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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啞子不成……”棲遲低低說。
新露在旁與秋霜咬耳朵,大都護看著是話不多,先前不是還叫羅將軍傳話來著,的確像個啞子似的。
棲遲輕輕掐著手指,白一眼他離去的方向,心道:什麼男人,竟連句軟話都不會說。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了出身優良的男主,想寫個草根的,你們咋那麼嫌棄~哈哈,窮是他的錯嗎!
好吧,是我的錯~00
天寒地凍,聽不見任何雞鳴報更聲。
伏廷每日到時便起身,靠的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他對窗立著,手拿一柄小刀,沾了盆中涼水,刮過下巴。
北地每到冬日就大風大雪,他向來不喜蓄鬚,嫌沾了雪麻煩。
手上動作時,忽然想到當今聖人常留一把花白鬍須,因而一時間朝中文人公卿也時興留起美髯短鬚來,或許宗室之中是偏好那種的。
伏廷丟開小刀,抿唇自嘲:想這些做什麼。
難不成她偏好什麼樣的,他還要由她牽著鼻子來?
外面有人來報,羅將軍在外等候著了。
他拿手巾抹一下,拿著佩劍勾上腰帶,一手抓了馬鞭,走出門去。
微青的天光裡飄著細細的小雪。
羅小義坐在馬上,以一種身體前傾的姿勢趴在馬背上,這樣不會太冷,久了也不會太累。
見到伏廷從大門裡出來,他一下坐直,將旁邊一匹馬的韁繩拋了過去。
伏廷接了,一腳踩鐙,翻身上馬。
羅小義湊近看他,未見有異,看來那番實話相告竟沒叫那位縣主落跑?
伏廷問:“你看什麼?”
他玩心又起,嘖嘖兩聲:“我瞧三哥精神怎麼沒減,回府這趟,竟像是一身好體力沒洩掉,莫不是因為我那嫂嫂嬌貴,你不敢盡興?”
伏廷掃他一眼。
他忙搖著兩手道:“你養傷吧,別多說,我自說我的。”
其實是怕他拿馬鞭抽自己。
伏廷抬手抹去臉上雪屑,朝府門內瞥了一眼。
她當時仰頭看他的那雙眼無端浮上眼前,看似什麼事沒有,就給他軟軟地來了一下。
瞧著端莊,卻原來並不是個好揉捏的女人。
他娶了她,總不能用強,她既不願,那便不碰就是了。
目光轉回,他兩腿一夾馬腹,疾奔出去。
羅小義在後面忙打馬追趕:“哎三哥,等等我!”
房內炭火剛熄,暖意未退。
新露在為棲遲穿衣,順便告訴她,大都護早已前往軍中了。
棲遲一點不意外,這間房離書房又不遠,一早那男人馬靴踏過廊下的腳步聲便叫她聽見了。
新露給她繫上腰帶,又在外給她披上一件防寒的厚披風,忽而在她臉上端詳一下,擔憂道:“家主可有不適?瞧著唇乾得厲害。”
棲遲膚白水嫩,歷來不見有瑕疵,一雙唇更是如浸桃色,以前從未這樣過。
見新露說的認真,她便坐去鏡前照了照,唇是有些幹。
她輕輕抿一下,說:“沒事,北地是要乾燥些的。”
新露可不這麼想,如今在大都護跟前,家主要比往常更注重容貌才對。她馬上就麻利出門,去為她取潤養的膏方來。
前腳剛走,秋霜後腳進門,身上又穿上了男式的圓領袍。
她較為爽直一些,棲遲一般叫她幫著打理外面的買賣事,常有外出走動的時候。今日一早出去,也是去這就近的生意場上查視去了。
“家主,奴婢聽聞件事。”秋霜神神秘秘地近前,將聽來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通。
才這些天的功夫,邕王世子那事已傳過來了。
據說邕王花了重金將東西贖了回去,將兒子打了個半死。
即便如此,坊間也已嘲笑起他來,說他不僅教子無方,還落魄到要典當王妃的首飾來過活了。
棲遲只當做個笑話聽在耳中,笑了笑:“但願那邕王世子能記得教訓,以後不要再胡亂招惹生事了。”
總得叫他知道,有些人不是能隨意招惹得起的。
秋霜正覺暢快呢,笑道:“家主說的是,如今世子已在大都護府上,以後自然不會再有人敢隨意欺負他了。”
當然,棲遲心說:否則千里迢迢來這裡做什麼呢?
侄子的事,有一就有二,她需看得長遠。
比起溫柔的光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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