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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博才抿緊嘴唇,推了推眼鏡,轉過身去,消失在人海中。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徐博才出海考察,徐牧出海考察。來的竟然是同一個地方,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偶遇。翌日,考察結束,學生收拾行李坐船回校。因徐牧而在南溪島多逗留的蔣以覺,也訂了同行船票回去。徐牧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開啟家門,他的父母兩相無言坐在沙發上。屋子裡沒開燈,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等著他回來。“爸、媽。”徐牧喊了他們一聲。只有母親回應他:“回來了?吃過了沒?”徐牧敷衍“嗯”了聲,揹著行李要回房。父親驟然的開口,打斷他回房的步伐:“那天跟你在南溪島的那個男人,是蔣氏的大少爺吧。”徐牧腳步頓住,身子僵在原地。徐博才倒吸一氣,深深嘆出,唉了有好幾聲,語重心長道:“徐牧,你對學業從不上心,我不說你。你成天跟你那些朋友鬼混,我也沒阻止過你。但你現在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我很為你擔心。”徐媽媽原先硬是壓下的情緒,這會兒又忍不住波動:“對啊兒子,聽你爸的話吧。”徐牧眼神黯然:“我自己會有分寸。”“分寸?你能有什麼分寸?你才幾歲!”徐媽媽沒法冷靜,“蔣以覺是什麼樣的人?年紀輕輕爬到這樣的高位,你覺得他心思能有多純?你以為他真的會把你放在眼裡嗎?就算他現在是真心的,像他這樣的人,以後也會為了利益拋棄你傷害你!”“他不是那樣的人!”徐牧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出來。他何嘗不懂“遊戲規則”,曾經的他,心裡比母親還堅信對方遲早會玩膩。當初徐牧沒想過對方會認真,於是自己也沒認真過。但在反駁出這句話時,他發現一切已經不一樣了。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深陷泥潭之中。他真的喜歡上了蔣以覺,他對蔣以覺完全信任。“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徐媽媽激動地吼出來,“你才跟他認識多久啊?他的心思你摸透了?他的事情你全知道透了?你知不知道他們蔣家是怎麼起家的!”徐博才拍撫徐媽媽的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徐牧別過臉去,倔強地說:“那些和我都沒關係。”“怎麼沒關係?你跟那個姓蔣的在一起,這些就跟你有關係!”徐媽媽咬牙,每一句話恨恨地咬出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榨乾自己兄弟的血汗錢的!那個蔣信,他為了一塊地可以搞垮兄弟的公司,逼得兄弟跳樓。那個蔣家千金蔣凝宥,十六歲那年騙走了她閨蜜家的公司,逼得她閨蜜一家喝農藥自殺!“蔣以覺呢?蔣以覺的手段比他妹妹他老爸都高!他會是什麼好人?利益當前,幾十年的情誼他們姓蔣的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你這個認識沒幾天連個身份都沒有的人!”徐牧往後退了一步,渾身抖瑟著:“他……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同,他和他妹妹和他父親都不同……”徐媽媽見他冥頑不化,眼淚冒出來,又悲又憤:“兒子,你被他騙了,你別犯傻了!那種人對你不可能有真心的!他是條毒蛇啊,你怎麼就這樣巴巴湊過去讓他咬呢!”“徐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這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此時突然出現在徐牧耳邊。不是他母親說的,也不是他想起來的。在一個很突然的瞬間,這個聲音、這句話強佔他的大腦,轉瞬便逝。有另一個聲音在叫他相信母親的話,但他不願意接受。徐牧渾身越抖越厲害,說不出話,只是搖頭。徐博才起身正視他,生平第一次嚴厲道:“徐牧,我以前說你的話你可以不聽,但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跟那個男人來往。”徐牧呆愣一瞬,轉身跑回房。房門關上後,徐牧全身的顫抖並沒減緩。這不單單是情緒激動引起的。他身子裡那種奇怪的蟻爬感又來了,頭頂像是破了一個裂縫,被兩隻粗糙的手撕開。有一個不屬於他這具身體的靈魂,要鑽進來。他一會兒冷得發抖,一會兒熱得想脫衣服。耳旁不斷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聲音在響,身體疲憊得像走了一百年的路。徐牧手忙腳亂地在揹包裡翻找半天,翻出出蔣以覺給他的藥,吃下。兩分鐘後,情緒才算平靜下來,腦袋的疼痛感緩慢消失,身體恢復正常。他倒在床上,大口呼吸,良久睡去。蔣以覺和徐牧熱吻的影片在網上瘋傳。影片中的主角,一個是蔣氏公子,一個是植研背景的大學生,背景是船上酒吧。人們對這段影片衍生出千百種看法,一會兒是“蔣氏少爺酒吧亂xg”、“蔣以覺遊輪覓歡”,一會兒是“男大學生心機攀位”、“植研學生私生活混亂”。言論沒有一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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