用處就顯現出來了:他只花了一夜就把孫思邈給他的醫書學得透透的,甚至還在系統的幫助下知道書上所說的五臟六腑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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