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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聲喚,棲遲迴了神,才發現新露已經到了跟前。
房中多少有些凌亂,她也只能當別人看不見了。
新露拿了她的外衫來伺候她穿,一面道:“下面的都還在等著家主吩咐,既然大都護回來了,家主可還是要走?”
棲遲站起來,想起昨日已準備好的車馬行李,耳後一熱,問道:“他們還在等著?”
新露給她繫著衣帶,回:“昨晚就叫他們將車馬牽回了,只因崔世子忽然過來了一趟,看見了苗頭,奴婢記得家主的吩咐,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話,便先行打發他們回府裡等吩咐了。”
棲遲點頭:“嗯。”
既然被崔明度看見了,多半又會覺得她是過得不好,節外生枝。
她與伏廷如何,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與其他人無關。
……
伏廷走出後院,看見立在廊前,錦衣玉帶的崔明度。
未等他走近,崔明度已走過來,溫文爾雅地笑道:“昨日軍中一行還未盡興,伏大都護便沒了蹤影,今日只能來此等待伏大都護一同再入軍中了。”
伏廷說:“有勞。”
他這個人向來惜字如金,出於官場客套,對崔明度算是很客氣的了。
一名僕從雙手捧著他的刀和馬鞭送過來。
崔明度看著他將那柄一掌來寬的刀負在腰後,又拿了馬鞭,再看他的臉,剛毅冷肅,看不出其他表情。
自當初在皋蘭州里初見,他就覺得伏廷此人並不好接近,也許是因為身為軍人的緣故。
他不知這位大都護對待已娶進門的妻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剛想到這裡,就見棲遲自他身後走了出來。
伏廷感覺身後有人,回頭看了一眼。
棲遲剛理完妝,莊重地綰著發,穿一襲輕綢襦裙,站在他身後。
他想起剛不久在房中說過的話,抿緊唇。
三人在一處是巧合,卻似狹路相逢。
崔明度看了看二人,笑一下:“昨日見伏大都護匆匆離營,在下還以為是都護府裡出了什麼事,去下塌處前特來看了看,在府外見有隨從和車馬,也不知是不是府上有人要遠行。”
伏廷嘴邊一笑,看他一眼,不是聽不出他話裡那點探尋的意味。
還沒說話,棲遲忽而道:“也不是要遠行,只不過是我閒來無事又想去寺中小住,知道夫君在招待世子,未曾告知,哪知夫君不放心我一人前去,收到訊息就匆忙趕回了。”
她說著走到伏廷身旁,伸出手攀住他的胳膊,臉上露出笑來:“夫君臨走該跟世子說一聲的,倒叫別人誤會了。”
伏廷看著胳膊上她那隻手,又看了看她臉上的笑。
心裡明白她想法,他沒看錯,她對崔明度,態度一如既往,沒有半分念頭。
他換隻手拿鞭,那隻胳膊一動,手伸到她腰後,按住:“夫人以後要出門,最好還是說一聲。”
他語氣如常,只更低沉,棲遲腰後被那隻手掌按著,分明沒有多用力,卻還是被帶著往他身邊貼近了一步。
當著外人的面,她不知臉上又紅了,也沒看崔明度,溫軟地點頭:“嗯,我記住了。”
崔明度看著眼前這幕——
伏廷身姿高大,一隻手拿著鞭子,棲遲輕挨著他,仿若依偎,他低著頭,下巴快碰到她發上簪的玉釵。
崔明度沒看到她身後那隻手,但也知道這是男人輕攬女人的姿態。
他守禮地側過身,移開眼去,笑了笑,客套一句:“原來如此。”
看起來,卻是夫妻恩愛的模樣。
有一會兒,伏廷才鬆開棲遲,走了過來,手在他面前客氣地抬了一下,走了出去。
……
眼見伏廷和崔明度已經走了,棲遲才繼續往前,沒幾步,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李硯。
“姑姑,”看到她,李硯退兩步,垂著頭說:“我正要去向你告罪,昨日,是我去向姑父報的信。”
棲遲看著他,沒作聲。
其實已經猜到了,方才就是準備來找他的。
李硯抬頭看了看她,道:“我知道姑姑也不想走的,只不過是因為那事與姑父弄得無解了,可我問過姑父了,他那般的英雄,一言九鼎,說了不會計較就絕對不會,姑姑大可以放心。”
棲遲輕輕嘆口氣,不好與他解釋:“我知你心細貼心,但這事,你不明白的。”
李硯聽她如此說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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