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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從袖子裡掏出那塊玉佩，雙手呈上：&ldo;這個，臣……就物歸原主吧。&rdo;趙踞垂眸看著他手中的玉佩，竟無法接過。又過了半晌，皇帝才問：&ldo;那屍首、你是看過了的，你覺著……是她嗎？&rdo;顏如璋道：&ldo;若是說實話，臣不能確信，但是既然有了這佩玉，應該是……不會出錯了。&rdo;趙踞突然覺著鑽心的疼，他抬手捂在胸口，試圖將那一股凝結的銳痛給揉散開，卻又無能為力。先前太后跟小國舅等在，雪茶只能在外頭，此刻便跪著上前，含淚懇求道：&ldo;皇上……小國舅說的對，皇上還是要、保重龍體。&rdo;趙踞的目光轉動看向雪茶，片刻，卻又看向旁邊另一個人。終於皇帝說道：&ldo;你們先退下，高五留下。&rdo;顏如璋略微遲疑，終於俯身將玉佩放在床邊，自己後退出殿。雪茶從地上爬起來，也拭著淚而去。等兩人以及太醫們都退了出去後，皇帝的目光在床邊的玉佩上停了停，才看向高五：&ldo;你知道……朕為什麼打你嗎。&rdo;高五已經跪在地上：&ldo;是，奴婢知道。&rdo;皇帝道：&ldo;為什麼？&rdo;高五道：&ldo;皇上……是怪奴婢把她放走了。&rdo;皇帝盯著他，終於緩聲說道：&ldo;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朕一五一十地說明白了，如果有半個字不對，你就自行了結吧。&rdo;高五微震，繼而低下頭道：&ldo;是。奴婢不敢隱瞞。&rdo;昨夜皇帝聽了高五稟告，去見仙草。雪茶本要跟隨卻給高五攔住。只是高五跟雪茶不同，他是皇帝的心腹，其實也是暗衛一流，最是知道皇帝機密的。高五也不放心皇帝單獨去見仙草，便暗中跟隨。起初……皇帝情難自禁，倒也罷了。高五尚能鎮定自若。但是很快他察覺不對。當仙草好不容易將皇帝推開後，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高五冷道：&ldo;你對皇上做了什麼？&rdo;他並沒有著急上前檢視，因為皇帝雖然昏迷，但以他的功力，卻能聽出皇帝的呼吸沉穩綿長，顯然並無大礙。仙草看他出現，卻也並沒有格外的慌張，只默默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妥帖。&ldo;高公公知道……太后許我出宮的事了？&rdo;仙草問。高五冷笑：&ldo;你果然聰明。&rdo;仙草道：&ldo;據我所知，公公向來不喜我，為何還要將此事告訴皇上？你若不說，放我乾淨走了，豈不妥當？&rdo;高五頓了頓。平心而論，高五的確曾起過這個念頭。在從顏珮兒那裡探聽到真相後，高五曾猶豫過要不要告訴皇帝，還是假裝一無所獲，讓仙草痛快離開。但是……此刻，高五淡淡道：&ldo;我自然不喜你，但我只是個奴才，皇上喜歡就是了。&rdo;仙草笑了笑：&ldo;你這樣反而害了他。&rdo;高五素來漠無表情的臉起了一絲變化：&ldo;你說什麼？&rdo;仙草搖頭：&ldo;沒什麼。如今皇上睡過去了，再過半個時辰太后的人便會來到。到時候請高公公不要阻攔。&rdo;高五冷笑：&ldo;你命令我？&rdo;仙草道：&ldo;我知道你只效忠於皇上，但是，你要清楚，這樣做才是對他好。&rdo;高五狐疑。身子有些不適，仙草皺眉忍痛。高五打量著她的神色，又看一眼旁邊的趙踞，突然說道：&ldo;你為什麼總想要走，皇上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你不要不識抬舉。&rdo;仙草笑道：&ldo;我說過了，只有我走，對皇上來說才是對的，我若留下來……&rdo;她無法說下去，抬手在腰間撐了撐。高五看著她的動作，眯起雙眸道：&ldo;照你這麼說，那麼你若是死了，豈非更加一了百了？&rdo;仙草一怔，然後道：&ldo;也可以這麼說。但是……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我心裡還有些惦記的人跟事情呢，所以暫時不能死。&rdo;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半無奈半溫和的笑意。猝不及防看到這樣的笑容，高五不由怔忪。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半晌，高五才終於冷哼：&ldo;你惦記的人跟事，比皇上還要重要？你可知道皇上為了你……&rdo;仙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ldo;公公說什麼？&rdo;高五垂眸片刻，索性道：&ldo;你給蔡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