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王貴人意外之餘剛要大叫，馮絳身邊的一名宮女上前，將一塊兒帕子塞到她嘴裡。後宮的女子都在延壽宮內，宮門關閉之後，隱隱約約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響，以及兵器交加傳來的響動，顯然是宮裡的確生了鉅變。裡頭眾女子畢竟沒有見識過這種場景，除了馮絳跟江水悠外，其他人都靠在一起，有人低頭閉眼地念佛，有膽小的幾乎暈厥過去。匆忙中，只聽有人叩門，一名宮女道：&ldo;何人。&rdo;外間有人說道：&ldo;是我來探望太后，快開門。&rdo;原來竟是顏珮兒的聲音。趙踞才進乾清宮，卻見有一人等在殿內，見他進門，便忙迎了上來，竟是顏珮兒。趙踞道：&ldo;你如何在這裡？&rdo;顏珮兒雙目盈盈，仰頭看著他：&ldo;雖然我不該私自出宮，但因為聽說宮中有事，所以才貿然出來檢視端倪，先前跟江姐姐、馮姐姐他們在延壽宮的，後來我實在放心不下，就來宮內等表哥了。&rdo;趙踞&ldo;嗯&rdo;了聲：&ldo;如今風平浪靜，沒什麼事兒，你就先回去吧。&rdo;顏珮兒雙眼泛紅，楚楚可憐：&ldo;表哥……還在怪我嗎？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rdo;說到這裡，顏珮兒伸手拉住趙踞的袖子，輕輕搖了搖。趙踞看著她含淚羞怯的模樣：&ldo;先前罰你，一則是讓你自個兒受個教訓，二來也是為了今日之事做準備。行了，其他的話以後再說，你先回去吧。&rdo;顏珮兒聽他說著，雙眼微亮，她倒也是個聰明之人，當下見好就收，告退而去。殿內重又安靜下來，趙踞定睛看著面前一盞明燈，片刻抬頭環顧周圍。卻見雪茶不在身邊，仙草更加不在。趙踞本要高聲喚人，可心念轉動，反而自己站起身來。仙草是乾清宮的掌事女官，並不跟宮女們一同安寢，為了方便皇上召見，自在乾清宮的偏殿裡設有安制之處。趙踞抬手屏退小太監，自己邁步往偏殿而去，將到仙草居處，卻見房門半開著。他將腳步放輕了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頭隱隱傳來的是雪茶的聲音：&ldo;還笑，我看你是要死！&rdo;趙踞之前見雪茶不在，早就懷疑他來找仙草了，如今見果然料中，不由莞爾。只聽雪茶又說道：&ldo;這樣天大的事兒你居然一個字也不跟我說，枉費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以後你可別再指望我對你好。&rdo;趙踞挑了挑眉，不由屏息。只聽仙草的聲音響起，笑道：&ldo;怎麼你就認定我知道，我其實真個兒不知道的。若知道怎會不告訴你？&rdo;&ldo;你還騙我，&rdo;雪茶不依不饒的，&ldo;你鬼精鬼精的，當時我沒回過味來，這兩天跟在皇上身邊兒想起來，你當時明明就想叮囑我來的……&rdo;&ldo;我……&rdo;仙草才張口，突然咳嗽了聲。雪茶道：&ldo;你咳什麼？&rdo;話音未落，突然&ldo;哎喲&rdo;了聲：&ldo;你又打我……&rdo;趙踞正細聽他們說什麼，突然聽雪茶如此聲氣，便明白了，當下冷哼了聲。果然，雪茶已經魚兒一樣從門縫裡鑽了出來，跪地道：&ldo;皇上怎麼來這裡了？&rdo;趙踞順勢踢了他一腳：&ldo;朕找不到你，你果然就跑到這兒了！這兒有什麼好的，讓你連伺候朕都顧不上了？&rdo;此刻仙草也已走了出來，四目相對，趙踞心頭突然一窒。偏殿的燈光比前殿要暗淡許多，她不笑的樣子有些認真，又有些無端陌生。皇帝定了定神，負手哼道：&ldo;你怎麼不在前殿迎駕？朕忙的沒日沒夜，你卻在這裡躲懶，先前說的倒是好聽，什麼會等著朕功成回來，真的回來就不見人了。&rdo;仙草道：&ldo;奴婢知道不管是有什麼天大的事兒，皇上一定都會遊刃有餘的。奴婢又不懂那些朝堂大事的，就只有安安分分地等著皇上而已，只不過聽說皇上今晚上也不回來的，所以才沒有等。&rdo;趙踞啐道：&ldo;巧舌如簧，只怕沒有一句真心的。&rdo;雪茶守著趙踞，這兩天一夜裡，總覺著皇帝跟變了個人似的，都不敢讓他放肆開口說話了。直到此刻，看著他跟仙草你一言我一語的，才突然覺著皇帝又是以前那個皇帝了。雪茶心頭一熱，便趕著說道：&ldo;皇上是錯怪這頭鹿了，其實她也記掛著皇上，之前皇上吃的那點心，就是她叫人送去的。&rdo;趙踞一怔。仙草瞪了雪茶一眼。雪茶說道：&ldo;其實就算我不說，皇上也早猜出來了，御膳房的人最怕弄些新鮮玩意兒，怎會花心思做那些。&rdo;