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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頂閣,循著上次羅小義帶她走過的近道,穿過別院,一路進了馬場。
剛進去不遠,就看見坐在馬上的李硯,一旁是跟在馬下教他的羅小義。
李硯的馬還很認生,一直抬蹄。
羅小義要幫他穩著,追著跑了一段,衣襟鬆了,懷裡不慎掉了個東西出來。
那東西被風一卷,直吹出去好遠,都快落到棲遲腳邊。
棲遲一眼看見那是個厚紙冊子,被風吹開攤在那裡。
她走近一步,彎腰撿了起來。
拿在手裡,入眼就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寫得大小不一,歪七八扭,卻都是數目。
只看了兩眼,她就看了出來,這上面是記的賬目。
羅小義已跑了過來。
她問:“這是你寫的?”
他伸手來拿,笑得很不好意思:“是我寫的,嫂嫂見笑了,我念書少,字寫得醜。”
棲遲將冊子還給他,什麼也沒說。
心裡卻有些好笑:這大概是她見過記得最亂的賬了。
羅小義其實不太想叫她看見這冊子,他將冊子收入懷裡,掖兩下,打了個岔:“嫂嫂看小世子騎得如何了?”
棲遲看向侄子。
李硯已打馬過來,他身上穿著厚厚的襖子,坐在馬上,緊緊抓著韁繩,小臉都凍紅了。
自這趟來了皋蘭州,他便愈發崇敬像他姑父和羅小義那樣的男兒,這幾日每日都來馬場裡練騎馬。
棲遲見他有心磨鍊,便隨他去了。
此時見他這模樣,不免又有些可憐。
“還要堅持練?”她問。
李硯點頭。
羅小義笑道:“我看世子的確是鐵了心要練好馬了,今日都坐在上面幾個時辰沒下來了。”
棲遲笑笑:“好,這才是光王府的好男兒。”
語氣有些感慨,大概是因為想到了哥哥。
料想他哥哥看見兒子這樣有恆心,也是高興的。
一晃神間,李硯身下的馬忽又驚起來,抬起蹄。
棲遲迴神避讓,身旁一隻手伸過來,扣住馬嘴,重重一扯。
她轉頭,看見伏廷。
不知他是何時到的,忽就從她身後出來了。
羅小義忙過來幫忙:“還好三哥來得及時。”
直到受驚的馬安分了,伏廷鬆了手,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李硯。
李硯被嚇了一下,臉還有些發白,忙問:“姑姑沒事吧?”
棲遲搖頭,手撫一下衣襟。
她一個會騎馬的,方才應該能及時避開,只是若無人及時出手,怕還是會受些驚。
李硯只怕再傷著她,趕緊去遠處練了。
棲遲這才看向旁邊。
伏廷站在那裡,正在活動手指。
剛才那一下用了點力,稍稍扯了一下。
感覺到看過來的目光,他抬起眼。
她問:“你受傷了?”
“沒有。”他手握一下,放下了。
她心說這個嘴硬的男人,連脖子上那麼重的傷都扛,這點小傷自然是沒有了。
“真沒事?”又問一句。
是為救她落下的,她不介意為他再治一次。
伏廷看著她,那隻手抬起來,在她面前握了幾下。
意思是你自己看。
棲遲看見他手背上的青筋,修長有力的五指,忽而想起了他上次緊緊握著她的手。
心說難怪這麼有力氣,這的確是一隻有力的手。
她看了好幾眼,好似是真沒事,眼睛才慢慢轉開,去看李硯。
伏廷收回手,也看向李硯。
馬場的地不平,並不好走,他騎得不穩當,剛才還受了一驚,但還是低著頭,緊緊握著韁繩,到現在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看不出來,這小子看著乖巧,竟也有幾分倔勁。
眼看著那馬又要抬蹄,他大步過去。
棲遲視野裡忽然多了男人的身影。
伏廷走過去,先穩住了那馬,跟著李硯走了一段,而後伸出手,在他腰後一拍:“坐直。”
李硯嚇了一跳,抬頭看見身旁不是羅小義,才喚了一聲:“姑父。”
伏廷又撥一下他的腿:“鬆些。”
李硯一一照辦,沒料到他姑父會突然過來教他騎馬,不禁抬頭朝棲遲這裡看來。
棲遲衝他微微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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