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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也無所謂,反正在蔣以覺眼中,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瘋子。他無法替上一世的自己原諒眼前這個人,就如同眼前這個人,無法用這一世彌補他做過的事。“徐牧……”蔣以覺說不出話。徐牧的這些話,無論對說的人,還是對聽的人來說,都是痛的。喘過幾口氣後,徐牧的聲音只剩沙啞了,他已沒有叫喊的力氣:“你以為我還是上輩子的徐牧?你以為我還會那麼傻等你那麼久嗎?我不會等你,我永遠不會再等你了……”他一遍又一遍地抹掉流出來的淚,“你知不知道長江的水有多冷,我在水裡等了你一年又一年,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而已,但是你不來,你一次都沒有來……”淚水偏偏不間斷地接踵而至,“你為什麼不來看看我?你為什麼要讓我等……要讓我等那麼久?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喃喃著:“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然後,捂住自己的眼,哭得失聲。鬱積過久,難免會有崩潰的一天。只是,他最不願在蔣以覺面前崩潰,卻又不得不在蔣以覺面前崩潰。徐牧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插在蔣以覺心上的一把刀。每回想起,劇痛難耐。他自然無法體會徐牧經歷過的痛苦,前塵往事,於誰來說,都是殘忍的。只是對他的殘忍,遠遠比對徐牧來說,溫柔得多。這份溫柔是他的孽,他的惡,他一世贖不盡的罪。蔣以覺忍不住伸手抹去徐牧臉上的淚,將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摟著。他在徐牧耳旁嘆出一口氣,鄭重地許諾著:“徐牧,如果你肯再相信我一次,我這一生都會對你好。我不會再傷害你。”徐牧沒力氣再反抗,就這麼讓他抱著。等淚水終於聽話後,徐牧忍著喉嚨劇痛:“如果你真的想要補償我,那我拜託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聲音輕緩,卻字字帶恨,“蔣以覺,上輩子的教訓我吃夠了,我這輩子,不想再見你。”摟住他的人好一會兒不語,只是越摟越緊,不肯放開。倒吸了一口氣,良久,蔣以覺說:“我做不到。” 他的劫徐牧被蔣以覺一句“做不到”激怒了,他不是蔣以覺的玩物,不是蔣以覺想扔就扔想要了又撿回來的東西。他掙脫蔣以覺的懷抱,眼眶帶著還未褪去的紅,用他這一世都沒有過的恨意切齒道:“蔣以覺,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不知死活又招惹了你。”正這時,公交車來了,徐牧也不管那輛車去向哪裡,轉頭跑上去。蔣以覺伸出去要拉他的手,被他正好錯開。指尖留有的餘溫,一下子就散了。看著徐牧拼了命也要逃開的身影,蔣以覺這次沒追上去。他明白不能把這個人逼得太緊,但這一世,他不會再放手。上車坐下後,徐牧雙手撐著頭,不願再看向窗外。公交車開走了,徐牧拿袖子抹淨臉上的淚痕,抬起頭,看見屏上顯示該路公交車是413路。413,他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數字,他前世生前坐的最後一班車就是413路。這是帶他離開塵世的數字。那個人,是讓他離開塵世的人。命運居然會把他們再度安排在一起,讓過往荒唐的戲碼重複上演。蔣以覺是他的劫,他兩世都逃不開的劫。只是,徐牧希望這一次,他能夠劫後重生。從此,不再墜入這個劫中。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對徐牧來說,這句話算是應驗了。學校發現齊洺桓是救植會的人,要調查追責。一旦齊洺桓接受調查,他身邊和他有關係的人也躲不掉。但他如果不肯接受調查,就必須離開這個職位。意思說明確了,就是想逼他自己走。齊洺桓為了保護包括徐牧在內的其他人,主動要請辭。徐牧奇怪的是,齊洺桓平時那麼低調,究竟是怎麼被發現的。直到學校釋出通告的那天,徐牧無意間瞥見米良濤暗自陰笑的神情,便懂了。米良濤之前偷拍徐牧被韓遠玉狠削了一頓,因此懷恨在心。這段日子他成天想找機會報復徐牧,三天兩頭跟蹤偷窺,竟然讓他順藤牽出一大串瓜。像米良濤這樣的小人,能逮著打小報告的機會絕不會錯過。更何況這個報告一點也不小。學校釋出通告說,齊洺桓利用教師這個職業煽動、蠱惑學生,給學生不良導向。即日起撤除所有職位,永不錄用,並記錄在檔。這通告一發出來,班級裡的學生很不穩定。班上的人捨不得齊洺桓走,他們集體罷課,到操場上抗議。校領導和書記來安撫,起不到一點用處。齊洺桓來勸學生們回去,學生們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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